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衫竟然渐渐缩小,模样微改,披风两条带子被在手中,逅匠低下高高的头,一圈圈束着,简单的蝴蝶居然挺标致。
动作很快,只有他看到,阙忆染的双眼如沾湿的蝶翼,摇摇欲坠。
“我带你回去”
未待她回答,径直横抱在怀中,向上层走去。
铭殒拓的身躯横亘在前——
逅匠眼眸温色,却不达眼底,“够了。”
踏云逐风,若一片云彩,瞬间迈过下方人影——
人影骤降,长臂豪伸,身姿若电,无形的功力自丹田汇聚于掌心,两人对过一掌。一偏一移,脚底越过数丈,云雾散却,大雁齐鸣,下方不见高耸。
铭殒拓不见如何动作,脚前推手肘格挡,一道蓝芒乍现,直击怀影——
单抱一人,“我的婢女,自有磨砺。”
逅匠也不追逐,淡言,“既然如此,那就看好了。”
“唰——”一道狂猎,其身上的披风飘飞,转瞬零落飞船下无尽人烟——
白色的衣裙紧紧贴附在身段,衣带茫茫,挂着些许水汽。
她安静躺放在空中,靡颜腻理,薄汗迅速流过她的脸颊、脖颈,化为晶莹的露珠,已如飘升的灵魂,瘗玉埋香,茕茕孑立…
略微失神,心中空寂。
她细小的腰缎上,隐隐浮现着黑白线条,宛如一幅动人的画,随之转移飘舞。
…
靠近了这艘大船,上面的人物均是大名鼎鼎,景物也毫不遮掩。
上层内,卷帘后。
“一支舞蹈,一抚琴,一幅幅画,一个婢女,这铭朝人,还真是兴致…”他背着身躯。
“你确定阙忆染就在那艘船上?”
她不是宁折不弯,有骨气得很吗?不过一夜时间,要你堕入地狱。看看这世道,不是那么异想天开。
笑意融融。
“你们不会是来蹭我们的马力吧?”地失敛眸。
靠船,并行前冲,船上的人,不时过渡来。
…
这是什么,衣服都被打湿了?
就在铭殒拓要扯出那些图案,阮丰玉轻轻一招,在他的审视下,落入手中。
实则是黑白动漫图纹,可爱大眼。
看起来古怪,倒也奇趣。他看到铭晰,步出屋子,在窗下桌案,一片清爽上小心翼翼,将一张张纸铺开,一许阳光洒进。
他看着上面的画面,微风轻轻吹动,这画的,不知干了之后是什么?
手边,是匆乱下收下的画册,一页页,倒能看很久。
…
“中毒?”干巴巴的嗓音,看着床上的昏迷,却是一筹莫展。
铭晰看着她的面孔,瞳孔探骊得珠般深刻。
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太重,他没有回答。
“护法。”
话落,他的手边出现一块药罐。
源源不断地功力点在肩头,倾注全身。首先把身上的湿气蒸干——
铭殒拓大气磅礴的威压,完全将这间屋子笼罩,不得靠近。
…
“捱过今晚。”铭晰四字箴言。
床榻安睡的女子,即便不动声色,也仙姿佚貌,难以忽视。
“她怎么了?”看到铭晰出来的身影,他也看不出神色,终于从寒暄中脱了身,却进不去。
“病了。”留下两字,飘然离去。
仿佛也很不愉快似的。
“批——”地失的口型微张,含住一个待放的骂字。
…
细线轮廓,边沿或粗,深浅厚重,阴影光辉,言笑晏晏,那双大眼会说话般,破瓜之年,言笑晏晏。
这是,在哪里见过…
一技傍身,别人总想多姿多彩,但技多压身,多过不得。这里便有八张,远远不如众人所说,她不是一般的天才。
想起她说过的“虽然画得不是巅峰,但婢女知道如何提高下去,日益有空就练,把机会留给那些需要自己证明的人”
这么骄傲。
嘴角不觉荡起一个弧度…
当然占去她的生活比例,看兴致,但绝不浪费时间,永远不会无聊。小小的户府,竟然有这么多事可做。
翻到最后一张,眼睛一突,差点失控,俽长的身躯微顿,骨节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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