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星随着马成禄一行人到了北京郊区,暂时在老马家安顿了下来。
马老汉是个回民,也是个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他们家是开饭店的,在当地还特别有名。好像回族的餐饮业特别发达,全国哪都有回民饭店。
既然是饭店,吃的东西当然少不了。一群人回来也没干别的,围坐在一圈吃老马家拿手的羊杂汤。
陈启星跟慎浩两人要多丢人有多丢人,两人跟饿死鬼一样,唏哩呼噜连吃了两大碗。慎浩是本来饭量就大,陈启星是因为前两天都在昏迷之中,今天得到吃白食的机会,那就放开肚皮猛吃。
冯百华慢条斯理吃着小饼,白了他们两人一眼:“一对饭桶。”
马老汉不以为然哈哈大笑:“年轻人能吃就是好事,多吃点。咱这里别的没有,吃的东西管够。”
光顾着吃也不像话,两方开始简单介绍自己。
马成禄今年五十多,开饭店是主业,副业就是溜溜达达驱鬼捉妖。他的功夫算是家传,马家擅长使用各种兵器,凝聚起魂力不仅打鬼还能打人。
大弟子冯百华现年二十四岁,是一名在读研究生。让陈启星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暴力妞学得还是师范类,出来是要当老师的。
陈启星悄悄一撇嘴:就你这脾气,当你学生那不得倒八辈子血霉了吗?
“怎么,不服气么?”冯百华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学武术出身的女人,脾气可没一个好的。
另外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叫周斌,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父母实在看不下他那阴柔的脾气,就把他交给马成禄,想让儿子学点武艺,好变爷们一点。
没成想,武艺是学了几年,周斌还是老样子,成了一个会武术的‘阴阳人’。兴许是陈启星错觉,他老觉得周斌在有意无意得看着慎浩,眼神有点不正常。
慎浩粗线条,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只顾蒙头吃饭。
“你俩真的是明霞洞的传人吗?”马成禄还是得问清楚陈启星他们的来历。
陈启星摇了摇头:“我算是崂山明霞洞教出来的,但我兄弟他是陕西世家。”然后陈启星现学现卖,把墨门的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听得马成禄连连点头:“墨家的传人,失敬失敬!”
慎浩脸一红,“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喝汤。他想起跟常九行二人拿墨门旗号,招摇撞骗,现在墨门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两边算是认识了,接下来就该聊到怎么对付叶继良的问题。
陈启星初出茅庐,不太清楚叶继良的过往。马成禄可是听过不少叶继良干得那些坏事。
驱鬼捉妖的道门人士,大多掌握常人不具备的力量。千百年来,大伙约定俗成,对付阴世的手段绝对不可以对付活人,否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以蛊教为首的一批人,他们专门拿这些阴毒的手段,杀伤人命。他们倒是兴风作浪,发展壮大了。可迅速就会有人把敌对的矛头,对准全部驱鬼人,害得大伙一块倒霉。
所以蛊教那些家伙被人痛恨,不仅是因为手段残忍。而且是他们往往做事没有底线,会给江湖同道带来麻烦。
建国的前几十年,因为没有当杀手赚钱的市场,蛊教等恶徒选择了蛰伏。随着改革开放,经济的迅速发展。用马老汉的话说,‘这些人又跟狗尿苔一样蹿出来了’。
在北方最活跃的就是这个叶继良。这个人行事毫无顾忌,他把用蛊毒害人当做一个买卖。只要你肯给钱,他什么人都敢杀。
蛊毒不同于寻常的下毒手段,被下蛊者看起来都是正常死亡,警察抓不到一丝把柄。于是这个叶继良就更加猖狂了,他甚至不顾道门规矩,开始向江湖同行出手。
马成禄早就看这人不爽了,没想到现在叶继良竟敢对整个北派道门宣战。在老马看来,这要是忍下来的话,以后北派道门干脆就都别混了,趁早该干嘛干嘛去!
陈启星点了点头,蛊教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让他们为所欲为的话,大伙都没好下场。也不知道那些北派道门前辈是咋想的,关键时刻当什么缩头乌龟啊?
几人商议了半天,老马提出来:叶继良八成还留在北京。但凭他们几个人,在北京城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里捞针。他有个道门朋友,跟北京公安部门有关系。可以委托那位朋友帮忙,能省事不少。
现在看来只能这么办了,众人都点点头。
马成禄拿起手机拨打电话,陈启星掏出香烟给在座各位‘大佬’递烟。周斌摆手不要,冯百华瞪了他一眼,接下烟的只有慎浩。
“没人接电话...”马成禄皱起眉头。
“会不会出事了?”冯百华感觉到不妙,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猜啥坏事就来啥坏事。
“不好说,咱们最好去看看。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我那朋友向来很少在江湖上活动,叶继良怎么会认识他?”马成禄领头,大伙匆匆往外走。
到了门口,冯百华想起刚才在车上拥挤的情形。她开口吩咐周斌:“你去开你自己车去,我坐师父的车。”原来那辆桑塔纳是马成禄的。
不一会儿,周斌开来一辆非常骚气的保时捷。怪不得他们师徒不开这辆车去参加道门会议呢,太惹人注目了点。
周斌毫无掩饰,招呼慎浩坐他的那辆车。陈启星一脸坏笑,把黑炭头往火坑里推。
两辆车一前一后,直奔马成禄那位朋友家而去。
开了得有将近两个小时,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