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速度惊人,在月下一路翻山越岭,不多时跑到了居住的小屋。陈牧飞身下马,大声喊道:“铁牛!铁牛!我回来了。”
铁牛没有见着,只有根叔背着手满脸阴沉地从屋中走了出来,陈牧见状一怔。
根叔仿佛没有看见追风一般,沉着脸怒道:“小子总算回来了!非要逞能驯服什么头马,铁牛担心去找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知道每个月中的夜晚,村子外有多危险吗!”
应勉跟在他爹后面出来,冲陈牧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陈牧这才想到今天是十五,原来村里有规矩,未成年人月中十五不许擅自离开村外,传闻山林中这个晚上会有不祥之事。
他从未见过根叔那么发那么大火,心中稍觉不安。
“根叔,是我任性了,我这就去找他回来。”陈牧翻身上马就欲去找铁牛。
根叔愈加恼火,大步上前振臂一档,追风“蹬蹬蹬”地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陈牧也被摔个黑头土脸。
根叔喝道:“他找你,你找他,两个人都不想活了!月中之时,天地阴气最盛,对魔头的禁锢最弱,你以为那两个大魔头是闹着玩的。”
陈牧一愣,问道:“什么魔头!”
根叔略微沉默一会,没好气的挥挥手,道:“不提这个!你乖乖呆屋里,哪也不许去,余头已经去找铁牛了。”
追风被根叔抬手就摔倒,对根叔心存畏惧,根叔这时才盯了它一眼,它心里立刻升起惴惴不安的感觉,直觉此人比余头还厉害,不由得就想躲在陈牧背后。
无奈它个子高大,气宇昂扬,虽常存了一颗猥琐的心,但却偏偏长了一副雄赳赳的正义模样,在哪里都总是十分显眼。
应勉看着追风双眼放光,对陈牧竖起大拇指比比划划。
陈牧担心铁牛,没搭理应勉,脑中思索着怎么逃出根叔阻拦去找铁牛。根叔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更要等铁牛消息,因此也不离开,搬了个木桩坐在屋前空地上。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陈牧正没什么好主意。就听见前方传来闷雷一般的声音。
只见余头拎着一个壮实的小子,从远处飞奔而来,边跑边道:“老子跟你说陈牧回来了,还不信,真是头倔牛!还差点抓不住,力气还真不小!”
陈牧大喜,忙迎了上去。余头放下铁牛,铁牛直扑到陈牧跟前,嘭的一声,重重地捣了他一拳,骂道:“奶奶打过熊!好你个陈牧,担心死铁牛了!”
陈牧心里升起一阵暖意,笑道:“你不在身边,我怎么会有事,我就是出事也一定会拉着你。”
根叔看见众人无恙,放下心来,神情这才和缓。
余头打量了陈牧几眼,对陈牧诧异道:“你小子真有本事!不错!不错!是个好汉!连这匹倔马都能驯服,你和铁牛就跟老子学炼体吧,别让根哥给糟蹋了好苗子。”
说完又一脸坏笑地看向追风,嘿嘿笑道:“想不到那么倔强的头马也会认栽,你也算应家村的马了,以后老子就不打你了。”
追风一看余头,就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觉得身上到处都痛,忙摆出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模样,喷了个响鼻。他们两个没有见面就打起来,倒不是件容易的事,众人都笑。
应勉嗷地一声怪叫道:“余头,龙马也驯服了,人也回来了!该喝酒了吧!”
余头吼道:“说的不错!喝酒!”
凡是村里有人新驯服了龙马,只要在三十岁以下,就自动成为狩猎队的一员,也就算成年人了,否则就算到了三十岁也被当成孩子,十分没有面子。
狩猎队共有二十五人,除了队长余头,全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人,队员不是炼体强人,就是修真有小成的高手,队伍的实力非常强悍。
龙马喜好喝酒,每当有新的队员加入,所有的队员都会带上各自的龙马,在一起聚集庆祝,和龙马一起通宵饮酒欢庆。
这一晚,庆典就安排在陈牧和铁牛的屋外空地上,庆祝陈牧、铁牛、应勉加入应家村狩猎队。
余头将指头放入口中,吹了一个极响的口哨,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响亮,那是狩猎队的集合令。
很快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都来了,一个个腰间围着兽皮,光着膀子。四周熊熊火把高烧,照亮了他们古铜色的肌肤,他们肌肉精壮,身材傲人。
应家村的狩猎生活让这些年轻人肌肉强壮发达,全身没有一片多余的赘肉。
年轻人在的地方,欢声笑语顿时响成一片。大家七手八脚的布置场地,扛酒坛的,抬兽肉的,架篝火的,这些人都壮的很,手脚也麻利。
空地上很快升起了四、五处篝火,周围摆满了上百坛村中自酿的美酒。
烤肉的香味也很快飘散开来,这次烧烤的都是顶级口味的兽肉,除了应家村,整片大陆估计没有人曾经吃到过那么多美味的山珍。
五彩翎野鸡、剑齿虎、巨翅犀牛还算可以叫出名字的,很多外界根本没有人见过兽类,肉质均是美味无比。
根叔、余头、应子辛、应刚、陈牧、铁牛、应勉七人围着一处篝火坐了一圈,其余众人也三五成群的围着篝火坐下。
篝火上烧烤着奇珍异兽,肉上撒满了应家村特有的香料粉和盐粒,香喷喷的油脂滴滴答答落下来,异香缭绕,让人食指大动。
龙马则聚集在不远处,那里有许多大缸,缸中满溢出来的美酒清澈芳醇,另有一个大槽,装满了龙马爱吃的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