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磔的目光骤紧,瞳孔急速地收缩着:“为什么?”他问,声音冷冽。
“就当……我需要时间冷静的想想,我们之间该怎么继续走下去。”上官琦呼吸艰阻,却努力的展了个让人感觉不到温度的笑容。
左野磔恨死了她的这种笑容,他已经解释过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强行压制着胸腔间的怒意:“下午泷泽安排了发布会,我希望你能够跟我一起出席,这不仅仅关系到整个左野集团的利益,也关系到佩儿,关系到我们。你要搬到东京湾别墅的事,等发布会结束后再说。”
上官琦默默的静了片刻,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秋水般的眼睛里,有微光在隐隐闪动。
“你先休息。”左野磔深看她一眼,转了轮椅往门外走。
上官琦没转身,只微垂着眸子,双唇紧抿着,动也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还是那个左野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人能够打乱他的计划,除非,他自己愿意让那个人打乱。
他深知她的弱点,牢牢的握着这个弱点,来逼问她,她该怎么选择,好像做错事的人,从来不是他,而是她。
境生很快就把从薇拉处要来的离婚协议书送到了左野大宅,左野磔正跟老爷子在书房里聊,境生进去时,刚好看到左野磔正面着老爷子书桌后的墙壁挂着的书法。
他瞥了眼回神,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走了进来,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左野磔:“磔少,拿回来了。”
左野磔接过来,从袋中抽出他签署的离婚协议书,低眸看了眼,又递给老爷子:“爷爷。”
左野靖藤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这是小琦回来之前起草的?”
因为除了手写增加的条款,这份离婚协议书基本不涉及任何财产问题,大多数的协定都是针对佩儿来制定的,上官琦才财产分配只字未提。
左野磔点头:“我想这是她从慕尼黑回来的理由。”至于之后,她为什么愿意回来东京,又为什么愿意住到他家,他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左野靖藤看完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后,反而不那么担心了。
“你怎么向公众解释?”他把文件放在桌面上问,这么大的资产变动条款,的确会引起内部不安,还引发外界猜测,甚至影响左野集团的股价。
泷泽说,网上已经有流言说他得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所以才会消失这么久不知所踪,公司事务也由其姐和妹夫代为打理。
左野雅慧看了报道,哭笑不得,而左野磔压根就不打算理会这些无聊事。
左野磔低低眸,浅薄的说:“不需要解释。”
“嗯?”左野靖藤讶异,连境生都奇怪的抬眸看往他。
“我可以解决好这件事,爷爷,你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你能解决这些事,但小琦的状况令人担忧。她是个习惯什么都自己解决的人,以前你们在一起,吵没吵过架我们都不知道,因为她从来不会让我们发现,就像今天早上她回来一样,明明不开心,还笑着给我们每个人打招呼,然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去。”
左野磔沉吟,他能够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知道,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
……
初音绮罗站于某个酒店客房的门口,按响了某间房间的门铃。
暗红的实木房门打开,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趿着拖鞋从里面开门,头发还湿湿的滴着水,看起来是刚出浴,浑身清爽的气味。
“什么时候走?”她伫在门口看了一眼,踩着高跟鞋,姿态曼妙的越过男人走了进去。
“这两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男人关上门,回头跟了进去。
初音绮罗把包扔到一边去,转过身来,眼神妖媚的看着男人强健的胸肌,她喜欢干净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清清爽爽,散发着干净的味道。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男人随手擦擦头发,把毛巾扔到一边,扭头问她。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再来。”她走了过去,双手搂上他的脖子,眼里勾魂,她是心理研究者,最懂如何让男人为她着迷,再说,她有傲人的身材,每一个拜在她石楼裙下的男人,都沉溺不已。
唯独两个例外,一个是后藤武,这个男人太阴森难以掌握,根本不会受制于她,仿佛她在他的身边只不过是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她花了很多心血,都攻不下这个人。后来,被他玩腻了,渐渐疏远。她向来识趣,知道后藤武是怎么样的一个狠角色,论智商,她远不及他,论学识,她在他之下,所以,她没敢招惹,只不过如意算盘落空了而已。
而另一个,则是左野磔,左野磔自此至终都是她的最终目标,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了整整十数年,想得快要发疯,在新加坡的那一周,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日子,那时,没有任何讨厌的人,没有上官琦,他和她天天在一起,尽管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醉得不醒人事。
她想她得不到的,也不会便宜上官琦!
“我们说好不谈感情,你应该很明白。”徐承哲冷眸看着她,任她挂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伸手去搂她。
初音绮罗一只手妖娆的滑下他的胸膛,轻缓的一路往下:“当然。”
各取所需而已,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只是,别看这个男人平时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床上的功夫真的很不赖。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