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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菲菲的母亲一见林非走进房门,便笑盈盈地招呼道,“回来了,来、来、来,快喝点儿红糖水,驱驱身上的寒气。”
“您真是不听话,怎么又起来了。”林非皱了皱眉头,随后笑呵呵地走到床边,捧起一大杯热乎乎的红糖水,喝了一小口,“简直太甜了,您至少放了半杯糖吧。”
“哪有那么多呀!”刘菲菲的母亲笑着摆了摆手,“别站着,坐下来,慢慢喝。”
“不坐了。”林非说道,“沈阿姨,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也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你自打来了之后,就一直没闲下来,再稍微坐会儿吧。”刘菲菲的母亲把拿在手里的手机放在一旁,感激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不舍,“菲菲刚才来过电话,她说很快就回来了。”
“不了,我老婆刚才打来电话,说有点事等着我去处理。过几天,我们两口子再一起过来看望您。”林非说完,便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刘菲菲的母亲微微愣一下神,然后便紧锁着眉头说道,“你慢点儿喝,小心烫坏了……”
“没事儿,烫不坏。”林非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背摸了一下嘴角,一脸幸福地笑着说道,“我老婆刚煮熟的小米粥,她刚给我盛出来,我就能一口气喝光一整碗,那粥可比这个红糖水热多了。
沈阿姨,我最喜欢喝的就是小米粥,自从我结婚之后,我老婆差不多每天都给我做,这些年下来,她煮粥都煮出经验来了,那粥煮的又烂又香,特别特别的好吃,等下次我们来的时候,我让她给您熬点拿过来,您也尝尝。”
“不必了,不必了。”刘菲菲的母亲连连摇头,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打算起身下床相送,“你们那么忙,千万不要再跑了,说不准,我过三几天就能出院了,听话,不许再跑了,啊……”
“行,我听您的,您就别再下床了,我走了。”林非又将被子盖好,便健步如飞地走出了房门,来到病房外面之后,他又将手机掏了出来……
刘菲菲母亲无力地斜靠在床头,望着那扇刚刚被林非轻轻关闭上的房门,紧锁着眉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他已经结婚了。菲菲难道没听他说起过?还是压根就没问过,不知道这些?不行,不行,等菲菲来了之后,我得和她再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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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附属医院一间特护病房里面,一个面容清秀,气质端庄的女人坐在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那个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也好像是苍老了好几岁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深情和疼惜,尽管心里面很痛,可是她却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保持着一抹平和自然的浅笑。
女人抚摸着男人的手,柔情款款地说道,“毅祯,你怎么又睁开眼了?听话,快点儿闭上,好好地睡上一会儿。”
病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毅祯曹政委,他有些含糊地小声说道,“我躺了大半天了,一点儿也不累,也不想睡觉。蕙心,您怎么还没走呢?”
这个女人便是柳涵烟的母亲,柳蕙心,她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我再陪陪你,等你睡踏实了,我就走,听话啊,快睡吧。”
这时,站在病床另一侧的一名中年男医生向前微微探着身子,对着曹毅祯政委说道,“曹政委,就算您不累,也不想睡,也需要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只有这样,您的身体才能更快更好的康复起来。”
“我知道。”曹毅祯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就是不想闭上眼。”
医生满脸陪笑道,“那好,您愿意怎么样,您就怎么样,等实在累了再休息。”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闭上眼,我不困,我不累,我精神着呢。”曹毅祯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你快去忙你的,有很多病人需要你,别总在我这里,快走吧。”
“是!是!是!”医生连连点头,他直起身对着柳蕙心说道,“柳主任,那我先出去了,您别这么干坐着,那边有床,你不行就躺下休息会儿,曹政委一切都非常正常,要是有其他的是事儿,您再让他们通知我。”
“行,你先去忙吧。”柳蕙心点了点头,对坐在沙发上正和一名年轻男子低声交谈的孙连军说道,“连军,你替我送送张医生。”
“好嘞!”孙连军站起身,“张医生,你请吧。”
“坐、坐、坐。”这位张医生向下压了压手,“大家都不是外人,别这么客气,我走了。”
“既然我舅妈发话了,我必须得听她的。”孙连军抢先来到门前,拉开房门向外一伸手,“请吧!”
“我怎么觉得……”张医生停下脚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孙连军,轻轻地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好像哪里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笑话我是不?你是不是存心说我以前没出息不懂事?”孙连军皱了皱眉头,随后便一团和气地抬起手,搭在张医生的脖子上,笑微微地说道,“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实话告诉你,在高人的指点下,我已经浪子回头了……”
“什么高人,我认识么?”张医生问道。
孙连军得意地笑了,“你要是认识,那还能叫高人么?别打听了,快去忙你的吧。”
……
曹毅祯始终不敢把眼睛合上,他轻轻动了一下手指,皱着眉头小声催促道,“蕙心啊,你就不要管我了,快点儿回家去,要是回去的太晚,老爷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