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呆在屋子里,这件事我来处理,还有以后箬儿的身世不要提起,若你敢再提一句,我说话算话,定然休了你。”
刘峰低头,冷冷的说完这一句,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脸上刚才挨了一巴掌,这样出去有些不合适,便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恨恨的揉搓了几把,感觉整个脸都被揉搓平了,看不出被打过的痕迹了,才打开门走了出去,换了一副笑脸:“夫人、箬儿,兰儿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了,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你们商议的如何了?”
镇长夫人问。
刘峰笑着回答:“夫人,您说的对,这件事本于我们没有关系,有什么事您跟箬儿商议好了,我们自当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只这一会儿,态度竟然变化这么大,镇长夫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顾雅箬也看了一眼,见他发左脸明显发红,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姨父,你若是信我,这条件交由我来谈如何?谈好以后,我自然会将你们的那一份送来的。”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不知为何,刘峰脑中突然浮现十多年前,小小的她,在襁褓中不哭不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安安静静看他的样子,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箬儿尽管去谈,姨父相信你。”
“多谢姨父!”
刘峰摆手:“谢我什么,是我们应该谢你才对,无论你们商议的结果如何,我们总归是沾光了。”
顾雅箬转向镇长夫人:“那……夫人,我们走吧,去您家里,会会张姨娘。”
镇长夫人点头:“走吧!”
转身的瞬间,瞥了一眼张兰的屋子,顾雅箬随着镇长夫人一起走出张兰家的院子。
刘峰殷勤的将她们送出来,看着她们上了马车走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下去,转身关了铺子的门,回了自己屋内。
于此同时,两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镇长家门口。
张财主、张鸾还有两名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紧跟在张鸾身侧的一名丫鬟走上前去,对看门人说:“麻烦去禀报张姨娘,就说我们家老爷,少爷和小姐都来了。”
他们一下马车,看门人便认出来了,但站着没动。听完丫鬟的话,才装作看到他们,急忙说:“哟,原来是张老爷来了,您老稍等,我这就去给您禀报。”
话说着,人依然站着没动。
跟着来的男子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从袖带里掏出一角碎银子,扔给他。
看门人连忙接住,变了态度,点头哈腰的说:“您几位稍等,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张财主气的胡子翘了翘;“斌儿,你又何必浪费这银子?”
张凤在府中得宠,这些奴才即使不愿意,也不敢不去禀报的,无非就是多等一下。
“爹,我们这次有大事,又何必为了这点银子耽误了事情。”
张斌说了一句。
张财主不说话了,但是还是心疼那一角碎银子。去了府城以后,远不比在乡下,吃喝每日都要花银子,而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找到适合的生意,眼看着家里的银子一天天减少,他急得每日都睡不好觉。
张凤得了禀报,很快来了门前迎接,欢喜的喊人。
“爹,大哥,二哥,小妹,快进来吧!我一早便等着你们了。”
张财主率先走了进去,张鸾则是直接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撒娇:“姐,这么多时日没见,我想死你了。”
张凤伸手戳了她的额头一下:“就你会说。”
几人到了张凤屋里坐下,命丫鬟端上茶来以后,张凤吩咐她们去院外等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靠近!”
听她们的脚步声远去,张财主睁大了绿豆眼,迫不及待的说:“凤儿,接到你的信,我们便一路赶回来了,你信中所说可是真的,鸾儿能顶替了那顾家丫头去?”
皇榜不仅清水镇有,府城也有,张财主听说的那一刻,还懊恼自己怎么没有一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女儿。
不料没过一天,便接到了张凤的信,看清上面的内容,张财主激动的差点昏了过去,连忙命人喊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张鸾过来,将信给他们看过,几人一商量,连夜坐着马车过来了。
张凤点头:“老爷已经应了,让鸾儿顶替那顾家的丫头去。”
得了确切消息,张财主兴奋的站起来,在屋内转了几圈,激动的念叨,“老天开眼啊,我张家终于要发达了。”
“爹,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与顾家有怨,恐怕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吐口让给我们的。”
“这个好办。”
张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放下,才说道:“使些银子,将顾家那个丫头处理了即可。”
没有了本主,别人也不会去刻意去关心这件事,鸾儿冒名替上去,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大哥,不可!”
张凤阻止他。
“为何?”
张斌不解,不就是一个乡下的小丫头吗,为什么不能动手?
“你们走后,顾家那丫头将我们家的田地和宅院全买了去,如今风头正盛,如果她出了事,肯定会牵扯出鸾儿,这个时候,我们万不可莽撞。”
“砰!”
张财主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绿豆眼气的变成了蛤蟆眼,鼓鼓的:“竟然是顾家买了我们的田产和宅院,太便宜他们了!”
“爹,管家吊死在宅院门口,许多人都嫌晦气,不肯出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