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来钟,陈娇娇接到慎浩打来的电话。
虽然她隐约能预料到此事,但没想到慎浩能这么快说服冯百华,这让陈娇娇有点喜出望外。
在电话里慎浩说道:接纳陈启星加入白莲教的,正是单晋也就是周斌的大舅单明海。那人在白莲教的具体职务不清楚,但很明显位阶不小。他把陈启星误当做自己的外甥周斌,还让他做了自己的助理。
冯百华开始对此事一无所知,直到前些天单明海找到她,逼问周斌是怎么死的,她才从对方口中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
当时单明海追问冯百华,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柳明’的年轻人。冯百华当然不认识,单明海就放过了她。
侥幸逃脱的冯百华从那时起,就打算老老实实当一个普通人,不再以道门人士自居。她知道自己的斤两,连当人家的对手都不够格。
“我明白了,你把电话交给百华姐吧。喂,百华姐吗,我是陈娇娇。我能理解你的苦衷,要不是为了陈启星,我也不想掺和到这件事情来。我现在只想查明真相,然后带上陈启星回家。至于神教是善是恶,跟我无关。”
“好的,我们中午的时候在马前辈家碰头。”说完陈娇娇把电话给挂了。
常大龙把她们两个女人的对话听得真真的,此时表情略微尴尬:“百华这丫头也真是的,既然知道内情却不跟咱们说”
陈娇娇一打方向盘:“常爷,我们虽然是道门人士,可跟大势力比起来,咱们就是几个普通人罢了。百华姐做的没有错,以卵击石不是智者所为。”
常大龙叹了口气。以往他觉得自己武功盖世,放眼全国即便不能数一数二,总该排进前十。可这一趟北京之行,把他的骄傲彻底击溃。
天底下藏龙卧虎,光那位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醉汉,就能轻松置他于死地。昨晚白莲教的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将郑清秋母子掳走了,让常大龙老脸丢个精光。
抽了一阵闷烟后,常大龙问陈娇娇,对于那个叫做柳明的年轻人有什么看法。
“暂时还不太清楚,但这个人很有可能与陈启星发狂有直接关系。要不然单明海也不会在询问周斌死讯的同时,打听此人的底细。接下来咱们的重点,就是想办法找到柳明这个人,他一定知道什么。”
驱车向东,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马成禄老爷子的饭店。老马非常热情,责怪常大龙来北京也不通知他一声。
“老弟,你先别急着客气,老哥我接下来几天还得住在你这。”
老马一撇嘴:“你这话说的,我在后头还有处空房子,你住下来别走了!”
两老汉在前段时间拜了把子,马成禄称呼常大龙为大哥。眼看到了中午,他就吩咐厨房烧几个下酒菜,自己要陪大哥喝上几杯。
常大龙几天没沾酒,虽然馋得不行,但还是摆了摆手:“不忙不忙,待会你徒弟来了,我们还得商量事呢。”
“她一个女娃娃你跟她商量什么事?”老马自诩北京万事通,但对近期发生的大事竟然两眼一抹黑。
常大龙征得陈娇娇的意见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一遍。马成禄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此话当真?”
“我大老远从东北跑过来,难道编个瞎话骗你不成?”
“我徒弟周斌死,死了?”马成禄竟然连周斌的死讯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周斌因为慎浩的事跟家里闹矛盾,出国旅游去了。
“哎嗨,我的好徒弟啊,你怎么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呐”老马捶胸顿足哭了起来。周斌是他从小带到大的,简直跟亲儿子一般。
常大龙劝了老半天,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马成禄啥也不管了,拧开桌上的白酒,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常爷一把夺了过来,把剩下的酒也干了。
“我说老弟啊,你徒弟出事,我徒弟也遇到麻烦了。咱老哥俩真是同病相怜呐”两老头说着说着,竟然抱头痛哭。
马成禄擦了擦眼泪:“帮,一定要帮。我把店交给老婆子管,说什么也要帮大哥你把徒弟救出来!”
陈娇娇心里一暖,拿过茶杯倒上一点酒,端起来敬马成禄一杯:“马前辈,我替陈启星谢谢您。不管事情成不成功,您这份心意晚辈心领了。”
“丫头,我与陈启星一见如故。那小伙子是个热心肠,没有他,我老马已经栽了。只要你不嫌我武功低微,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们闯!”
陈娇娇把杯中酒一口干掉,辛辣的味道呛得她眼泪直流。
说了一会话,冯百华和慎浩便赶到了。马成禄自然对大徒弟发了一通火,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言语一声。冯百华心中有愧,红着脸不说话。陈娇娇出来打圆场,让大伙先顾眼前的事。
“百华姐,有个问题我刚才在电话里没问清楚。”陈娇娇进入正题。
“单明海问起柳明时,有没有向你打听他的下落?”
冯百华很坚定的摇摇头:“没有,他只是问我之前认不认识柳明这个人。我跟他说,我认识的朋友里就没有姓柳的。他看在周斌的份上,就没有为难我。”
“要不要把那个单明海约出来问一问?”常大龙插了句话。
这个主意很快被陈娇娇否决了:“单明海是白莲教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乖乖听我们吩咐。此事我再另外想办法,看北京还有谁认识柳明这个人。”
时值晌午,马成禄让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与前段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