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
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啊,亲爱的朋友们,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
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哼着欢快的歌曲,文竹和文军正收拾东西准备回矿场了。没错,放暑假了,手头的活先暂时交给李阿姨,文竹他们决定休息个十天半月的,神经绷紧太久了,也该适当放松放松,有张有弛才是学习和生活之道嘛。
回到这近三个月没有回的家,文竹从身到心都感觉到无比的舒适。草草地吃完饭,洗个澡,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
早晨迎着太阳起床,深呼吸山里的充斥着阳离子的空气,心胸都顿感开阔了。
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家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妈妈比较注重面子工程,只要外面有的,开始时兴的,她就想办法走在最前列,所以家中添了几大件的家具:一对弹性十足的沙发,一张漂亮的办公桌和配套的木椅。现在正在做的是棕床,还一做就是三张,反正咱不差钱。
对妈妈想做的事,爸爸从来都是放纵的,爸爸,你这么宠着妈妈好吗?
当然,爸爸也宠着文竹呢。爸爸知道文竹特别喜欢吃香菇,就趁着中午的时间到山上捡了几根烂木头回来,在烂木头里种上了菌种,放在阴凉的柴火间里,每天给它们喷水,细心地照料。等文竹回来的时候,爸爸都收割了好几茬香菇了。哈哈哈,这下可以大吃特吃了,想想都觉得好幸福呀。
沿着小路往水井方向去,文竹要到那里洗菜呢。井中打水可是个技术活,力道用不对,水就怎么也进不到桶里去,能把你活活气死。不过文竹打水技术不错,上辈子可是打了多年练出来的。
回来的路上,文竹奇怪地发现,路边长着一排不认识的小树,大约有两尺左右高,好像是有人种下的,究竟是什么呢?
回到家里一问,才知道那是咖啡,是爸爸种下的。咖啡,这么高档有派的东西居然是爸爸种的,他什么时候也这么浪漫了?
缠着爸爸要他老实交代,原来年初爸爸出差,对方家里种了咖啡,出于礼貌客气地问爸爸要不要带点种子回去种,爸爸居然点头同意了。回到家里随手就散在路边,瞧,没有管它,自己就长大了。
看着爸爸得意的表情,文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闷骚都是来源于爸爸。
文竹毕竟是个无法闲下来的人,第二天就开始上岗学习了。
矿场里又分配来一批新职员,许多是刚刚毕业的学生,热情且充满朝气,这些年轻人迅速地就打成一片,整个矿场因为有了他们的到来而显得生机勃勃。
妈妈的性子活泼开朗,很快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细,精挑细选了三位人品过硬学习不错的高中毕业生来辅导文军兄妹的学习。
这可真是及时雨。文军文竹现在已经自学到初三了,那些物理化学难度开始渐渐加大了,骨头越来越难啃,文竹都有些焦躁起来。
文竹对做实验态度还行,主要是因为文军动手能力特别强,好奇心也强,只要有需要动手的地方,他一定不会错过,连带着文竹也对做实验有了兴趣,开始只是在一旁观看,后来跟着一块动手,最后乐在其中。
可是对待前世就头疼的物理化学,现在虽然凭借着还算丰厚的底子和经验,解决了不少问题,可有些难理解的只能说看似会了,但算不上是精。文竹现在要求的不是会,她要的是精,还要精益求精。
文竹让低年级的到另一间房间里学习,自己俩兄妹,还有一个新初三的,再三位年轻人的辅导下一起学习。
三位年轻人的加入,那原本的“拦路虎”,什么化合价呀,什么化学方程式的计算呀,什么电离子呀,统统都成了纸老虎。这不仅让文竹学习小组的学习氛围空前高涨,也让这三位刚出炉的社会青年再次体会到了读书的乐趣,带动他们重新捡起了书本。
三位中的老大叫张德新,是县城一中毕业的,因为高考没发挥好,通过招工到矿场工作的。虽然开始有些颓丧,甚至想过复读,但还是由于自信心不足而放弃。在矿场看到这么多的同龄人,也就渐渐从低谷走出来了。
他是三人中学习底子最扎实的,许多题目在他的三言两语中就拨开了云雾,让人茅塞顿开,文竹最是佩服他了。
老二陈有德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学习成绩也一般,因为家境贫困无法继续就读而出来工作的。在这里他找回了年轻人的飞扬与活力,笑容多了,性格也阳光多了。
老三就不同了,他叫陆进,县城长大的,是家中的幺子,性格最是跳脱,笑起来最是声高,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类型。文军和他性格相似,两人有时好得如同穿一条裤子。
文竹一直以来都是学习小组的负责人,她必须能干、负责、拔尖,所以压抑自己的性格,使自己显得老成才有威严管理好小组,其实宝宝心里苦啊。
可现在三位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加入,文竹好像焕然一新了,那种时时刻刻压抑的感觉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文竹刹那间就爱上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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