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愁悄悄退回去,撞上枕顾言复杂而深究的目光。她心中打鼓,自己此番举动已经十分可疑,必然会引起他人怀疑。如果她不那么莽撞,忍一忍,等云忘情来,也许就不一样了。
可是他根本无法忍受其他人诋毁云幽谷。只是这枕顾言心思,她看不透。但自己定被他怀疑,又该如何是好?
忘愁觉得自己这个岳皎洁当的可真失败。
枕顾言也没有说话,他的手冰凉,双目淡淡地注视着空中弹琴的云忘情。
空中,云忘情一身紫衣,轻纱紫色面纱遮住她半面容颜,眉深眸美,若有若无的撩拨,吹弹可破的胜雪肌肤,葱白的柔荑小手,从容拨弦,声声致命。
忘愁沉默的站在人群中,手不自觉的抓紧枕顾言的手。
“你是谁?”人群中一人斗胆道。
云忘情魅笑一声,那声音撩人入怀,酥酥麻麻。
“云幽谷二尊,云忘情。”
群体轰动,传说中云幽谷四尊之一现身!
众人眼里战战兢兢却又无比钦佩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黑衣女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云忘情有意无意的向她瞟来,淡声道:“方才谁说是我云幽谷的人?”
……
“走吧,我累了。”忘愁木然,枕顾言没说话,一步一步的跟着她。他牵着她的手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周围的繁华仿佛与她无关。
枕顾言迷惑地凝视她,他似乎有些看不透她。
走了很久,他们来到湖边,那里有许多男女在放河灯。
“什么破灯会啊,跳舞没看成,灯谜也没猜成。”忘愁站在湖边抱怨着。
并且这灯会办的也是莫名其妙,那些人完全看不出什么仙派魔派气息,反像一群乌合之众,所以说真正在仙派的人是没有闲情来参加这些无聊的东西。
可是那黑衣女子目的究竟是什么?
云忘情又怎会突然出现?
她心绪烦乱,隐约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她回首。
枕顾言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里提着两只河灯,白衣款款,月光之下,清逸绝尘,风雅万千。
折腾了这么久,夜已深。微星点缀繁空,那一夜,她侧望那清尘如画的男子,他亦望她,眼里已满是柔软脚。
“皎洁,我们放河灯吧。”他又恢复了他那一派温润君子的模样。
放河灯?
她哑然失笑。
“要把自己的愿望写下,会实现的。”他格外认真道。
忘愁只笑他这事上幼稚。若放河灯,就能让愿望实现,那这人生为何还有那么多悲欢离合。
她停了几秒,接过河灯,拿了笔写下几个字,搓成一团,扔进河灯里,放到湖面上。河灯顺水而游,随众多河灯飘向远方。
她看向枕顾言,他的表情极为认真,放掉河灯以后,眼中竟含着淡淡的怀念。
她心中一暖,也许像他这样的男子,心中也会有执着地东西吧。
“我们去喝酒吧。”她提议。
反正现在闲得无聊,出去别人差不多都认出她是拆黑衣女子台的岳家大小姐。还不如去酒楼消消愁,解解闷。
枕顾言顿了顿,满是不可思议。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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