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秒针追赶分针，分针追逐时针，时间就在这么一圈又一圈无有休止的追逐中，悄然流逝掉。
而随着时间流走，半个多小时后，躺在病床上的柳玉茹，终于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一天之内，两次被药晕过去，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至少，站在病床边上的余成，就完全能够看得出来，柳玉茹这会儿很不舒服，应该……是头晕、恶心等不适反应。
等了这么半天，人总算醒过来，满脸无聊的舒展腰肢，打了个哈欠后，余成道：“睡醒了？”
“你眼瞎？”
“火气干嘛这么大？”
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知道眼前这娘们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属于一言不合就跳楼的那种，用关爱精神病人的目光看着柳玉茹，余成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红梅点燃后，想了想，又把烟递到了对方嘴边。
“嫌弃不？”
“哼！”
没好气儿的朝余成竖起中指同时，柳玉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张嘴就把烟给叼了住，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
但紧接着，她就咳嗽了起来。
“尼玛，这什么破烟？”
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回过神儿来，把嘴里叼着的红梅拿起来仔细一看，柳玉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烟是几块钱的？”
“四块五，怎么了？”
“卧槽，好歹你老婆也是个富婆，就不能抽点好烟？”
“关你屁事！”
翻了个白眼，从床上把蔡言芝留下的外衣拿起，余成看了看时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醒过来，那这儿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咱还是拜拜吧……对了，我那份《离婚协议书》你不用再弄了。”
“靠，干嘛不弄？”
一提起这个，柳玉茹的情绪就很激动，只见她张牙舞爪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你放心，虽然你是我从事律师行业以来的第一单生意，但你要相信我的职业素养，老娘一定特么让你老婆和你离婚！”
“……”
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成忽然觉得，好像在让蔡言芝和自己离婚这件事上，这疯娘们儿好像比自己还热情。
不过，好端端的，离婚危机已经基本上快要过去，那还离个屁婚？
无奈的摇了摇头，余成正色道：“现在我们已经基本合好，不需要那份《离婚协议书》了，明白了吗？”
“可是老娘我收了你的钱，你没能和她离婚，老娘良心会痛的。”
“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那五千块钱给我返回来点吧。”
“呃……哈哈哈哈，今天的天气，嗯……还真是很不错……”
“不错你个大头鬼！”
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病床上这疯女人，余成无奈道：“怎么，你现在良心就不痛了吗？”
“我特么良心痛不能，这关你屁事？”
“那我和我老婆离不离婚，这又关你屁事？”
只觉得和这个女人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余成随意的摆了摆手：“今天你住院的费用，我就不朝你要了，咱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儿，最好还是就此别过。”
“我靠，你这是要和我分手？”
“分你大爷，咱俩根本屁的关系都没有。”
实在不想再和这女人纠缠不清，余成转身就走。
然而，也就在他刚要走的时候，却不料上一秒还坐在病床上的柳玉茹，整个人就好像身子底下装了弹簧似的，直接从病床上弹了下来，紧接着就三步并成两步，冲到他身边，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哎……你这是干什么？”
“小哥哥，人家好害怕，你先不要走嘛……”
说实话，柳玉茹的相貌、身材，一点也不比蔡言芝差。
而且，最重要的是，余成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她，身上这件背心下边，完全就是真空的，她那件黄色的胸罩，早在那间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被蔡言芝给扯坏丢掉，现在就是想穿也没得穿。
被她这么一抱，感受着这个疯女人那雄伟的胸襟压在自己胳膊上，余成顿时有些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了起来。
时值此刻，除了微微一硬以外，他还能用什么，来表示对柳玉茹的尊敬？
好在及时把胳膊抽出来，余成没好气道：“你又发什么神经？”
“没有啊……”
状似无辜的把两手一摊，但紧接着想起来，自己内里完全是真空上阵，柳玉茹连忙又把胸口护了住。
想到把自己胸罩给拔掉的罪魁祸首，她不禁咬牙切齿道：“我现在这样，你怎么好意思走？”
无语的望着身边这女人，实在想不通，这疯狂娘们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分分钟就变脸，余成无奈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去陪我逛街，买胸罩。”
说到这儿，忽然觉得脚底下有点不对劲，低头看了看，但却只看到自己脚上穿着的黄袜子，没见着高跟鞋，柳玉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得赔我的鞋子。”
“赔？”
没来由的对这个字眼儿感到很是郁闷，但最终，余成却是无力的点了点头。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里外不是人”这五个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毕竟，柳玉茹是自己找的，让她去帮自己出具《离婚协议书》。
而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纯属自找的。
蔡言芝不爽，柳玉茹不爽，余成自己……也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