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的眼力确实很准,这个王洪旭的敏锐洞察力和揣摩心理的能力果然了得。”男子心里面暗道着,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语气平和而友善地说道:
“你还是放松一些,和我说话的时候用不着这么拘束,也没有必要客气,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或者是能够告诉你的,我自然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毕竟你将来也很有可能够成为我们中间的一份子,是吧?”
听男子这么说,王洪旭当然很是欣慰,也非常的感慨和感动,不过越是这样,他越无法让自己马上放松下来,依旧是客客气气地说道,“谢谢,谢谢。我也不想再打听其他的事情,只问这一个问题也就足够了。”
“让我想想该怎么说……”男子略作沉思,才说道,“这样吧,要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得先和你简单地介绍一下林先生,至于我呢,就不必多谈了。”
“好的,谢谢。”王洪旭全神贯注地盯着男子。
“林先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他的那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而他这么多年以来所做的善事和义举,即便说上十天八天的时间,恐怕也说不完。
在林先生的手里,有一些非常特殊的职权,但是他从来就不会轻易使用,更不会因此而去滥杀无辜。在他看来,将一个所谓的坏人置于死地简直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小事儿。可是要想改变一个人,那就要相对困难多了。
但尽管这样,林先生还是会竭尽全力去点化,去改变。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当然,对一些个恶贯满盈,罪不可赦的人除外。”
说到此处,男子一直平静的脸上已经悄然浮现出几分凝重和严峻的神色,“除了我刚说的这一点之外,我认为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王洪旭情不自禁地问道。
男子的眉头紧紧地深锁在一起,仿佛是一道不是很清晰的“川”字,语气也随着情绪的起伏而变得较为低沉起来:
“林先生一直希望看到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在我们东方,所有的不法之徒都能够通过正常的途径得到正确而公正的惩罚,而不是通过他的手去完成。
而这,不仅是林先生多年来一直不曾改变的一种希望、一种理想,一种坚定不移的信仰和信念,更是他对东方这个国度的一种情感。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种发自于他的内心、又遍布在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的情感,所以当他看到那些只有在我们东方才出现的奇葩之事,在面对那些不尽人意的现象的时候,他的心会才比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痛……”
……
姜晓萌之所以执意让林非一个人走,就是因为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拖累到林非。她记得有一次段有财在酒醉后和她说过,为了防止盗贼的入侵,他请人在这个漆黑的楼道里面布置了重重机关。
启动这些机关的装置数不胜数,不仅毫无规律地分布在楼梯的台阶上,而且在楼梯的扶手上和墙壁上也都有。
最为要命的是,每一个启动装置虽然可以触发所有的机关,但它们又都是独立存在的。即便把大多数的启动装置给破坏掉了,也不会影响到整个楼道间里面那些致命机关的威力和效果。稍有不慎的话,就会让人陷入到极其危险的境地之中……
在姜晓萌看来,林非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虽然直到现在为止,既不知道林非姓字名谁,更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但是为了可以让这样一个大好人安全的离开这里,就算是自己再害怕,再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熬上一夜,也是毫愿的。
然而,尽管姜晓萌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就在那扇房门被林非轻轻关闭上的一刻起,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仅存的那点点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此时此刻,内心中难以抑制的那些恐惧和无助,油然而生的悔恨和感伤,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
姜晓萌觉得,这些情愫仿佛是一条坚硬的,冰冷的绳索,将自己的从上到下,由里到外,牢牢地束缚住了,这样的感觉得她依旧在隐隐作痛的喉咙处顿时变得更加的不适,憋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如今的姜晓萌,别说是站起来选择一个较为舒适的去处,就连挪动一下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而女孩子也真的是不愿意,更是没有勇气再站起来。
因为她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会想到,在她的生命中,会在这样一个无比寂静的夜里,自己一个人待在这样一个空荡荡、冷清清的大房间里,而且就在不远处,还躺着一个刚刚死去的人。
所以说,姜晓萌也只能是让自己用力紧闭着一双红肿的泪眼,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微微耸动着双肩低声啜泣着,焦急而耐心的等待着。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她也算是更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什么叫做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煎熬……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再那么害怕,姜晓萌就开始默默地背起了一首中药歌诀来:
“辛温解表第一类,十五味药有麻黄。桂枝胡荽西河柳,白芷香薷葱生姜。细辛辛夷紫苏叶,羌活藳本荆芥防。麻黄辛温归肺膀,发表镇咳平喘良。感冒发热头身痛,痰饮咳嗽风肿瘴。桂枝辛温心肺膀,发表解肌温通阳。感冒风寒头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