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御弈卿深吸一口气,目光危险的盯着纪凰。
纪凰在心中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右手伸了出来。由于御弈卿咬得太深,手腕处的伤口到现在还在微微渗血,雪白的绷带早已染上点星红色。
“左臂划伤、右臂咬伤,你是蠢吗?找块帕子就是了,干嘛将自己的手递过来!”御弈卿见她身上满是因为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一时间又气又恼,吼她的同时星眸中也泛上水光。
纪凰见他急得湿了眼角,无措的将人抱在怀里,俯首吻在他眼角,轻缓的哄到:“让我看你一人痛更煎熬,既然不能替你痛,那便陪你痛好了。”
御弈卿在她怀里怔住,心中又酸又甜不知是何滋味,只能闭上眼道:“以后不许这般。”
“嗯,以后阿卿说哪般我就哪般,可好?”
“你!……”
御弈卿当真是拿她没辙,每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当真是难以形容。
纪凰见他消了气,也放下心来继续道:“阿卿动动腿试试,我方才检查过来,骨骼经脉已经恢复了。但双腿的肌肉太久不曾使力,需要一段时间慢慢锻炼。”
御弈卿此刻才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激动,试着抬了抬腿。感觉到腿部那久违的知觉与控制感,第一次情绪失控的一把抱住了旁边的纪凰。
天知道从断腿至今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八岁时受三百仗刑双腿尽断,至今八年多的时间,他都不确定世间究竟有没有那传说中的洗髓液,全凭着自己摇摇欲坠的一丝信念撑到今天。
还好,她出现了。
纪凰的出现,与他而言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无边无际的黑暗生活,打破了他所有的自封与自持。
她的出现带给他的一切,于他而言,绝不仅仅是这双腿康复的喜悦所能比拟的。
纪凰伸手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和他一起分享着这份欢喜。
……
“报!启禀邪王、左执事、饮血舵主、恒涧舵主、衡风舵主、烬炼舵主,天命门结合索阎堂等七个中级组织、阿罗门等十个小组织,正朝我宫方向逼近。”
倚在首座的纪凰闻言坐直了身子,眯了眯凤眸勾唇一笑:“终于来了。”
由于她们回血宫时行踪隐秘,所以至今外界都还在传言血宫宫主已死,天命门在浮生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至于为什么今天在血宫首座的人是纪凰?因为御弈卿在做双腿康复训练,弑云贴身陪同着。纪凰可不想让这些琐事影响到他的心情,所以只好自己累一点,好好给他看着血宫了。
“衡风,带领血宫弓箭手从血宫边界撤出,向外扩展三百米距离,第一场伏击交给你们。”
“恒涧,你带毒师团埋守血宫外围,找机会打乱她们;饮血,带领影刹堂成员扩散垫守毒师团后方,第二场剿杀交给你们。”
“烬炼,带领你部下焚焰堂成员驻守血宫中围,第三场收尾交给你们。”
“弑月,你留守血宫以防万一。”
纪凰抬眸淡淡扫过下方的几人,有条不紊的给每个人下达着指令。
以天命门如今的实力,没有顺安府相助最多冲到血宫中围。就算血宫没有阿卿坐镇,也还有这么多掌事的人在,真不知谁给向今豪的勇气,竟然上赶着冲过来以卵击石。
“是!”
弑月几人齐齐开口,原本有些质疑纪凰能力的饮血、恒涧和烬炼也收起了心,恭敬的领命退下。
纪凰见她们齐齐退下,转了转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好像也好久没有放开手脚玩了,索阎堂,阿罗门……既然将来屠生迟早要取代这些势力,那不如她先去帮那些小崽子们解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