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榜给出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让陈启星别打草惊蛇。
具体是什么蛇,陈尚榜并没有讲清楚。但是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方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势力,陈尚榜决定把他们一网打尽。
既然二叔的话都说成这样了,陈启星当然就不会多管闲事。反正自己未必是人家对手,有二叔接手,并他单打独斗要高强多了。
就在陈启星听从陈尚榜的命令,调头回自己住处的时候。在他头顶上三楼的一个窗口内,‘齐靖’正透过玻璃,注视着陈启星的一举一动。
眼见着陈启星接了电话后,老老实实离开了楼下,‘齐靖’低头在手机上发了一通短信。这封信息只有非常简单的两个字‘多谢’,收件人的号码显示未知,所以不知道他要感谢谁。
“哥,你在哪呢?”这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呼叫声,‘齐靖’把手机放回兜里,回身向那个声音走去。
没想到这两人还是兄弟,‘齐靖’面带微笑得看着他:“还疼吗?”
黑衣人凌晨时候被陈启星一记扳手,连头盖骨都险些被敲破。此时他被‘齐靖’敷上厚厚的纱布,平放在床上休息。经过几个小时修整,这个黑衣人刚刚才苏醒过来。虽然现在还是隐隐作痛,但估计没什么大碍。
被大哥询问伤情,那个黑衣人点了点头,表示伤口还疼得厉害:“我太大意了,没想到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齐靖’拿出药膏,在他的患处又涂抹了一遍:“陈家叔侄没有一个好对付,陈尚榜已经是一个大麻烦,现在又出现这个小子...”
这人竟然认识陈启星,并且话里话外透着似乎与陈尚榜有仇怨。
“那小子没什么了不起,我只不过是因为一时不小心,才着了他的道...”黑衣的青年人还想辩解,被‘齐靖’出言阻止。
“你把理由说得天花乱坠也好,把陈启星贬得一文不值也罢。可结果是无法改变的,你输了,而且连咱们这段时间辛苦培养的灵猫也受到重创。如果没有我在后方压阵,你现在已经落入对方的手里了。”‘齐靖’一改温柔的语气,严厉得说道。
黑衣的青年人被辩驳得哑口无言,虽然他瞧不起陈启星,但是铁一样的事实告诉他,昨晚他输的一败涂地。
“灵猫没有一段时间恢复,根本起不了作用。”‘齐靖’缓缓道,“咱们找陈氏叔侄的麻烦,必须得依仗野仙。所以我打算这些日子先回老家一趟,找老人们补一补灵猫的法身。”
尔后,黑衣的青年人谢绝了大哥的照顾,表示自己独自生活没问题。‘齐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立刻出门去了。
既然大哥要走,黑衣的青年人还是挣扎起身,为他送行。
两人在大门口告别,‘齐靖’嘱咐了几句后,头也不回得走了。黑衣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他猛然间发现,房门的缝隙中夹着一张符纸。拿起来一瞧,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上面的字。歪七八扭,写符咒的人文化程度绝对不高...
再说陈启星,他连早饭都没吃,就先去理了个头发。因为阴阳头的发型,回头率实在太高了。
新剪的发型意外得成功,小平头根根直立,让陈启星这个小伙显得倍精神。他骚包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知啥时候起,自己变得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就是肌肉显得单薄了点,啥时候去健身房练出个肌肉猛男出来。陈启星换了个发型,连对于‘美’的看待标准都变了。
随后的一个上午,再加上整个下午,陈启星都在美美的睡大觉。因为昨天晚上熬了个通宵不说,魂力消耗巨大,让他都觉得吃不消。
大概下午四点多快五点,陈启星终于睡眼惺忪得从床上坐起来。按照多年的习惯,他先伸手去摸床头的烟盒,打算先来支烟清醒清醒。
边抽他还边打哈欠,这股困意连‘黄金叶’的香气都驱不走。陈启星摸了摸自己近似全秃的脑袋,这份扎手的感觉让他很满意。
每天被自己帅醒,那该有多好啊!陈启星没来由的一番意淫,然后拿起床边的手机,想看看几点。
这一看不要紧,未接来电和短信足足四十来通。陈启星一阵汗颜,都怪自己睡得太沉了,连电话铃声都没有听到。
所有的来电还有短信都是一个手机打来的,而且是一个未知号码。
难道是委托人打来的?陈启星一阵狐疑,感到有点对不住人家。他按照时间顺序,点开了那些短信,然后眉头一皱。
原来这上面污言秽语,绝大多数的篇幅是在咒骂陈启星的。连看了几封,陈启星愣是没明白,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骂自己?
既然看不懂,陈启星索性就给对方回电话,看他究竟想干嘛。
“丢你老...”对方估计是被气迷心了,接通电话后三个字就飙了出去。然后他显然认清了自己的错误,声音一变,改为标准的普通话。
“喂,陈启星先生吗?我有一笔交易想跟你谈...”那个人说道。
陈启星觉得自己智商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日你娘的钱慕豪,你当老子是傻逼吗?你这个白痴口音那么重,我用屁股都能猜到是你!”
要说电话那头的人,的确是钱慕豪。他精心策划了针对陈启星的行动,但是打了一整天电话,陈启星竟然接都不接。
钱慕豪打小是在一个富裕家庭长大,所有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