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生平第一次参加猴子宴会,十分开心,他奔波一天,也觉得饿了,便不再多说,跟众猴吃喝在一起。
那小猴跟陈牧交杯换盏,小小个子居然喝的十分豪迈,陈牧几个竹筒酒下腹,也觉得天上地下,生平欢畅莫过于此。又看地上的山果,好多是没见过的,入口或酸或甜,有不少山果鲜美之极,少不了赞叹一番。
再看看蘑菇如碗大,灵芝、山参个个鲜嫩饱满,都是上年分的珍贵药材,入口一股新鲜浓郁药香,随便拿一只去仙冢大陆也值千金,众猴当果子一样大口嚼吃。
陈牧也不以为意,跟着众猴就酒大口吃灵芝,果子,各种不知道名字的药草,只觉得满口香气,吃喝了一会,觉得洞中渐暗,心想,晚上了,宴会要散了罢。
正这么想间,便见数只大猴,跳到高高的洞顶,悬了几颗明珠,顿时洞内大放光华,如同白昼,众猴喝的大有兴头,或大声喧哗,或翻跟头,或上窜下跳。
小猴忽然想到什么,冲陈牧吱吱两声,窜进一处洞穴,半响才回,却拿了一颗浓郁香气的淡黄色丹药,示意陈牧吃下。陈牧笑问道:“这是什么。”
小猴吱吱一阵乱叫,陈牧不甚明白,十分好奇,也是他心无城府,乘着酒意,毫不介意就张口吃了下去。小猴大喜,一双眼睛盯着陈牧,露出期盼的神色。
陈牧吃下去后,一股凉气猛地贯入脑门,然后再无动静,也不知道这丹药有什么功效,就听见小猴说道:“听见,我说吗?”声音细声细气,是个小男孩的嗓音。
陈牧惊愕问道:“你说什么?”小猴闻言,道:“哈哈,你听见。”龇牙大乐。
陈牧当下醒悟,开心哈哈笑道:“你给我吃的是灵语丹,太妙了。”小猴乐不可支,叫道:“说话,你懂,吱吱,喝酒喝酒。”
这灵语丹,是传说中能让人类听懂百兽言语的宝丹,根叔讲天下奇丹的时候提过,这丹方失传已久,而且极难配制,想不到这里居然有此妙丹。
这下陈牧跟小猴交流甚是通畅,小猴用语简单,显然思想还未成熟,却也言简意赅。陈牧再听身边众猴交谈,不禁哑然失笑,众猴口中都是一两个字居多:喝、好喝、给我、打你、哈、呼、之类。
众猴欢乐气氛让陈牧大受感染,觉得跟这群毫无心机的猴子在一起,十分轻松,这边跟小猴你来我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猴儿酒,酒意上来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群猴东倒西歪的倒在洞中,都在睡觉。那小金猴躺在自己身上,四肢大字型摊开,小肚子一起一伏,睡的十分香甜,样子可爱之极。
陈牧微微一笑,等了一会,见小猴呼呼酣睡,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便拍拍它。
小猴迷糊醒来,坐在他身上揉眼睛,口中嘟囔:“困。”
陈牧道:“小猴,我此次来,想寻百年猴儿酒。有的话给我一些,我今天就要走,以后再来看你。”
小猴瞪大了眼睛愣愣看他半天,道:“有。”
陈牧大喜,问道:“在哪里。”
“爷爷有,他锁住。”
陈牧皱眉道:“你爷爷在哪里,锁住什么?”
小猴总算清醒一些,拉拉陈牧道:“跟我,你聪明,救爷爷。”转身向洞穴深处跃去,陈牧不明所以,此时他睡了一觉,精神甚好,急忙在小猴身后飞跃跟去。
猴子洞四通八达,陈牧跟着小猴一路飞奔,见他时不时钻进一个洞穴,又折到另一个洞穴,跳跃极快,陈牧勉强跟上,跑了数个时辰,也不见到头,心下吃惊,暗叹山中猴洞居然如此巨大。
一猴一人跑了有半日,陈牧感觉越来越热,心中感觉小猴一直在往地下深处去,心想:这半日一路往下跑,也不知道跑的有多深了。
忽然听见远远的一声猿啼,仿佛极远,又似乎近在耳侧,一个洪亮声音传来,满是喜悦:“乖孙,来看我了,都一个月了,也不来瞧瞧你爷爷,爷爷闷死了。”
那洪亮声音又纳闷道:“咦,还带了一个小毛孩来,哼,你爷爷最不喜欢人,带人来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吃人肉,人肉泛酸。你要抓些熊啊,豹啊来给我,最好是大蟒蛇,爷爷才开心啊。”
说话间,一阵唾沫哗啦流下的声音,仿佛一条河在奔流一般,就在陈牧耳边回响。
陈牧大惊。心想:这定是小猴的爷爷,听声音不远了,居然喜欢吃猛兽,幸好不喜欢吃人肉,只是不知道这只老猿住在那么深处做什么。
小猴哈哈笑着在前面跑,一路跑一路叫道:“爷爷,我带朋友,救你。”
那老猿哈哈大笑:“乖孙想着救爷爷,爷爷开心死了。好孩子好孩子,不过你带这个小子,哼,修为也太差,凭什么救我!嗯?不对,这小子有点古怪,带来瞧瞧也好。说不定他的肉与众不同,可能挺好吃。”
又是一阵唾沫哗啦啦的声音。
陈牧又吃了一惊,心想:“这老猴精怎么动不动要吃,竟然想吃我。”
就听见小猴气呼呼道:“爷爷,这是朋友,不许吃,他救金蛋。”陈牧才知道小猴叫金蛋,听金蛋所言,心头大暖。那老猴远远笑道:“有这事?好吧,带他来让爷爷看看。”
这猴子爷孙两说了半天,话语间,陈牧和金蛋脚下不停,都在洞中飞跃,又奔了很远,居然还没有看到老猴,陈牧心里震惊,心想:“这么深的地方,分明听老猴声音就在耳边,居然许久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