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电话的一端,姚曼曼虽然说话时候的语气依旧保持着像平时一样的平静柔和状态,但是她不自觉稍稍加快了的语速,以及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凝重而严峻的表情,都非常明显地反映出此刻她的内心中充满了急切、焦虑和不安……
虽说林非看不到姚曼曼的表情,不过通过语速这一微小的细节,他也可以清晰地觉察到了女孩子此时的心情。
同时,林非还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姚曼曼急着打电话给自己,一定要告诉自己,她在马重五的口中又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而且这些信息不出意外的话,还极有可能还与自己的家人,或者是至亲们有着必然的关联,甚至是关乎到他们的安危。
“有话慢慢讲。”林非希望用自己的态度来影响姚曼曼,所以他便云淡风轻笑了笑,说道,“着什么急么!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者说,吉人自有天相……”
“我知道了。”姚曼曼应了一声,便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名叫陈贺亮的人?”
“陈贺亮,我知道。”听到陈贺亮,林非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而他的脑海中也立即浮现出在米兰的音乐公司里面担任经理一职的那个帅气男子。
姚曼曼紧接着又追问道,“那你认为他这个怎么样?还有就是你对他本人,包括他的家庭成员,以及他的家庭状况的了解程度到底有多深?”
“这几年来,我前前后后和陈贺亮见过三五次面,他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从总体上讲还是可以的,素养很高,人很机灵,业务能力很强,而且还比较的务实肯干。
至于他的家庭成员,以及他的家庭状况,我只是通过其他人之口有一些了解,他的父母早在十几年前便因病相继过世,而他从中学一直到大学时期的读书费用和生活支出全都是由他的叔父来提供。
我听说,他叔父的名字好像是叫陈瀚昭,今年四十出头岁,夫妇二人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加上陈贺亮,他们一家四口一直在蓝海居住和生活,在花卉市场经营的一家中等规模水族店,应该算是陈瀚昭他们夫妇的主要营生,这店据说至今也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
我对陈贺亮的了解基本上也就是这些吧,毕竟他是米兰的员工,除非是遇到特殊的情况,否则的话,我是不愿意过多得去关注的……”
林非做了一番简短却准确的介绍,便淡淡地一笑,随后又轻声问道,“怎么了?难不成陈贺亮也是九婴堂的人?或者是他的叔父陈瀚昭是?亦或是他们家和九婴堂之间存在着某些方面的渊源?”
“你差不多猜对了,陈贺亮到底是不是九婴堂的人,我目前还不敢确定。不过,他的叔父陈瀚昭的确是九婴堂的人,并且还是郁展图的得力干将之一。”
姚曼曼微蹙着眉头快速介绍道,“马重五刚才提到的那个师兄,不是别人,正是陈瀚昭,他也是九婴堂四个分堂中排在首位的青龙堂堂主。”
“能够隐藏的这么深,这个陈瀚昭还确实有些本事。”林非心里面暗自说了一句,便问道,“马重五还说什么了?”
姚曼曼说道,“马重五还说,他在私底下曾经试探性地问过陈瀚昭,说‘为什么不让陈贺亮进入到展图集团旗下的公司工作?’”
“陈瀚昭是怎么回答的?”林非像是聊天一样问道。
姚曼曼说道,“陈瀚昭当时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马重五,说‘如果是你的亲侄子,你会让他去么?’”
林非笑了一下,“根据马重五的性格,我认为他应该很肯定地回答会去。”
“你说的没错,马重五还真是这么说的。”在林非的影响下,姚曼曼确实比起刚才来要放松了很多。
“陈瀚昭一听马重五这么回答,应该还有后话吧?”林非说道。
“对,陈瀚昭又让马重五说出他的原因来。”姚曼曼详尽地介绍起来,“马重五知道斗不过陈瀚昭,也认为两个人之前心照不宣,再顾忌什么倒是更不妥当了,所以,他就直接说出了两个原因:
第一,他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是不想让自己的亲人跟着一起蹚浑水,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恐怕也无法逃脱和九婴堂和郁展图的关系,更是难以摆脱郁展图的控制。
第二,虽然展图集团从本质上看根本就不是正经的公司,做生意完全是靠官商勾结,资本积累也全都是依靠着不法手段。
但是随着展图集团越做越大,公司在表面上也需要做一些假象,需要引进一些像陈贺亮这样年轻有为,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级人才。
而以陈贺亮的个人能力,再加上与成长之间这层叔侄关系,他要是进入到展图集团旗下的那些公司工作,一定会有一席之地,后续的发展空间应该也会更好更宽。
马重五最后说,在综合考虑之下,他认为如果陈贺亮是他自己的侄子,他一定愿意让他进入到展图集团的。
而听了马重五的话之后,陈瀚昭也就哈哈的笑了,他说,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认为陈贺亮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就不想再过多得干预他的选择了。
而且,陈瀚昭还说,陈贺亮在定城读完大学之后,就执意要留在定城发展,究竟是因为什么,陈瀚昭没有再告诉马重五……
林大哥,我现在是有力使不上,不过我知道,就算陈瀚昭的本事再大,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