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特种兵跑近聂皓天:“又跑了!”
“他逃跑的技术倒是练得不错。”聂皓天眼底锋芒毕露,冷然道:“收队!”
“是,首长。”
迅速的撤退,只一会儿,刚才还被特种兵占领的山头,便褪尽战斗过的痕迹。在战事中被杀或被捕的黑衣大汉全都被带走,就连山道的脚印、树枝上的血迹都没留下,清风吹过,似乎也只有山间野花的清香。
聂皓天站在原地,看着赵春孟离去的方向沉思。没有太多打胜仗的欢喜,他却在考虑下一步棋。
狡兔三窟,但尾巴总还是揪在他的手里,赵春孟和“gd”,迟早都得落在他的手里。
“妈妈,妈妈啊……”林微哀绝的哭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跑前两步。只见林微正抱着昏迷的纪敏如大声呼唤,她哭得凄楚,披散着头发伏在妈妈的怀里,揪着她的胸口一声一声的唤:“妈妈,醒啊妈,呜呜呜,你不能不要微微,微微怎么办?怎么办?妈妈……”
难道?
他强逼自己镇定,蹲下身子,手指娴熟的触到纪敏如的颈动脉,脉搏有力,她颈侧的鲜血发散着血液的腥咸,但她的颈部周围并无外伤。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把凄惨痛哭的林微抱在怀里,他亲一下她的发丝:“妈妈没事,她只是吓晕了而已。”
“是吗?”林微抬起头,望着他,如同望着很遥远的地方,迷惘的眼神显得凄凉而无助。
“是的。你啊……”他握着她的手指放到纪敏如的颈边:“你摸。”
她以手静静的按着纪敏如的颈动脉,指间强烈跳动的脉搏让她由哭转喜。妈妈没事,在这样的乱局中,被赵春孟以枪指着头,聂皓天飞出的匕首擦着她的颈边刺入赵春孟的手肘。
妈妈,谢谢你,在这么危险的时刻,活了下来!
聂皓天怜惜的望着林微,心中思绪万千。虽然说受过3个月的特种兵训练,但真正兵刃相见,她还是吓到了吧?
他轻轻的呵她的脸,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你啊,不是读医科的吗?慌得就连脉搏都不会摸?”
“首长当然不慌。又不是你的妈妈,你慌什么慌?”
“啊。”正打算抚慰受惊吓的女朋友身心的男人,被她狠狠的往外推,他蹲着身子向后退得狼狈,讶异的望着她:“微微?”
她没有看他,站起来到车子里拿了瓶矿泉水往纪敏如的嘴边轻灌,纪敏如的嘴唇本能的蠕动了几下,才悠悠醒转。
看着纪敏如的眼神由混浊转清澈,林微的泪珠簌簌的落,抱着妈妈又哭又笑:“妈妈,你醒了。”
“我没事。”纪敏如却快速的坐了起来,她本就没受伤,醒过来后一心只顾虑女儿的安危,便把林微全身都摸了个遍,开心得眉开眼笑:“没事?”
“没事!好得不得了!”妈妈眉飞色舞,纪微微也开心得手舞足蹈,站起来转了两圈:“龙精虎猛,嘢!”
“你啊!”大难不死,母女俩都开心不已。林微又把脸挨上妈妈的肩膊撒娇:“吓死我了。”
“有你们英明神武的首长在,你妈妈我,幸亏过年的时候烧多了几炷高香。”纪敏如瞥了一眼侧边的聂皓天,似笑非笑:“聂首长刀法如神啊!”
明明是赞扬的话,但聂皓天却敏感的听出,纪敏如这话里面骨头倒刺样样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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