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耳根泛红。

这不是黎青颜的情绪,而是原身本能的情绪,在听到“烟雨先生”几个字后。

这段故事,黎青颜还是知道的。

原身是盛京第一才子,因为是以“哥哥”的身份生活,所以原身十分努力,想要打响自家哥哥的名头,好像这样做,才不会辱没哥哥的身份一般,同时也是为了增加长平侯府的名望,以此能更好地融入盛京的上流圈。

烟雨先生,则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学士,天下读书人以其马首是瞻,连帝王都敬着他三分。

在古代,读书人的地位是达到了鼎盛。

前些日子,多年不出山的“烟雨先生”忽然出山,并且还松口说,要收一“关门弟子”。

这个消息,宛如重磅炸.弹一般,震得广大学子振聋发聩,众人皆是摩拳擦掌,闭关苦学,志在夺得那唯一的名额。

原身自然也不例外,如果她能成为“烟雨先生”的关门弟子,即使长平侯府只是三等侯,在盛京的上流圈,也有了不容小觑的位置。

相当于如果“黎青言”拿到了“烟雨先生”的关门弟子名额,他们侯府满门,镀了十八层金都不嫌多。

然而,可惜的是,此去众人,皆是铩羽而归。

包括,所谓的“盛京第一才子”,黎青言。

名气越大,摔得越惨。

古往有之,黎青言也不例外。

“盛京第一才子”黎青言要去拜师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盛京。

原身在才学学识方面也是极其自信,并未曾料到自己会被“烟雨先生”拒绝,然而事实上,她就真的被“烟雨先生”拒绝了。

想到原因,黎青颜也不知该说两人谁对谁错。

因此,原身想提高个人以及侯府声誉不成,反而沦为了盛京城里的大笑话,甚至有人诋毁黎青颜连“盛京第一才子”这个名号,都名不符实。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烟雨先生谁也没收,才没让她这个笑话沦为更惨的笑柄。

如今黎青颜比旁人提前知道了“烟雨先生”要去哪里任职,她想要再次自证,也有了门路,黎青颜记得不久后,便是国子监入学试了。

季斐说这话,算是送,毕竟他让他白跑了一趟。

这其中的利害,黎青颜眼神一过,就想明白了。

虽然,她不像原身那般在乎外界的风言风语,也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想要重新证明自己一回。

不过,既然季斐好心提醒,她也有礼回应便是。

“谢过阿斐。”

黎青颜还是绷着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样,只是在同季斐道谢时,眼神柔和了几分,将一个知礼的高冷公子哥形象,扮演的入木三分。

此时黎青颜不由感谢前世被那么多古装电视剧熏陶。

俗话说的好。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话糙理不糙,黎青颜对自己“装相”的演技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但是她却不知,在她走后。

季斐半支着头,一边饮着酒,一边看向她离去的方向,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阿斐?有意思。”

“投壶游戏”演变到大燕朝,规则已经简化了很多。

几人站在一定距离外,依次朝着青铜酒壶掷箭,投中多者,即为胜。

刘晋对于投壶游戏极其自信,他之于“做文章”可能称不得厉害,甚至排在末尾,但对于吃喝玩乐,那是样样在行。

而黎青言是被怀春少女们奉为“谪仙”的人物,哪里会沾这些玩乐游戏?

至少,刘晋可没听说黎青言当众玩过“投壶”,他那一身文气,约莫是不想扣上“玩物丧志”的帽子。

刘晋心里冷哼一声,今日就让黎青言这个小白脸在他平日看不上的“玩物”上栽个大跟头!

这般想着,刘晋率先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支箭,站了出来,冲着一旁淡笑的黎青言,微微扬起了下巴。

哼,这头筹也不让你拔。

刘晋此时手里拿着一支白羽木箭,站在距离投壶约莫十步距离的位置,换算成现代,大概就是三米左右的样子,若不是脸上的神色太过睥睨,招人生厌,那副容貌也该是讨喜的。

然后,只见他状似随意地向前一挥,白羽木箭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围观众人的脑袋也由左到右看了过去。

“叮当”的清脆撞击声,证明白羽木箭稳稳地落在了酒壶之中。

随之响起的是世家子弟们的惊叹和掌声。

这头筹,他刘晋拔了。

虽早知刘晋极擅“投壶”,但这亲眼所见,又是别有一番赞叹。

而下一个,就要轮到黎青言了。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黎青言身上。

在场之人,无论与黎青言相熟或不相熟之辈,均没见过黎青言玩过任何玩乐游戏,更别说投壶了。

比起他们早就熟知的“投壶高手”刘晋而言,黎青言会有如何成绩,显然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甚至一旁围观的靳相君也不由为黎青言捏了一把冷汗。

青言他在家中,也是沉迷诗书,从不同同辈兄弟玩乐。

他…该如何应对呢?

可黎青颜本人,仿若不知旁人心思揣测,端的是一副淡定的姿态。

好像即将要发生的事不论结果如何,都与她无关一般。

看到这副模样的黎青言,刘晋更不高兴了。

这会见黎青言已经持着白羽木箭,走到他刚刚所站的位置。

光是拿箭的姿势,都是个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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