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东西再珍贵,她一样也不会要。她不需要,给别人糟蹋就糟蹋了,要什么,她自己可以制出最精美最适合她的。
看着那颗珠圆玉润的珠子。
她已经有了母亲的避毒珠,其他人的再好,天上不会掉馅饼,迟早会还的。
“你不觉得,主子对你是不同的吗?”随四道。她们说话,都喜欢直一点,清楚一点,不要模模糊糊的。
如果其但能识相一点,也不会和主子冷冰冰的,仿佛一场黑夜一道冷菜,两相厌。
四周的冷光,仿佛异常不解。
却是问道,“他亲自来的? ”
为何?随六等更加不解。
动过了。
瞥过周遭的东西,虽然严丝合缝。她自己的习惯她自己的收工,哪怕是发丝扫过也能找到痕迹。
这可是独家设计,衣料又绸缎,又绣娘,因为有的技术她相信本地人,更加擅长,又胭脂水粉。
她对于别人不一定了解,但对于自己、自己的物品,却一清二楚。也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不过是觉得新鲜,征服欲作祟,过不了多久就厌了。”轻声。
她们倒是忠心,只是不理解啊,其根本就没有对她什么意思嘛。
一下就撇开了他们的关系,谁不是一个劲地想方设法沾上一点皓王的气息也好。
“你这么会揣测,难道不是为了奇珍异宝?”
低沉的声音猛然响起,明明没有旋律起伏,却如云集的乌云密布,欲降不降。一道挺拔带着凝聚的铁碳,滚滚而来。
一手抬起阙忆染的下颔,仿佛岩石一般固定着,晶莹娇俏的颔角被完全捏住。
没有感到手下任何反抗,任人摆布。
她也反抗不了,就当一个头盔,给自己省力喽,或者是为了自己好,塑形一下天鹅颈。
“好玩。”红唇薄勾。
对啊,只是喜欢,好玩吧。皓王、好玩?
吐出的话简而娆,如一道霹雳,随四等倏然消失。
桃娘事件,阙忆染的无辜牵连,连他都差点信了,戏子的话,这双圣会怎么难得住她…
这就是美貌。
铭殒拓眉头一皱,阙忆染眸底暗光。
“你以为了解我吗?”她的眼清透而瑰丽,宛如大把的铁剑反射着他的心境。
如降临的暴戾之君,轰隆隆暴雨酝酿,恐怖阴霾,火种攒射,接触间无比灼热,仿佛快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电闪雷鸣我都不怕,你化身都不是。
轻轻柔柔对视,仿佛她自己的安慰很管用。
确实如此,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想跟她二十五岁现代厉主比拟,还远着呢。
仿佛即便此刻就将她掐死了,她也能安然地睡去。
骨子里的坚硬和不屈,心头耸动。
忽然身体一紧,胸口窒息一般融进庞大的身躯,像是揉进身体里,铭殒拓抱着阙忆染一个旋转。
橡皮泥啊。她紧紧盯着其手臂,那是容易危险的地方。
“——”无声的箭矢在射中墙壁的一刻,瞬间化为乌有。
窗外一片虚无。
铭殒拓面目平静,恍若未闻,似乎未有任何的波动,连动作都不跟一下。
天哪,她连死亡预警都没感知到,这辈子的敏锐太差。胸脯都未起伏一下,“仇家?”
斜睨,“不认识。”
不会这么凑巧吧。闻言却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像他这样的,的确树敌很多,连下手的是谁都不知道。
“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回头草,以前就算了我没看到,看到了的就不能算了。你可要?”那颗珠子,映着两人的面容。
桃娘事件她还纳闷,竟然没找茬,却是送礼,她都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脑中思绪万千,却是,“不要。”
时间一滞。
那颗近在咫尺的珠子,瞬间被锁住所有的光泽,握在手中,越来越紧,“咻——”一点点粉末从骨指间溢散、飘落,宛如捏爆的萤火虫,不留痕迹,烟缕升腾。
白白的粉末挂在她的衣襟,垂斜不止,带着细细的热度。
铭殒拓离开,随四等重新走进,看见她衣襟的渣滓,丝毫没有上前的动作。已经很给她面子了,没有质问她,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他这样的人,不能爱上谁,否则就有了软肋。
这就是实力。
看着阙忆染优哉游哉坐回去,没有做午饭的打算,更是不耐。
她们以为的目光和她又有何干呢。
…
这段日子,几乎是仙女阁、王府两点一线,凭着高产上品饰物,赢得少许顾客喜爱、不少人的关注,有时会有人提前订购。但,一天只卖一件,现在够用就行,以后再淘金,这样也较为轻松。
每日高强度锻炼、瑜伽、蒸脸、敷面膜等,随时努力恢复到前世身体平衡,并努力身上没有一丝死肉、赘肉,总是有潜力更好,以更严苛的眼光…
因不久后的锦秀、艺美节,铭都的热闹就没降下来,渲染到倾天城等,源源不断的客流。不管是姿色上等的少女,在这倥偬时刻,千方百计使自己的色、才更上一层楼,将各方面精气神达到顶点;还是游客,欲要一睹那天仙真面。全朝圣会的魅力,在各超级王朝、为之浮动。
早一段时间就物价上涨,现在饰品更是飞涨。
各朝名流,百川归海,络绎不绝,引人唏嘘的背景。
艳香居,总是安静、贤淑的,练功、运动、调养、见识。从先不时上街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