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多次暗示明示黄友良和张璐璐不要再来了,但是他们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但第二天照样出现不误。
郑兴国知道竹因为自己受伤的事迁怒于黄友良和张璐璐,特地对此和竹交换了想法,他认为自己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救人于危困是一名军人的职责,不能因此而迁怒对方,希望竹能把心态放平。
竹则认为,你是军人,你做你该做的事我不反对,但我现在还不是一位真正的军嫂,所以我还可以有任性的资格。
郑兴国说不过竹,况且竹这么做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爱,于是笑着摇头不语。
竹曾问过郑兴国,当初为什么没有穿军装?穿了军装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至少人们对军人还是敬畏的。
郑兴国的回答是,因为那天他刚刚集训完,有半天休息,回到家洗过头洗过澡,把军服洗了,换了一身的运动服,准备去菜场买几个菜犒劳一下自己的胃,谁知道出门会遇到这种事情。下回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一定穿军装。
竹气笑了,你还想再有下回?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黄友良和郑兴国居然成了朋友了,或许是因为黄友良热情的性格和高明的医术吸引了郑兴国,也或许是两人本志趣相投,他们居然找到了不少感兴趣的话题,甚至有时候还聊得挺high。
竹看郑兴国和黄友良聊得默契,都禁不住胡思乱想:“你们是情敌好不好,有你们这样关系好的情敌吗?”
不过郑兴国什么都不知道,竹也不会告诉他。
郑兴国很会为竹着想,在竹在场的时候适当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对黄友良太过热情引起竹不满。
竹对黄友良的家世较了解,但郑兴国不知道呀,聊起来不知不觉兴奋了。竹本想制止,但又觉得这样的情绪应该有助于郑兴国伤口的恢复,也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烦躁,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
黄友良说:“你是w市的人啊,我也是。这么说,我们是老乡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郑兴国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么一救救出个老乡来,这天下也太小了吧?”
竹只想呲牙,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还是这样。
郑兴国还兴奋地问:“你是w市哪里的?”
黄友良谈话兴致也高,他看了竹一眼,见她没有怎么反对,也继续往下说了:“我是w市嘉义县西溪乡的,当初父母到疆地建设兵团工作,我们家五个孩子长大后都跟了过去,在建设兵团读书。”
郑兴国说:“嘉义县西溪乡,这个地方我知道,我的一个武术老师是这个乡的。据说这个乡全乡的人都习武,老人孩子都会一手,哎,你也会吗?”
黄友良说:“我们家几个孩子也都从小习武的,唉,当初如果我在场,或许能制止张璐璐,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连累了你,真是对不起呀。”
竹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把你老婆的嘴管好,不会连累别人了。”竹对张璐璐很不感冒,一张臭嘴引发一场命案,还要牵连他人,真是,怎么不是她被教训呢。竹又开始钻死胡同了。
不过竹也清楚地知道,黄友良是不会因为这件事去说张璐璐的,像前世,自己算做错了什么,黄友良也从不会因此说自己的不是,算说也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所以如果张璐璐是个懂事的,她会好好过日子,不惹是生非,但如果不是个懂事的,那容易恃宠而骄,变得越来越张狂。不过竹看张璐璐那个样子,觉得她属于第二种——张狂作死的。
郑兴国不管这些,他只对黄友良会武这点感兴趣:“你也学过?是南拳吗?”
黄友良:“是啊,我们这个乡是练南拳的。我外婆是一位高手,解放前是国*党一个高官的保镖,解放前高官出逃,她不愿跟着去,回到乡里务农了。据说她七十多岁的时候,四五个年轻男子围攻都不是她的对手。我和我哥还有弟弟都跟她学过几年的南拳。后来她去世了,我们才出来跟着父母的。”
“真可惜,我还想跟她学学呢。”郑兴国说,“什么时候我们练练。你外婆是武术家,教给你们的一定是实战性较强的,不像我,练得更多的恐怕只是强身健体的花架子。”
“行,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切磋切磋。”黄友良很干脆地回道,然后看看桌都快凉了的饭菜,又看了看竹,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说,“你先吃饭,我们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朝竹点点头,黄友良拉着张璐璐离开了病房。张璐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竹,做贼心虚似的,见竹看过来,赶忙回她一笑,跟着黄友良出去,顺便把门带。
竹白了郑兴国一眼,在他身边坐下。端起桌的碗,先用汤匙喂了郑兴国几口汤,说:“看吧,汤都冷了。什么时候聊天不行,非要现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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