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回头问叶景程:“我说驴子,你到各个村调研走访,有没有去村民家里坐一坐,聊聊天拉拉家常啊?”
叶景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只是匆匆的来,在村委会找到村书记了解了大致的情况,然后就匆匆的走了,哪里想到要找村民聊天。
陈浩语重心长的对叶景程道:“我说驴子,你现在是一镇之长,不是以前那个工商所的小所长了。工商所你基本上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有手下人主动跳出来帮你搞定,因为你有一个好老爸,就算捅了篓子也有人帮你擦屁股。”
“但是这里不同,在这里你人生地不熟,上没有坚强的靠山下没有忠诚的手下,一切全靠你自己,你知不知道,在整个慈溪市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镇长虽然是一个绿豆芝麻大的小官,但是我认为千斤重担压肩上。大到保持整个镇的社会稳定经济发展官员廉洁,小到几万号人的吃喝拉撒睡你都要负责。”
“所以,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周详,基层最锻炼人就是这个原因。我希望你抱着虚心和脚踏实地的态度好好学一学,如果你连这个都学不好,就算我给你再多的支持,让你当上了一省之长也没用。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你连一镇都管不好,又怎么可能管好一个省甚至整个国家?”
陈浩的一番话,说得叶景程是面红耳赤,他羞愧地低下头一声不吭。
沈磊见陈浩把镇长训得像孙子似的,呆在了一边是瞠目结舌。
此时的叶景程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有想到,陈浩对自己的批评是如此的尖锐。
自己本抱着到这里镀个金,在履历表上写下去基层锻炼的一笔混一个资历,然后回沪东继续做自己的山大王,哪里想到那么多。
陈浩见叶景程情绪有些低落,拍拍他的肩膀道:“所谓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如果你什么事都不作为,那和木头人有什么区别?我就说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
叶景程抬起头,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然后无比认真地对陈浩道:“耗子,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用心良苦。你放心,我叶景程把你的话全部刻在心里了,我一定要混出一个名堂来,给这天底下所有的人看。”
“好兄弟!记住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将来整个地球都将踩在我们俩的脚下。”陈浩将叶景程的手紧紧握住,然后重重给了他一拳,打得叶景程龇牙咧嘴。
“我靠,我被你打死了,将来就不能脚踩地球了。”叶景程装出痛苦的神色。
“放心,有我这个神医在,就是把你打死了,我也可以让你起死回生。”陈浩呵呵一笑道。
见两人打打闹闹之中那真情流露,沈月如在一边道:“好了好了,我们进屋再谈吧。”
陈浩的鼻子抽动了几下,一股淡淡的茶香钻进了陈浩的鼻孔。“好香!好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陈浩快步走进屋子,方方的木桌上已经泡好了两杯清茶。那肥厚的茶叶一根根竖立着,随着水的波动轻轻摇曳,缕缕茶香随着茶的热气飘摇着袅袅升起,随风四处飘溢。
陈浩快步走到方桌边的长凳上坐下,先闭上眼嗅着那醉人的茶香,让那幽幽的茶香洗涤自己的心灵,然后端起杯子慢慢饮上一小口,细细品味着。
“怎么样?我这茶不错吧。”沈磊笑呵呵的问。
陈浩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赞叹道:“沈叔叔,您的这个茶跟市面上的顶级大红袍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啊。”
这时叶景程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道:“耗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大红袍我喝过,味道比这茶差远了。”
叶景程以前喜欢喝酒,自从跟陈浩混久了以后,也慢慢喜欢上了喝茶。
陈浩笑了笑,道:“我说的顶级大红袍,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大红袍,而是真正的顶级大红袍。你所说的大红袍现在都是无性繁殖培育出来的茶树上采摘的,真正的武夷山大红袍的始祖茶树只有三株,树龄已经达到350多年。说起大红袍这种茶的来历,还有一个民间故事呢。”
一听到有故事,沈月如马上问:“什么故事啊?陈浩你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陈浩笑着道:“好,今天我们就品着香茶说一说这个故事。”陈浩把大红袍的传说娓娓道来。
传说古时,有一穷秀才上京赶考,路过武夷山时,病倒在路上,幸被天心庙老方丈看见,泡了一碗茶给他喝,果然病就好了,后来秀才金榜题名,中了状元,还被招为东床驸马。
一个春日,状元来到武夷山谢恩,在老方丈的陪同下,前呼后拥,到了九龙窠,但见峭壁上长着三株高大的茶树,枝叶繁茂,吐着一簇簇嫩芽,在阳光下闪着紫红色的光泽,煞是可爱。
老方丈说,你犯鼓胀病,就是用这种茶叶泡茶治好。很早以前,每逢春日茶树发芽时,就鸣鼓召集群猴,穿上红衣裤,爬上绝壁采下茶叶,炒制后收藏,可以治百病。状元听了要求采制一盒进贡皇上。
第二天,庙内烧香点烛、击鼓鸣钟,召来大小和尚,向九龙窠进发。众人来到茶树下焚香礼拜,齐声高喊“茶发芽!”然后采下芽叶,精工制作,装入锡盒。
状元带了茶进京后,正遇皇后肚疼鼓胀,卧床不起。状元立即献茶让皇后服下,果然茶到病除。皇上大喜,将一件大红袍交给状元,让他代表自己去武夷山封赏。
一路上礼炮轰响,火烛通明,到了九龙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