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昭昭?那你女儿找人打我夫君的时候,她可曾记得,天道昭昭是四个字?如果她不记得,那也只能用天道来惩罚她了。”面对这么多人的虎视眈眈,张怡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临危不乱,“至于你现在所说的天道昭昭,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这些人,或是因为自己儿女,或是因为要讨好你,所以才跟着你过来,不管你们想做什么,到了事发的时候,你们才会知道什么叫天道。”
张怡这一番话,让一些人不禁考量,之前郑元的诉苦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郑元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算张怡说的很有道理,他也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不要用你这种胡言乱语来蛊惑我们,当时你在公堂上也是这么说的,县令听了你的话,可是我不信,现在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会听!”郑元眼睛发红,看起来有些可怕。
他浑然不觉的是,身后已经有些人,因为不想惹事而离开,更有一些人生怕出了什么事,反而连累上自己,悄悄去报了官。
冷静理智的张怡所说的一番话,远比如今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郑元有说服力的多。
钟景辰从张怡的臂弯里偷偷看了眼郑元,目光里夹杂着愤恨和厌恶,郑元像是看到了什么可不得的东西,情绪顿时变得更加激动。
“我就知道,你这个贱女人要害死我!你不仅仅要害死我的女儿,现在还要害死我!”郑元愤怒地大吼,张怡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对自己恶语相向的是他,主动找上门的也是他,怎么如今还要反咬一口,说是自己要害他?
郑元拿着铁锹冲了上来,张怡害怕他打到钟景辰,连躲闪都没有,直接转身护住了钟景辰。
说时迟,那时快,秦生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大吼一声,“住手!”正此时,郑元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般,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面面相觑,张怡不解地回头,只见秦生很是担心地跑了过来,看到张怡没事的时候,还是那副傻样,傻乎乎地笑了笑。
至于郑元,则是被姗姗来迟的衙役给带了回去,因为并没有伤到张怡,所以并没有直接上公堂,而是暂时关押一晚。
众人散去,张怡心有余悸,还有些不解地呢喃道:“明明都已经打过来了,我还以为今天命不保,谁知道他居然跌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有些怀疑地看向秦生,她还记得是秦生过来的时候,郑元才跌倒在地上的抿了抿唇,张怡若有所思。
秦生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笑了笑,指着地上的一块碎石头,“那个人啊,比我还傻!地上有这么大一块石头都没看见,怪不得摔了个狗吃屎!”
说着哈哈大笑,张怡看了一眼,果然如此,也就没有多想,点了点头,看着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的秦生,张怡有些奇怪。
“景辰,你先回屋,我和你秦哥哥说话。”钟景辰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内室。
“娘子”秦生笑眯眯地看着张怡,心情似乎很好,只是他的心情虽然很好,张怡却不太开心。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张怡看起来很是疲惫,就算之前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张怡也没有这么憔悴。
可是仅仅因为秦生失踪了半个时辰,张怡便心焦,秦生听了,笑吟吟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又似乎只是张怡的错觉而已。
“我出去玩儿了,我捡了一个东西给你,之前惹你不开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娘子,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秦生拿出了一只碧玉簪子。
做工看起来很是精致,并不像是这种县城里会有的东西,但张怡并不懂古代的饰物,也没有多想。
虽然心里还是很生气,但是毕竟秦生也不是故意的,只好点了点头,叮嘱道:“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
用力地点了点头道秦生抱了抱张怡的腰肢,随即便是喊饿,张怡瞪了秦生一眼,有些嗔怪的道:“中午明明吃了那么多,现在就饿了?”
终究还是经不住秦生的撒娇,给他热了点饭,看着秦生吃得开心,张怡喊了喊钟景辰,谁知道并没有回应。
有些奇怪,张怡走进了里屋,难道睡着了?只见钟景辰背对着张怡坐在床上,肩膀耸动,似乎还能听到微弱的哭声。
不禁有些担心,张怡跑了过去,擦了擦钟景辰脸上的泪水,很是关心地道:“景辰,你这是怎么了?”
钟景辰虽然平时有一副大人的模样,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有了一种脆弱的感觉,靠在张怡手上哭泣。
“我……我的父亲是被……被他害死的。”过了许久,钟景辰才憋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愣了一下,张怡问道:“你的父亲……是被谁害死的?”钟景辰说自己的父亲是被刘霸天害死的,可是今天他们遇到的人,似乎也就只有郑元一个人。
“被郑元,是他害死了我父亲!”钟景辰突然激动了起来,“我不知道,可是我母亲这么说,这一定是有证据,她让我忘记仇恨,可是我总也忘不掉。”
“今天在我看到他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真的想杀了他!”钟景辰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他的仇恨是真的,他的痛苦更是真的。
张怡不禁有些同情,摸了摸钟景辰的头,紧紧握住他的手,很是认真地道:“你确定你母亲说过这样的话吗?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