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周围应该算是美味的空气,张怡有点想吐,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确实如此,空气中的味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等了还没有多久,二便给张怡打包好了,出去的时候还看了眼后院,似乎还带着那股子恶臭,蹙了蹙眉,张怡离开。
自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馆。
找了之前经常去天香楼吃饭,和自己也算是相熟的老郎中,问道:“许郎中,怎么最近不见你过来天香楼吃饭呢。”
笑了一下,许郎中捋了捋胡子,“老了,自然是要攒点钱的,要不然到老了,难不成还要依靠着儿女?”原来许郎中一生无儿无女,虽然寂寞了一些,不过也少了许多事。
点了点头,张怡笑道:“我这里有件好事,如果许郎中愿意帮我,之后隔三差五来天香楼吃饭,绝对是一分钱都不要。”
听了张怡这样的许诺,许郎中有了点兴趣,“说来听听,这样的好事,像我这样的俗人,自然是要听一听的。”
将打包的饭菜放在桌上,许郎中脸色一变,捂着鼻子,有些厌恶地道:“这是什么东西,味道怎么这么恶心?”
果然学医的鼻子最为灵敏,张怡笑了一声,很是神秘地道:“这东西是我在知音馆打包过来的,味道……你自己看看,却千万不要碰,也不知道那些人是黑了什么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摆了摆手,许郎中捏着鼻子看了看那些饭菜,冷笑了一声,“这样的东西,吃一次两次还行,若是长久吃下去,恐怕……不仅仅伤身体,若是身子弱一点的,恐怕连命都丢了。”
竟然有这个大的害处,听了之后张怡都有点后怕,幸亏自己没有让秦生和钟景辰吃,要不然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
只是想了想,看向许郎中,微微一笑,“替天行道也是应该的事情,不知道许郎中,愿不愿意帮我一把呢?”
没有什么犹豫,本来就是极好的事情。
随即张怡便带着许郎中亲笔写下的诊断书到了天香楼老板那里,给他一看,自然是马上明白了……
老板也是恨极了知音馆,虽然他家中有事,但是不得不说,因为知音馆的事情才导致了他如今的困境,如今听到这样的事,自然是义愤填膺,吵着要去报官。
看到老板这样,张怡自然是满心欢喜冤家,便道:“我前些日子过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后院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近了一看,竟然是腐肉,还没等我看仔细,便把我哄了出来,昨天吃了东西,只觉得口感很是奇怪,今天又买了点想要调查,谁知道竟然如此……”
摇了摇头,老板没想到,自己一世的谋算,竟然输给了雕虫技。
而张怡则是叹了口气,真心实意地感慨道:“你说这人心,怎么能险恶到这种地步?为了钱,甚至连那么多人的性命都不顾了,你说那钱,他用着安心吗?”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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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老板虽然如今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乡,可是心中仍然有些不甘,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知音馆得到应有的代价。
所以还没等张怡亲自动手,天香楼老板便拿着许郎中的诊断书,到了公堂。
也不知道知音馆老板怎么想的,也没有太多防范,也许是因为味道太好,别人看不出来,所以当天香楼老板公堂相见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直接让县令拿了人去后院一看,果然尽是一些病猪鸭肉,十分恶心,直接被县令判了游街和几十年的牢狱之灾,而那屠夫也差不多,两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游街之时,张怡带着秦生和钟景辰去看,县城里不少人都去过知音馆吃饭,后果可想而知,只觉得……想要呕吐的愈发强烈,所以知音馆老板游街之时的惨状可想而知。
听说被押送回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没了半条命,张怡没有一丝同情,这样的人,就活该被人打死,没有一点良心,害人性命还恬不知耻,实在是可恶极了。
只不过虽然知音馆倒闭,县城里众人都想念起了之前的天香楼,虽然知道天香楼如今开张的话生意定然会以往如前,只不过老板家中琐事繁忙,又实在思念家乡,便依旧准备变卖酒楼。
虽然张怡之前想过要收购酒楼,但是以为老板有了回旋的余地,就不准备回家,谁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连忙拿着家中的两千两银票,赶到了天香楼。
而老板正在门口张贴要变卖天香楼的纸符,张怡笑了一下去,过去直接把纸张又撕了下来,很是坦然地道:“我们谈谈,也省的你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斗智斗勇了。”
看着张怡自信的笑脸,老板愣了愣,随即也漏出了笑容,“不错,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你的手段啊,可是把我这个半截进黄土的人给瞒住了。”
噗嗤一笑,“哪有这样的事,只是老板心里有别的事情,哪里顾得上我这样的事,而且老板和我,也不过是双赢而已。”老板也没有太过纠结,直接带着张怡进了客栈一层。
给张怡倒了杯茶,平时拥挤繁华的酒楼里,如今只剩下两人。
接过香茶,张怡笑吟吟地道:“老板若是回乡,也是一件好事,不用隔着千里担心家人,更是衣锦还乡,难道不好么?”
老板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如今他也已经释然了,毕竟张怡从来没有做过暗害他的事情,反而他帮他缓解了心头之恨,若是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