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叉着手走进刘玉醇,淡淡地说:“我是什么人重要吗?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你不是被我击败的,真正让你走向深渊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你的儿子。
你有胆量,有能力,但是你却用错了地方。经商也好,做人也罢,都要讲个义字当先,诚信为上。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
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缺失了做人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心,是做人的良心、是对旁人的善心、是对国家的忠心、是经商交友的诚心、是善待一切的爱心……
你今天的失败也是在为你偿还这么多年的债。
还有一点,你一直心存侥幸,以为串通一些腐败官员就可以保你一世平安,一家平安,以为利用孟玉婷和刘雅杰就可以拉拢刚正不阿的何市长……
你错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
刘玉醇静静地听着林非的话,他老泪横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年轻人,听了你的这一番话,我觉得输给你不冤。转告雅杰,我不恨她,她做的这些没有错……”说着刘玉醇猛地拉开窗户,试图跳楼自杀。
林非早看出端倪,一个箭步跃了过去,在他的肩井穴上轻轻一点,刘玉醇只觉得半身麻木,僵直的钉在原地。一脸失落的神色,“我不要坐牢,你这样做太狠毒了。”
林非站在他的身后,淡淡地说:“你不要想着一死百了,没那么容易,这是你的报应。”
这时,杜光明带领一行人破门而入,林非闪过一旁,杜光明令人把刘玉醇控制住押了出去。
林非坐在沙发上,把茶几上的资料递给杜光明。
杜光明也坐了下来,他看着手中的资料,皱着眉头说:“林哥,这些资料你是怎么得到的?太令我感到意外了,我们要想查都不会查到这些东西。”
“光明,因为你们很多部门的要员都和刘玉醇父子有瓜葛,他们是不愿意查,金钱可以让他们跟着一起堕落……”林非苦笑了一下,心想:夏岚杜光明这样的人还是太少了。
“林哥说的没错,”杜光明点点头:“我相信一切都会完善,都可以好起来的。”
“我也是这么想。”林非低声说。
“林哥,那边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真相不会被掩盖,有了这些资料他们必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希望如此吧,光明,那张银行卡把账转出后,就此毁了吧。我不想这件事情传到静枫集团。”林非靠在沙发上,“要是为难的话,我再去找其他的人。”
“林哥,如果当我是兄弟,你就不要说这样的话。”杜光明一脸严肃的看着林非,“你帮过我们太多了,这点儿小事我可以做。”
“光明兄弟,谢谢。”林非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林哥,你等一下。”杜光明拿着资料追了上来,“刘近杰是不是在潜逃途中被你抓住了?”
林非微微一笑,拍了拍杜光明的肩膀,“光明兄弟,这个忙你也要帮。”
“林哥,我不希望你沾惹官司,有很多的东西是你我无法左右的,即便你的功劳再大……”杜光明欲言又止。
林非想了想,低声说:“光明兄弟,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放心吧。上次为了若云我对他网开一面,这次为了夏岚我必须这样做……”
杜光明迟疑了片刻,“林哥,给他留口气。”
“我尽力吧,他可是没想过让夏岚和若云活下来。”林非面色阴沉。
“我知道了,”杜光明挠了挠头,“林哥,你是不是也爱着夏局?”
林非微微一笑,“光明,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是解释不清的,也有很多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更有很多的情感是深埋在心里的……”
……
下午三点半,静枫大厦会议室,会议已近尾声。
白若云端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栗色的秀发高高盘起,化了一层淡妆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昨夜的倦意,一袭合身的黑色商务套装勾勒出妙曼傲人的身材,高雅端庄的气质令所有人的目光中不敢有丝毫亵渎之色。
她淡然如水的目光环视着场下的众人,喝了一小口冰糖白开水后,再次发言:“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希望大家有意见尽管提出来,我尊重每一位股东的权利,各位高管也可以把意见说出来,大家也清楚我不是一个独裁者。”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站起身,他清了清喉咙,“董事长,我觉得现在静枫集团的业务已经涉猎的太多,刚才你提出的新项目的确不错,不过我担心资金方面会出现问题。”
白若云微微一笑,“张伯,您说的有一些道理,我可以再次解释一下,对这个新项目的一些个人理解……”
……
林非回到静枫大厦时会议刚刚结束,戴思绮在运营部的门前看见林非,她皱了一下柳眉,有些抱怨地说:“会议刚刚结束,董事长特意找过你。你刚才去哪里了?”
自从上次在主管办公室和林非发脾气后,戴思绮这些天都不曾主动说话,今天终于开口了。
林非嘿嘿一笑,低声说:“思绮,现在你肯搭理我了?”
戴思绮看到林非嬉皮笑脸的样子,白了他一眼,板着脸冷冷地说:“我说的是工作。”
“思绮,说过你多少次,你笑起来特别迷人,你倒好,总爱这么严肃。我可警告你,好男人恐怕都被你吓跑了,你将来要是成了剩女岂不可惜。”林非坏笑着上下看着戴思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