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走到几人身边,她见丁崇儒全神贯注的样子也不多言,悄悄地把茶壶放在茶几上,安静地退到丁崇儒身后。
“林非,你这几日是不是在情绪上有过巨大的波动?”丁崇儒终于开口。
林非皱着眉沉思了片刻,他忽然想到在杀那些日本人时候,尽管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骨子里对日本人的仇恨导致他确实愤怒之极,于是他点了点头,轻声说:“有过一次,当时很愤怒。”
“这就对了。”丁崇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丁露弱弱地问道:“老爸,他到底怎么了?”
丁崇儒目光中透着淡定从容,他指了指茶壶,“露露,先给林非倒上茶。”
“好的。”丁露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丁崇儒,然后又为林非倒了一杯,丁崇儒这等的气定神闲令紧张的丁露多少放松下来。
林非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丁崇儒,虽然他可以抵御那种痛苦,但是他还是希望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这些年一直希望寻求化解的方法,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
丁崇儒抿了一小口茶,轻轻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娓娓道来:“人有七情六欲,六欲为色、声、香、味、触、法,主要是指人的与生俱来的一些yù_wàng,是本能的、无师自通的生理本能。
而七情则是指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种意志活动是我们医家的理解,与佛家和儒家略有出入。
我们中医认为,这些意志活动都是人体对外界环境的自然生理反应,在正常的情况下,这些反应不会直接伤害到人体,也不会导致人生病。
不过,倘若人的情绪意志活动剧烈、甚至过度,当超越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时,那么它所带来的强烈反应必然会影响到脏腑气血功能,导致全身气血紊乱,经脉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医家有云: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又如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等等,这一切都说明了七情的过度偏激对人体的气血、脏腑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
而大怒则会导致肝气上逆,血随气而上溢,故伤肝脏。其证见面赤、气逆,头痛、眩晕,甚则吐血或昏厥卒倒等状。”
林非听懂了丁崇儒的这番话,他所描述的正是自己当天身体的一些症状。
丁露则听得一头雾水,她皱着柳眉说:“老爸,你说了一大堆,我一句都听不懂,快说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根治?都要把我急死了!”
林非轻声说:“丁露,先别急,听伯父慢慢说。”
丁崇儒看了一眼丁露笑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丁母轻声说:“这就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小白眼狼。”
“老爸……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丁露撅着嘴生气地说:“他可是要陪我走完一辈子的人!我能不急吗?!”
丁母无可奈何地一笑,轻道:“老丁,你快说吧,别把孩子急坏了。”
丁崇儒看着林非,轻声说:“林非呀,我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气度不凡,天资聪颖,骨骼精健,内力浑厚,可谓人中之龙。”
丁露一听这话,心里美得就像吃了蜜一样,满脸的喜色,脉脉地看着林非。
林非淡淡地说:“伯父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你不用谦虚,我老爸从来不夸奖人。”丁露轻轻推了一下林非,又看了看丁崇儒,得意洋洋地说:“老爸,你说的没错,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丁崇儒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对着林非继续说:“根据你的脉象,以及看你的神色,嗅你的气息,你的身体很特别,是与生俱来的百毒不侵纯阳之躯。”
林非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佩服丁崇儒。
“老爸,什么叫纯阳之躯呀?”丁露插言道:“是不是特别阳刚,特别男人?”
丁崇儒微微沉下脸对着丁露说:“不要乱解释。”
林非则偷笑了一下,心想这个小妖精有时候真是萌的可爱。
“倘若你未破色戒,好生修炼,将来或许会达到虹化境界。”丁崇儒浅笑了一下,“我说这些,也只是猜测,所以你不用感到遗憾。”
丁露听懂了这句话,她在旅游时有过耳闻,原来林非要是做了和尚,将来圆寂后能够烧出五色舍利子。想到这里丁露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庆幸林非本性好*色,在她心里,宁愿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得道高僧,也不希望消失了一只让她欲罢不能的大色*狼。
林非听了这些并未觉得遗憾,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师父当年对他说过,若不是看他六欲中的色*欲太强,早就把他送到寺庙里出家了,现在想想,还是做个俗人好。再者说,假如当年真的出家,会有多少女人要遗憾终生呀……
“不遗憾……”林非微笑道:“现在这样挺好。”
丁崇儒点了点头,“我们接着说你的身体,你是百毒不侵之体,这些年来,很多的毒素都无法侵袭到你的身体,对你的身体几乎造成不了伤害。
你的肝脏有着强大的化毒功能,但是依然会有一些毒素或多或少的残留在肝脏之中。经过长年累月的沉积,那些毒素会化作一股阴邪之气。”
“阴邪之气?!”丁露听了这个词,脸上又紧张起来,死死地抓住林非的胳膊。
林非则淡然的拍了一下丁露的手,示意女人不必过分担心。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股阴邪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