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婚宴在酒店大堂举行,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到了快八点才开始,在座的宾客都直喊饿。
心悦坐在主桌,看到附近几桌的宾客们饿得把桌上的果盘凉菜喜糖都吃得干干净净。
好不容易等到上菜了,宾客们眼睛都发亮了,什么叫饿鬼投胎,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心悦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心悦的肚子也早就咕噜咕噜叫了,她抛开矜持,拿起筷子往桌上的卤肉夹了下去。
这时叶时落和方玉露出场了,他们身穿全红色的中式刺绣龙凤褂,跟游戏里的婚服还有点像。不过大家可能都饿坏了,埋头苦吃,并没引起太多的关注。
优雅的司仪身穿黑色燕尾西服和新郎新娘的中式婚服有些格格不入。
“方迎大家来参加新男和新凉的分礼!今天是他们大分的日子!烂偶们乐聂方银新男新凉!”
司仪的口齿有点不清,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吸引了大部分宾客的注意力。
大家私底下窃窃私语:“这司仪说话舌头捋不直吗?”
“是口音吧,听着就像是我老家那边的。”
“这绝逼是情敌请来砸场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
台上司仪继续淡定地说道:“新男四个好鹅囊,新凉生得美腻冻人,他们四天生的一对,烂偶们卒福这对新能!”
席上已经有几个年轻人憋不住,笑了出声,还有的人憋着笑拿着手机拍视频的。
“祝他们同肛共苦!天残地久!”司仪继续说着。
“哈哈哈哈。”宾客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忘了吃东西,认真地笑着,有人已经笑得拍桌子了。
司仪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觉得自己把现场气氛带动得很好,还自夸了一句:“司仪找得好,全场都是笑。”
方玉露尴尬地笑着,她有点无奈,这个司仪是自己的远房亲戚,是她爸爸强力推荐的。
叶时落此时强压着怒火,双手握拳,随时可能爆发,他后悔那天方玉露跟他说司仪的事的时候,自己说的那句“随便。”在那之后,他也只是交代几句,并没有彩排。
由于心悦坐在主桌,一桌子的长辈,她也很想笑,但是只能憋着。
司仪继续说着自己的台词:“新男在家一直是龟儿子,新凉也是父母的龟女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儿子的婚宴变成大家的笑柄,叶青茗本来就黑的脸,气得更黑了。
心悦偷瞄韩玉翠,她倒是没生气,也在捂着嘴憋笑呢。
“新男今天最想对今天的新凉说的俩个痣!是哪俩个痣呢?”司仪继续淡定地说着。
“哈哈哈哈哈!”台下已经有人笑到飙泪了,心悦捂着嘴强憋着笑,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可是这么多长辈同在一桌,真的不能笑出来,不能笑,不能笑。
她后悔跟着韩玉翠坐在主桌,这下估计要憋出内伤来了。
司仪问的问题,叶时落当然没有回答,他现在心里只希望这个司仪马上闭嘴。
司仪似乎觉得不能冷场,就继续说道:“大家姿道是哪俩个痣吗?”
大家越笑越欢,都光顾着笑呢,没人能抽出空来理他。
司仪只好自问自答:“看!那俩个痣就洋叶在新男和新凉的脸上,那就是信佛!”
“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时起彼伏的笑声。
心悦憋着笑,看到隔壁桌有个女孩子,按着肚子一直喊:“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都笑抽筋了。”
有个大叔笑得仰头,假发都掉了,这使得大家笑得更欢了。
旁边的一个男孩拍着桌子大笑道:“信佛,哈哈哈哈哈!”
“信佛”两个字又一次激中了大家的笑点,原本已经笑得差不多的宾客,又笑了起来。好多人已经在找纸巾擦笑出来的眼泪了。
“噗哈哈哈哈。”主桌上的韩玉翠终于憋不住了,率先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心悦见她都笑了,自己也不用再忍了,一边擦眼泪一边痛快地笑。
叶时落看到台下的宾客们还有心悦都在擦眼泪,惊觉自己梦里的那一幕真的出现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是以这种形式出现的。
他怒火中烧,抓起司仪的胸前的衣服,把他推到后台,用食指指着他:“你给我闭嘴!呆在这里别动,我今天要是再听见你说话,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不四,我还没主持完呢。”司仪挣扎着抗议。
叶时落狠狠地瞪了司仪一眼。
司仪小声地自言自语:“不四说新男很儒雅的吗?怎磨费四酱紫。”
叶时落狠狠地说:“看来你的舌头,不想要了是吧?”
司仪立马禁声,叶时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回台上。他清了清嗓子:“抱歉,各位,刚才那一段,是我们请来的喜剧演员为大家即兴发挥的搞笑段子,活跃活跃大家的气氛。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新娘,为大家表演一曲古筝《凤求凰》。”
工作人员为方玉露摆上古筝,她很优雅的坐在琴边,纤纤玉手在古筝上也显得是十分灵活,行云流水的韵律使大家平静下来,一首曲毕,台下掌声连绵不断,婚宴总算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有请新郎的妹妹为大家表演助兴。”方玉露看向心悦的方向,一脸无害的笑容。
没有任何事先通知,这是故意要让她措手不及,当众出丑吗?这是叶时落的安排,还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