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周冉,可她没有想到,真真是没有想到,周冉居然还未见她一眼,便是不告而别。
“孩子,你别多想了,母亲与你说道过,你现在是镇西侯府的正夫人,如今又喜得贵子,你日后的身份将有多华贵你要明白。你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个周冉,放弃大好的前程呢?”
张老夫人压着嗓,语重心长道。
若不是张氏的苦苦哀求,她怎会将周冉带来。他唯唯诺诺的模样如一个天真的小人,论气度与学识,他用什么来与白树堂比较。
她真真是弄不懂,自家女儿为何要放弃苍天大树,选择一棵无名杂草。
张老夫人心头虽是清楚明白,可她是心疼自家女儿的,张氏一哭,她的心就算是冰山,也必须立刻软下来。
“母亲,我与周郎的孩子,周郎还未看过一眼……”
张氏哽咽着,原本就身子虚弱,这一哭,脸色更是惨白了些。张老夫人的心疼得厉害,挽着自家姑娘的手,张口欲要劝说,帘子外却传来一声嗤笑。
“哈。”
二人脸色猛地一僵,倏地往门帘外瞧去:“什么人?”
白茵菱打起帘子走入内室,掩唇一笑,径直的往那长椅一坐:“张老夫人,母亲,你们二人的胆子还真真是大啊,你们公然谈论这些,难道不知晓隔墙有耳么?”
二人微微一怔,抬眼看向白茵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张老夫人道。
她站起身打起帘子往外张望,外头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用瞧了,我刚才进来之前已经让他们散了去,”白茵菱勾起一抹笑,抬手往桌上的茶盅伸去,“自从梅玲被父亲关押之后,母亲的院子可没有一个真正能说的上话的,就算我只是一个庶女,他们也得听从我的吩咐不是。”
“白茵菱,你想要说道什么?”
张氏咬着牙根,发狠的问话道。
“你们二人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白茵菱笑得灿烂,“母亲,真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还在外头养了情郎,因你怀孕的事儿,祖母里外操劳着,结果她心疼的居然是一个野种。”
话音刚落,张氏的脸顿时铁青。
“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在这儿胡言乱语,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擅自进入我的内室,你难道就不怕我在老夫人跟前告你一状么!”
张氏的心慌张极了,此事儿被谁听去不好,偏偏是被白茵菱听了去。如今她与白茵菱之间争撕扯得你死我活,她拿住她如此大的把柄,还会放过她么。
“那个郎君的名字叫周冉对吧?”白茵菱笑着道。
“……”张氏哽了哽,心脏顿时要跳到嗓子口来。
“张老夫人,有一件事您误会周公子了,周公子并非是逃了,他是被人抓了,是被我抓了起来。”
白茵菱走到张老夫人跟前,故意掩着嘴,神秘道。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张老夫人心头不禁慌张了起来。
见二人仍是不肯承认,白茵菱垂下头,从怀中拿出一只香包丢入张氏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