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微微抬头,把那花送到嘴边,红唇微启吃了起来,姿态典雅而又魅惑。
陈牧看那许多的花,除了金花其它都没有吃过,也是意兴盎然的取了朵粉色的花扔到口里大嚼。
粉花果然美味无比,甜香中带着微酸,入口即化为满口的香气涌遍全身,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毛孔不舒坦。
陈牧由衷赞道:“好吃!”他把每种花都尝了一遍,口味各有不同,但是都是从未品尝过的美味,简直不像是人间能吃到的东西。
两人就这么在一片花海中交杯错盏,喝酒吃花,十分尽兴。可谓是: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宁婉晴是第一次喝酒,过了一会,脸上升起两朵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一颦一笑简直是艳绝人间。
此时她眼波荡漾,风情万种地看着陈牧,吃吃笑道:“我说陈牧,我上回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陈牧只觉得宁婉晴好美,不由得心神一荡,一时间仿佛不知身处何处。
宁婉晴乃是狐狸中最高贵的天狐一脉,天生有极致的媚骨。她清醒的时候,一派天真还不太显露,此时喝了酒,骨子里那股媚态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陈牧虽然是磊落之人,但是年轻精血充足,正是春心开始萌动的年龄,渐渐地沉迷于宁婉晴的娇媚,只觉得如果能和宁婉晴在此山谷里一辈子,当神仙也不愿了。
两人都是修行人,喝酒如水,转眼喝了二、三十坛酒,但宁婉晴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厉害,兴之所致,跟着陈牧一杯杯的下肚,不一会儿只觉得晕晕乎乎。
她一双晶莹透亮的明眸泛起春色,总是含笑看着陈牧,此时她眼中的世界只有陈牧,再无其它。
陈牧在应家村跟余头等人学得喝酒豪迈,又事先犯了迷糊,心情痛快下喝得更快,此时两人都有了八、九分醉意。
陈牧呵呵傻笑,口中喊道:“宁婉晴。”
宁婉晴低眉答道:“嗯。”
“宁婉晴。”
“嗯?”
“宁婉晴。”
宁婉晴笑道:“我名字有什么古怪,要叫那么多遍?”
陈牧语无伦次道:“我…我不管你是女孩还是老婆婆,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有点迷糊了,但你好漂亮,但是,但是我…我是不会被你迷惑的,我有强大的道心,这…这是金爷爷说的。”
宁婉晴也带着醉意道:“切,吹牛!告诉…告诉你吧!我们天狐,最…最…厉害的就是毁男人的道心!我如果愿意,可以把…把你这样的…男人,迷…迷得神魂颠倒。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陈牧呵呵笑道:“胡说!奶奶打过熊,我堂堂…陈牧,不会被你迷住的!”
宁婉晴闻言一笑,媚眼如丝地看着陈牧,仿佛有个无形的钩子在勾着陈牧的心,她忽然冲陈牧吹了口气,陈牧顿觉她呵气如兰,只觉得心神荡漾。
宁婉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笑盈盈道:“敢不敢试试!”
陈牧借着酒劲,拧劲上来,豪迈道:“尽…尽管来试,我若是…”
他话还未说完,宁婉晴忽然俯身上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张似火的朱唇已经封住了他的口。
两人都如同遭了电击一般,蓦然不动了。两个人都从未亲吻过,这初吻来得有如天雷勾动地火,烧得世界天崩地裂,星辰坠落,万劫不复,把两人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也不知道闭眼,此刻大眼瞪小眼,互相呆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牧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那边宁婉晴也是“呀”的一声,把身子拉直,偏头侧开。
陈牧看到她一脸惊慌,低头不语,满脸绯红,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只觉得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良久二人才从震惊的心情回复过来。陈牧此时酒意正酣,仗着酒意,未免有些放荡形骸,跟他平时有些不一样。
他呵呵笑道:“今日酒美花艳,却远没有刚才佳人的红唇那么可人。来呀,我们再痛饮三百杯!”
宁婉晴飞了她一眼,亦娇亦嗔道:“还喝呢!都怪你带这酒,害得我行事鲁莽,哎呀,现在头晕得很,我要闭会眼睛。”
说完,她瞌上双睑,手支着下巴,靠在小台上打盹,身子也靠向陈牧。
不知是喝了太多的猴儿酒,还是刚才的初吻让她心慌,她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好快,眼睛也不敢再睁开去看陈牧,心里有一种朦胧的渴望,渴望陈牧过来搂住她。
陈牧看她不再睁眼,身子向着自己倾斜,离自己如此之近,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闻到她身上少女的幽香,心里也跳的厉害。
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拢住了宁婉晴,在碰触到宁婉晴的胳膊一瞬间,两个人身子都震了一下。天狐本性最是擅长魅惑,对于男女之事无师自通,宁婉晴“嘤”的一声,全身仿若无骨,顺势倒在了陈牧怀中。
刹那间,世界忽然静止了,山谷里落花无声地坠落。一对少男少女一动也不敢动,心中满是迷醉。
“以后喊你阿晴,好不好?”
“嗯。”
酒劲上来,花香醉人,二人不胜酒力,慢慢地相拥着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牧随身的传音书发出信息,自从他离开应家村,这是第二次收到应家村传讯。
在他怀中宁婉晴还在熟睡,柔软如婴儿。陈牧小心地把宁婉晴放在绵软的草地上,取出传音书,上面出现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