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听着影灵对这君印的解释,卿若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仿佛都沉甸甸的,灵魂的重量可能都比以前要重了。
她怔怔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掌心,又扬眸看看他。
不知不觉的,她鼻子有些酸,眼睛有些发热。
瞧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临渊没做声,将她揽住,然后随意一摆手,影灵麻溜的化为黑焰消散。
“别哭了,没得儿子认为我欺负你了。好不容易才让他接受了我。”临渊声音低柔,搂着她的肩。
卿若最终忍住了眼泪,就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她没说话,只扬起头来,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男人的面颊飘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倒格外显得可爱。
他轻咳一声,揽着卿若,“进去吧,儿子该着急了。”
君临坐在床沿,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结界还没撤去,他也听不到刚才临渊和卿若在外头的声音。
一看到君卿若走进来了。
君临赶紧从床沿边跳下来了!
也不说话,闷头朝着卿若跑了去,她弯下身接住他小炮弹一般扎过来的身子。
“娘亲……”君临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似是要哭了。
“乖宝。”卿若亲了亲他的头顶,“还记得娘亲说过,要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我的宝宝么?”
君临点了点头,“记得。”
“娘亲做到了啊,把天底下最好的爹爹,也给你了。”
卿若在他耳边说着,然后亲亲他的小耳朵。
君临一震,就用力点头。
但君卿若知道,温情归温情,理智归理智,有的事情还是不能贸然的。
她低低说道,“但是宝贝,你知道的,这皇都里很多坏人,如果别人知道你有这么好的爹爹,可能会对你图谋不轨。”
“宝宝知道。”君临点点头,“娘亲别担心,宝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宝宝自己知道就行了。在外人面前,宝宝也不会随便叫爹爹的。”
他很懂事,自幼受君卿若的教导,危机意识和警惕心还是有的。
但是说出这话,君临又迟疑了一下,咬着唇看着临渊,“爹爹……”
临渊只一看着儿子清澈见底的眸子,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无妨,宝宝不用担心我,只要你心里是认我的,嘴上叫我是师父还是爹爹,都可以。”
聂咏杰睡醒之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蒙头蒙脑的,但还是依稀觉得,好像气氛不太对了,但他喜欢这种气氛,感觉,特别和睦,感觉,就像一家人似的。
君卿若其实也多少得知了聂咏杰这几天回宫之后的状态。
这孩子,心性是个非常能沉得住的,虽然一在他们面前就变成了个口条不利索又害羞的红脸小结巴。
但是一进宫,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端得住太子应有的仪态。
虽然君卿若也觉得,这样分裂的状态,对孩子的成长并没有好处。
但咏杰说的一句话,让她心疼不已的同时,又只能默认了他继续这样做。
君卿若记得这孩子,小小的孩子,笑容里却是透着苦涩,“娘亲不用担心我的,我不要紧的。我知道,我父皇和母后想要的是一个太子,而不是一个儿子,这和你对球哥、和你对我是不一样的。因为无论球哥和我,是太子也好还是就是个调皮孩子也罢,在你眼里都是没有区别的。”
他垂着眼睛,像是受伤的毛茸茸小动物一般惹人怜惜,“所以,得给父皇母后一个太子。至于儿子……我能和球哥为伴,沾沾他的光,一起叫你为娘亲,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些天都像做梦一样。”
君卿若知道,这个在他们面前脸红的小结巴其实很聪明,他或许有些方面没有球球懂事。
但他懂得也很多,他懂得他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他懂得忍。
君卿若甚至觉得,这孩子其实是知道的,知道她和他的父皇母后是敌对的关系。
但他却那么坚定。
甚至在有一天回宫之前,他轻轻拉着君卿若的衣角,眷恋地说道,“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很厉害的人,能保护娘亲,保护球哥。”
不是装的,五岁的孩子,那么澄澈的眼睛,装不了。
看不见野心的眼睛,只有坚定。
这天,君卿若带着球球回摄政王府的时候,场面是前所未有的依依不舍。
咏杰倒是每天都依依不舍,但今天,球球也依依不舍,君卿若表情里也难掩不舍。
而临渊,一直到看不见她和儿子了,才怅然若失地轻叹了一口。
分明,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儿子,午后就能见到她,但就觉得,好像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他们娘俩在一起。
回到府里,掠风就忧心忡忡地过来了,显然是已经从影灵口中得知了君印的事情。
掠风担忧道,“尊上,您的君印赠出,北冥必有感应,恐怕会有麻烦……”
“麻烦,就麻烦吧。我现在好像没那么不喜麻烦了。”
临渊的声音平静,甚至不难听出他好像心情还不错。
“可是她毕竟是破了您咒印的人,君印若是落于她手,但凡被有心人利用了……”
掠风眉头紧紧皱着。
他当然清楚,白帝王族的信物君印,不止是定情这么简单而已。这更有着白帝族最古老最强大的一个蛊惑术在印里。
只要启用君印,便能以此之力,让赠印的人,无条件为对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