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好明天给你答复的吗?”
开杂货铺的老者见叶继良去而复返,便不客气的上前询问。周围隐约有人影闪动,貌似姚家在宗祠附近加派了不少人手。
叶继良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前额的头发被烤得焦黄,看起来有些狼狈。陈启星尽量模拟叶继良说话的神态和语气。
“咳咳,我来看看不行么?”他用手叉着腰,态度依旧嚣张。
“让你明天来就明天来,啰嗦个什么!”老头上前就要推搡。
陈启星向后一躲,眼珠转了转:“难不成你们把宝物给弄丢了吗?”
看到对方的眼神有些游移,他立马揪住对方的小辫子:“我明白了,让你们这些人看守宝物,结果你们这些饭桶把东西给弄丢了。那好我这就回去跟上头汇报,你们就等着处罚吧!”
说完他假意回过身。
走了能有十来米,老头快步跟上把他给拦住。
“干啥,你们还想杀我灭口吗?”
老头将手掌缩回身后,陪着笑脸道:“你这话说的,我们都是知法守法的本分人,哪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着他把陈启星拉到杂货铺门口坐下,并且小心翼翼的为陈启星沏了杯茶。
“这位使者,还不清楚你高姓大名啊?”
陈启星既没有喝茶的意思,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少啰嗦,你们要么把东西给我,要么给我一个准确答复。老子一天几十万上下,哪有闲工夫陪你聊天!”
他们家祖孙四代,能做到一天几十万上下的,只有太爷爷陈德旺。而且是一天赚几十万欢乐豆。
“别着急嘛,我们又没说不把东西交给你。等阿秀那边商量出个方案,咱们顺顺利利把这件事给圆满解决了。何况那东西体积太大,你一个人还不太好拿。”
老头无意中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姚家世代守护的是一件既大且沉的物件。
于是陈启星好奇的问了一句:“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开着车都拉不走吗?”
老头眼珠转了转,微笑着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说,等你看到时候就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老头开始东拉西扯,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问陈启星是干什么的啊,师承门派又是什么等等。
这时陈启星眼皮低垂,看了一眼手机立马开口道:“你去把祠堂门打开。”
老头闻言一愣:“啊?”
陈启星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老东西,你敢耍我!”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你是不是欺负我不认识宝物,想拿别的东西糊弄我?”
老头被说得哑口无言,但他毕竟阅历丰富,脸色很快恢复平静:“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拿假的宝物给你有什么用?到时候你们怪罪下来,我们姚家岂不是还得遭殃?”
“安没安这份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就把祠堂门打开,我要进去检查。”
“这事我做不了主,能不能等大伙商量商量”
“不行!”陈启星打断他的话,并且从兜里掏出那块白玉令牌。
“我现在命令你,打开祠堂大门,否则就视你们姚家叛教!”
这块钜子令牌是墨门的信物,千百年来一直保存在陕西慎家。陈启星虽然不知道姚家为什么会认得此物,但这东西拿出来确实管用。夏天的傍晚天气虽热,可也不至于让老头出汗出成这番模样。
“能不能请你再等一等”他几乎在用央求的语气跟陈启星说话。
陈启星当然不会给他机会,老头眼睛看向周围。那些个街坊邻居瞬间围上来不少,而且个个眼神不善。
“好啊,你们姚家真的是想造反了!有种你们全上,过几天你们姚家要是还剩下一只鸡一条狗,老子跟你们姓!”
这句牛逼哄哄的台词是陈启星看电视剧学来的,貌似是部武侠片,里面大反派恐吓别人说的就是这番话。
效果很成功,姚家那些人听了这句话,没有敢再向前一步。
其实陈启星心里捏了一把汗。就算对方是一群普通人,只要他们围上来一人给他一拳,他陈启星只能一命呜呼了。
“别误会,别误会!”老头高声打着圆场。
“我们姚家世世代代信奉魔君,哪敢有二心。使者既然非要进祠堂,那我给你开门就是了。”
老头嘴上虽然这么说,进门拿钥匙的时候却磨磨蹭蹭的。趁着陈启星不注意的时候,人群后面溜出一人,飞快的跑向偏僻处打起了电话。
“钥匙找到了没有?”陈启星不耐烦的催促到。
“找到了找到了。”老头装作蹲下身,其实是从腰间摘下钥匙链。宗祠的钥匙一直挂着他的腰上,外人万万不可能想到。
陈启星本想夺过钥匙自己开门的。可老头信誓旦旦的说,祠堂里有法阵机关,必须由他这个领路人亲自开门。
在老头开门的时候,陈启星听到祠堂里传来一直细微的‘咔嗒’声,好像是数个机关在连锁响动。
幸亏我没附身在老鼠身上贸然闯进祠堂。陈启星连道好险。
杨晨光的推测是对的。姚家为了防守外人闯进祠堂,不惜住满了整条街。他们没理由不在祠堂中设置机关。
推开沉重的木门后,一股浓重的樟脑味扑面而来。南方气候潮湿,容易滋生蚊虫,尤其是姚家祠堂这种经常暗无天日的地方。姚家为了保护宗祠简直煞费苦心,又是放樟脑又是撒石灰。
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