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的。”杨怡君从门外进来,周愚刚刚心里那占山为王的意思在大佬杨面前偃旗息鼓,揭过了给聂毅鞋套这一茬。
“大佬杨,外面查到了什么线索”周愚探讨性地问。
“后面的窗户看过了,确定没有攀爬过的痕迹,凶手肯定是从门进屋的。”杨怡君说着看向聂毅。
她向来都以段寒江马首是瞻,段寒江会问聂毅对案子的意见,她也毫不客气地问了,“聂帅哥,你有什么看法”
聂毅轻蹙了蹙眉,抬眼看向还在冰柜里没能解冻出来的尸体,接着视线从冰柜里的冰上移到了冰柜壁,然后再转到冰柜底下的地面。
他看了片刻后说“冰柜如果长期使用四壁一定会结上很厚的冰,可冰柜底下虽然全被冻住,但上半部分的四壁却只有薄薄的一层冰,连四壁都没完全布满,说明冰柜刚启动没有多久。”
周愚凑过去,从还在解冻冰块的理化小组中间看进去,果然冰柜四壁都只有一层薄霜。
聂毅继续说“冰柜里却有一股比较鲜啤酒味,你们会把打开的啤酒放进长时间不用的冰柜里吗”
周愚惊奇地盯着聂毅。
杨怡君坦诚地摇头。
聂毅接着又指向被几块木板隔出来的卧室,客厅里能够看到半个床,他说道“床上很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被套和床单上都有明显的折痕,说明刚换过。”
周愚和杨怡君都认真地听着聂毅发言,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突然聂毅的逻辑风格一转。
“如果我是凶手,在杀人后还多此一举换床单,肯定是床单上留有什么证据。”聂毅笃定地说。
周愚头,这是很显而易见的逻辑,连杨怡君都能想到的。
“但是,在杀人之后还能够把床单换得这么一丝不苟,如果不是对这个房间很熟悉,有足够的安全感,那就是心理足够镇定,即使杀了人也没有慌乱。”
聂毅说完,周愚走进里面的卧室,仔细地看了一遍,确实很整齐,连床头小摆件都没有乱的迹象,枕头被角没有一个地方是敷衍了事的,确实换得很一丝不苟。
他不禁地想该不是这的凶手又是个心理变态吧,杀人杀得这么冷静
“聂帅哥,你这分析的思路怎么像从段队那儿抄来的”周愚从卧室退出来,视线**一样地在聂毅身上来地扫。
聂毅毫不隐瞒地答“那天在宾馆里,我听到他是这么分析。”
我去周愚心里大呼一声,他都听了一年多了,怎么没有学会他又重审视了一遍聂毅。
“周愚。”张矩然突然叫道。
“怎么”周愚转过去应话。
“尸体解冻出来了,不过由于冰冻的影响,具体死亡时间的判断需要带去确认。”张矩然说完后面已经开始打包尸体。
周愚问道“有什么能确定的吗”
张矩然想了想,道“死者头上有伤,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是生前被放进冰柜,还是死后被放进冰柜的,但是凭经验,我觉得她是死前被放进冰柜的,很有可能死因是溺死。”
周愚考虑了一下,终于觉出了聂毅在这里的不妥,于是说“聂帅哥,你就先跟他们队里做笔录吧”
聂毅迟疑了下,终于对周愚说“我叫聂毅,不叫帅哥”
周愚被聂毅的冷笑话逗笑,一拍大腿,“一般人我都不叫帅哥”
聂毅是认真想纠正对他的称呼,在他看来帅哥不是什么正经称呼,听起来让他不自己觉地想到某些艳情场所。
于是重复了一遍,“我叫聂毅。”
周愚被聂毅这认真严肃的态度怔住了,他不过是开个玩笑,可看聂毅这事态严重的态度,他怀疑聂毅从来没有跟人开过开玩笑。
终还是换了称呼,“那聂毅同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周愚说完转了个身,打算头叫杨怡君商量谁先队里,结果看到了从冰柜里捞出来的尸体。
他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盯着尸体的脸挪不开眼,上前叫了声,“等等。”
尸袋后留了个缝给周愚打量,他盯着看了半晌,刚才冻在冰里他没看真切,现在越看越觉得眼熟,眼也不挪地问张矩然,“张法医,你是不是也得死者有面熟”
“我只对尸体面熟。”张矩然答。
周愚蹙着眉想他到底在哪儿见过,法医组已经把尸体带出去了,他突然醒悟过来,这个死者是八年前**军案,其中和**军伙同敲诈的那个女人。
想起这茬,他立即拿起手机拔给段寒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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