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怪锦棠抢了渐通吗?”心悦不解。
“锦棠是我从小培养的,我了解他,他对渐通付出了很多心思,如果渐通在他手上,我绝对相信他能驾驭得很好。辰风他对这些就不太感兴趣,要是勉强让他来,渐通迟早要关门。”萧鸿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心悦没说话,静静地听他继续说。
“我原本是想让魏言辅佐辰风,然后再想办法说服锦棠做辰风的左膀右臂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也罢,人各有志,我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萧鸿渐锤了锤自己麻木的双腿,又叹了口气。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萧鸿渐刚才对心悦的出现有点吃惊,不过现在才想起来问她。
“我和朋友一起来当志愿者的,恰巧碰到您。”心悦说道。
“原来是志愿者,挺好的。”
“等相公回来,我和他一起来看您。”心悦说道。
“行吧。我本来不想和他说的,我跟臭小子之间,明明是亲生父子,却有一种……一种……不太熟的感觉。”萧鸿渐又摇了摇头。
“您有没有需要我帮您带的东西,我下回带过来。”虽然知道萧鸿渐在这里一定是丰衣足食的,可心悦还是这么一问。
“整个养老院都是我的,我什么都不缺。”萧鸿渐摆了摆手。
果然如此,心悦笑了笑。
萧鸿渐远远看着老赵头,突然改变了主意:“那个老赵头,太讨厌了,养了几盆破盆栽,开了点花就成天的见人就炫耀。你不是爱养花吗?下回给我带几盆好养活的,好看的,会香的,我气气他。”
“好。”心悦笑着点点头。
萧鸿渐也露出笑容,心里直夸臭小子的眼光不差。他对辰风选的这个媳妇相当满意。
“你们的领证很久了吧,婚宴怎么一直没听说要办呢?”萧鸿渐问道。
“一是他太忙,二是太麻烦,我们本打算旅游结婚的。可惜才走了两站,他有案子,就回来了。”心悦有些无奈。
“看来真的是没人能管的住他了。”萧鸿渐顿了顿,“要是以前,我一定给你们安排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现在……随你们了,只要你们自己觉得高兴就好。”
心悦微笑道:“谢谢爸的体谅。”
“不过……传宗接代这事你们要抓紧,你看,锦棠比辰风还小几岁,他都快当爹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加油了?”萧鸿渐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心悦眼神看向别处:“这事顺其自然吧。”
回到房间,萧鸿渐想了想,对心悦说:“下回你来的时候,再给我带几盒茶叶,要从你爸那里弄来,他知道我爱喝哪种,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几十年了,我就认它了。”
“好。”
心悦离开萧鸿渐的房间,在门口的左侧发现了一盆茉莉,一盆紫薇,一盆矮牵牛,一盆金银花。都是夏天开花的植物,这些应该就是萧鸿渐说的老赵头炫耀的那些盆栽吧。
心悦的嘴角弯了弯,俗话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堂堂渐通集团董事长,现在和隔壁老头抢风头,换作以前,是谁都不会想到的吧。
晚上,心悦枕着辰风的手臂,把今天见到萧鸿渐的事告诉了他。
“萧董他也挺可怜的。”心悦柔声说道。
辰风淡淡地回道:“下周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嗯。”
“他给锦棠什么礼物?”辰风好奇地问。
心悦用手比划了个长方形:“是一本本子,我没打开,要拿给你看看吗?”
“嗯。”辰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还是看一眼比较保险,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心悦觉得有道理,翻身下床,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记事本,打开磁性搭扣,递给辰风。
“是一些公司管理定律,和一些重要客户的爱好习惯之类的。对锦棠来说,应该挺有帮助。”辰风又看了几眼,“明天我送过去。”
“萧董对锦棠还挺关心的。”心悦觉得睡姿不舒服,动了动头。
“嘶!”辰风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心悦紧张地抬头问道。
辰风指了指刚才心悦躺着的左手:“我不想你担心,但又不想瞒你?其实。我手臂受了点轻伤。”
心悦赶紧坐了起来:“我压到你了是吗?很疼吗?你怎么不早说呢?”
“不疼,很快就好了,不用担心。”辰风摸了摸她的脸。
“怎么会不担心嘛。”心悦说完推开他的手,背对着他坐着,似乎有些生气了。
辰风见她肩膀在微微有规律地抖动,撑起身体,爬到她面前。
“怎么哭了?”辰风心疼地将她抱了个满怀。
“才没有。”心悦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能让我看看伤口吗?”
她的眼眶还湿湿的,看得辰风一阵心疼,又将心悦紧紧抱进怀里。心悦生怕弄疼他,在他怀里一直挣扎,可是越挣扎,辰风抱得越紧。
“会弄疼你的。”心悦嘟着嘴。
“悦儿。”辰风轻唤一声,心悦停了下来,轻轻躺在他胸前。
“受伤那一刻,我想,要是我真的……你要怎么办。”辰风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着,“还好只是轻伤。”
这个问题是心悦最担心,也是最不敢想的。心悦想凭心回答他,要是真有这么一天,她会随他而去。可是如果真的这么说了,辰风工作的时候,一定会有心理负担,就不能放开手脚大胆地执行任务了。
“我会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