翻墙越户,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真的很难。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真得讲天赋。
而在这方面,余成就很有天分。
回自己的家,一路避开所有守卫,这对于他来,简直犹如吃饭喝水般自然。
到了地方,推门进屋,这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家还是那个家,和离开之前相比,原本乱七八糟,入眼处处凌乱的房子,倒是显得整洁了不少。
毫无疑问,这都是蔡言芝的功劳。
这个时间,夜深人静,万物沉寂。
但余成进屋后却发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居然还没有睡。
嗯……其实仔细想想,醒着才正常,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动了枪,柳玉茹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她睡不着也并不意外。
“怎么,在等我回来?”
“是啊,知道你要出去做什么事,想睡着可没那么容易。”
余成出门的时候,他要做什么,根本没对蔡言芝提过半句。
但蔡言芝又不是傻子,知道柳玉茹、朱茜茜两人都出了事,而且伤得一个比一个重,就算只是用猜的,她也能猜得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要去做什么。
没阻止,这本身就是一种支持。
走到那张虽说被砍得快成了破麻袋,但基本支撑功能还在的沙发上坐下,沉默半晌,余成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两支烟,但猛的想起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蔡言芝而不是柳玉茹,他皱了皱眉头,又把烟给塞了回去。
见余成不说话,蔡言芝不由问道:“事情……办完了?”
“嗯,完了。”
“说具体点,别忘了,我要和你对口供。”
“具体一点儿……你应该能猜到,大致就像你所想的那样,她们俩的仇,我已经报了。”
话说到这,余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至于口供……这个真没什么可对的,你知道的越多,破绽也就越多。别忘了咱们俩是合法夫妻,要是有人来问,只说咱俩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那是谁也没招。”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还能复杂到哪儿去?”
摇了摇头,余成哂笑道:“其他的,不管问什么,你只管说不知道、不记得、记不清了就行。每天习以为常的环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记得住。模糊的供词,比事事详尽的那种更可信。还有——该调查你,不管你说什么都躲不过去。”
“这事儿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
“你以为我想?”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是谁非,前因后果,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最开始,对方为的只是那块u盘。
但是现在,事件已经升级。
如果我是“关老板”,在得知汪毅已经死了,会做些什么?
有些苦恼的敲着脑袋,余成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想,都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壮士断腕,清理掉所有能和“关老板”扯上关系的下线,就此消声匿迹,等风头过去后,或许还会再披个新马甲重出江湖。
另一种,就是加大注码,不惜一切手段,拿回那只瓶子。
这两种可能性里,第二种看起来虽然很荒诞,不像是一个幕后大老板能做出的抉择,但余成却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当然,前提是那只瓶子,真的很重要……
算了,想这些都没用,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招罢了。
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那只瓶子。
放下背包,重新取出那只瓷瓶,余成很惊讶的发现,自己之前被打得喷了那么一大口血,如今竟是连个血点儿都看不见。
瓶身莹白如玉,不见半点尘埃、杂质。
“这瓶子……还是丢了吧,太古怪了。”
“丢了它?”
听到蔡言芝的话,余成摇起了头:“不,这可是个好东西。”
“你不会是想把它给卖了吧?”
“呵,钱是好东西,但我可不是守财奴。我对于钱的要求,饿不死就够了。”
回忆起之前在汪毅办公室那会儿,自己居然能一拳把人打得嵌在墙里时的情形,还有自己都被打成内伤的身体,竟是在一瞬间就恢复如初……端详着手里这只瓶子,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一阵儿,但余成心中依然满是惊叹。
“如果我说,就在不久之前,这只瓶子突然赐予了我力量,让我一拳就把一个两百五六十斤的大胖子给打飞,直接打得嵌在水泥墙里,愣是被一拳活活打死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你觉得我会信吗?”
“难说,毕竟这瓶子一转,几十号人都能撂倒,这次只是作用在一个人的身上,似乎……并不是让人很难接受吧。”
“现实,不是武侠小说!”
“我说真的,没想到那家伙是个高手,我都被打吐血了,结果一口血喷在瓶子上,奇迹就突然发生了。”
“这……真的?”
“比真金还真!”
从包里摸出一把匕首,放下瓶子,余成在自己胳膊上开始比划了起来。
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同时也想仔细看看,没有那只旅行袋的遮掩,这只瓶子沾了血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奇异景象。
见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好像是真的决定了要自切一刀放血,蔡言芝刚想要阻止,但紧接着,她又再一次沉默了下去。
很明显,之前余成所说的那些话,对她也造成了些许影响。
蔡言芝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