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头马被余头双拳砸得吃痛不过,刚才不过是虚晃一枪,乘余头防御之机,转身逃跑。这样的对敌程序,一人一马早就熟悉无比。
余头笑道:“到底是畜牲,每次都是这一招,从不知道换个方法。”说着大手一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头马尾巴。
只见余头哈哈大笑,十分快意,笑声未绝,他又大喝一声,钢铁般的巨臂大力一轮,居然把三千多斤的头马给轮了起来,抛向空中。
这等神力让人叹为观止,着实让人震惊,远处观望的三个少年顿时对余头无比倾羡仰慕。
原来余头跟这匹头马对敌次数多了,每次都让这头马掉头跑掉,他追上了打一阵头马又跑,跑又不跑远,战又不战完,如此反反复复,十分难缠。
他平时苦苦思酌对策,想到唯有抓住这匹龙马的尾巴才能破解,为此他反复练习迅猛一抓的功夫,今日果然一击奏功。
头马空中嘶鸣,四蹄乱蹬,从几十丈高的空中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陈牧正担心摔伤了那匹头马,却看见头马一跃而起,没事儿一般,气呼呼地冲余头一甩头,愤怒于余头不按规矩来,然后转身如飞般地逃跑了,这一回头马是真跑,跑得头也不回。
陈牧看得好笑。他本以为这匹头马有多英勇,想不到原是匹擅长逃跑的龙马。
兵败如山倒,众野生龙马看见头马迅速战败,纷纷转身如飞般逃跑。村中骑手见状立刻策马追了上去,口中不停地“咿啊~咿啊~”呼喊着,将龙马群赶向陈牧三人躲藏的方向。
细碎的马蹄声急响,头马一马当先,跑得如一道闪电,将它的兄弟们远远拉在后面,显然是铁了心身先士卒的奔逃,陈牧不由得大摇其头。
眼看头马就要来到灌木丛处,陈牧心想,就是你了!他微微躬身正打算出击,想不到快到树丛处,头马忽然一个急拐,瞬间到了远远地另一个方向,然后一个急停。
身后的其它龙马反应不过来,哗啦啦地从三人隐藏的树丛边跑过。
“嗖!嗖!”两声破空声响起,两个人影急速从树丛中飞出,不偏不倚的分别骑在两匹雄健的龙马背上,一人呵呵大笑,一人连声怪叫,分别是铁牛和应勉。
两匹龙马被人骑在背上,勃然大怒,嘶鸣声声,发狂猛跳,想把二人甩下身来。
铁牛、应勉力气都不小,怎么会被轻易甩下来,他二人双手死死揽住龙马脖子,任凭龙马扑腾跳跃,就是不松手,随着龙马群在草地上奔驰,转眼奔到了远处。
追赶马群的年轻大汉们停下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三个少年驯服龙马。一个大汉指着远处的头马笑道:“余头,那匹头马简直成精了,知道有人躲在那,每次都能躲开埋伏。”
“那头马的确不一般,它就算不躲开,村里也没有几个人能驯服它。”余头点头同意。
又一个汉子笑道:“要不是余头神勇,我们可罩不住这几个小兄弟。上几次余头没来,兄弟们都被它踢得鼻青脸肿。阿建第一次驯服龙马,就是被这厮踢得躺了一个月。”
听到这话,余头忽然想起一事,眉头微皱。
“那小子怎么还躲在树丛里?”他指着远处灌木丛里的陈牧说道。
陈牧刚才没有什么动作是吓着了,还是故意错过马群,想打头马的主意?若真想驯服头马,这小子也未免太托大了。一会他要真惹怒了头马,还要注意救下这小家伙。想到这余头有些头大。
一旁的应勇笑道:“陈牧一定是吓傻了,忘了该怎么做。”
另一位叫应子辛的年轻人道:“你们有所不知,陈牧年纪虽小,但是胆气不小。他力气也更大,跟我差不多呢。说不定这小子是想驯服龙马。”
应子辛是应勉的小表叔,虽然大了一辈,但年龄也不过十九岁,比陈牧他们大不了太多,因为应勉的关系,他跟陈牧、铁牛也很熟悉。
应子辛小小年纪已经达到炼体先天九层境界,在应家村年轻一辈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他若说陈牧气力和他差不多,那么按陈牧的年龄而言这等实力实在惊人。
众人闻言都有些吃惊。余头也诧异地“喔”了一声。
众人谈话间,远处头马判断危险过去,得意洋洋地追着远去马群小步跑了过去。
它仰首挺胸,步履轻盈,边跑边咧开大嘴,露出如同人类般的大笑容,两排白亮的大门牙闪闪发光。
果然和应子辛预料的一样,陈牧刚才就是要等这匹头马,眼看着头马又一次慢慢靠近,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余头远远大喊:“陈牧,不要惹它!”莫说他不太相信陈牧力气和应子辛差不多,就算真的差不多,想要驯服这匹头马也是远远不够的。
一是陈牧实力不够,另外就是龙马要认同一个主人,除了绝对的实力碾压,更要跟主人感情投契。
余头跟这头马早就是死对头,头马打死也不会愿意让他当主人,要不他还真喜欢这匹头马。
头马听到声音,受惊回首看向余头。
就是这时候!陈牧心中念叨着,他深深地猫下身子,然后舒展四肢尽力一跃,就像一只长大的豹子迅猛扑出,准准地落在头马的背上。
头马措不及防,回过神后它勃然大怒。它从来没有被人骑过,一股热血涌上全身,迅速给它布上了一层粉色,热辣辣的屈辱感让它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