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村长商量了一下,村长组织收购野兔和野鸡,偶尔一些野山羊,甚至野猪都可以进购,张怡按照正常市场价收购,而且酒楼里若是需要什么山珍,张怡也会告诉两人。
这样一来,恐怕村里一半人家的吃喝用度便够了,再加上种地,可算是富裕了不少,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康,也算是温饱了。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子时了。
村长夫人紧紧握着张怡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子,这次多谢你了。”张怡点了点头,拉着秦生一同回了家。
望着这个虽然有些简陋,但却是自己和秦生发家致富的屋子,张怡一时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秦生看了张怡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并没有说什么话,转身进了卧室。
耸了耸肩,看来秦生最近心情确实不好。
再过两三天搬进城里,估计换了新地方,应该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原本天香楼老板是准备在城里帮两人租一间房子的,可是张怡想了想,自己还要种一些番椒之类的东西,而且也不想要占老板便宜,便准备自己买上一间房子。
之前已经有了不少积蓄,一千多两银子,在县城里买了间不大不的宅子,应该足够,只是张怡想要攒钱自己开一家酒楼,所以也就格外用心一些。
挑挑拣拣了两天,终于选定了城南一间宅子,三进三出,住张怡和秦生两个人绰绰有余,再加上后院一大片菜园子,只要了张怡九十二两银子,连带着之前的家具什么都没有拿走,留给了张怡。
原先的主人是个举人,很是文雅,装饰布置也十分不错,张怡也很是喜欢。
只是到了搬家的时候,张怡有些头疼,原因是……自己种了一些比较珍惜的种子,若是让人去搬,损伤事,若是被人偷去,那可算是大事。
幸而村长夫人知道张怡的难处,主动和村长两人帮忙,租了一辆马车带着板车,将那些珍贵的番椒,麻椒之类的放在最里面,还有一些其他杂物。
几人刚准备出门,便看见张母和张父两人抱着一团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屁颠屁颠地过来了,张怡蹙了蹙眉,不知道这次他们两个又准备干什么。
“三胖,三胖,别走,等等我们。”张母气喘吁吁地道。
若不是张怡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说闲话,定然不会理他们,见有人出来张望,张怡只好让村长停下了马车,微微咬唇,“有什么事吗?”
张母哂笑一声,“这不是听说你要搬到城里了么?我和你爹这不是来送送你,顺便这些剩下的干饼果子,给你们拿着,路上还能当零嘴吃。”
看了眼他们手中的包,有些污垢,连漏出来的一点都带着黑点,这要是吃了,恐怕得死人,张怡别过脸,目光有些疏离,“不用了,多谢你们的好意。”
还不是看张怡如今有了钱,也有了一些权势,之前和张怡的关系闹得太僵,如今也不好收场,这下子张怡要进城,两人连忙来巴结。
这样的心思,张怡怎么会不知道,冷冷地闭上眼,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这些东西你还是回去自己吃吧,我上次剩下草药应该还有吧,希望你们不会拉肚子。”说罢,张怡对村长点了点头,马车继续平稳行驶。
而张母则是狠狠地剁了剁脚,将那布袋子扔在地上,又瞪了张父一眼,“说了让你包严实一点,这下被她看出来了,又提起之前那档子事,怎么处!”
张父背过头,蹲在地上,心里暗骂张母,害怕张怡看到,那就包点好的,分明也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也舍不得!
还想让别人给她好脸,门儿都没有。
不少人在旁边看笑话,还有几个嗓门大的嚷嚷。
“都说这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看有些人啊,贫贱都是自己作的,女儿这么出息,宁愿帮咱们村里的外人,也不愿意理他们,都不想想是谁的原因!”
“那可不是,上次的事情你还记着吗,好心好意帮忙,结果被反咬一口,差点送上公堂,要我我也不帮。”
“这次要送点东西,还是烂的,人家可是要进城的人,谁稀罕?”
嬉笑声不绝于耳,几乎全都是帮张怡说话的,张母憋的脸通红,半天才扭过头去,大骂道:“哪有说父母对错的!就是她忘恩负义,要不是我把她嫁给那么好的人家,她怎么会有今天!”
卖菜的大婶平时和张怡关系不错,也知道张怡平时是个再努力不过的人,听了张母这话,不觉有些生气的争辩道:“尽是信口胡说!人家哪里是靠着秦家?分明是自己奋斗出来的。”
“可不是嘛,用着卖儿女的钱,还有脸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一帮人直骂张母,张父听不下去,直接抬脚走人,张母吵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吵不过这么多人,只得淬了口吐沫走人。
与此同时,秦家也是一片闹腾。
秦氏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秦母正在低头做针线活,秦折在院子里看书,都没理她,而秦老太太则是有些紧张地道:“怎么样了?”
倒吊着一双眼睛,秦氏看起来又是眼红,又是生气,“村长带着马车,几人进城去了,我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真真是气死我了!不过是个死肥猪,现在反而爬到我头上来了!”
秦老太太自然也是生气,瞪了秦母一眼,怒道:“整天就会低头做点针线活,还能做什么?也不看看人家,现在都进城住大宅子去了!”
听了这话,秦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