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绛弘觉得自己只是有些头昏,并无其他不适,确定自己身体无碍后站起来,却不料被地上的一物在日光照耀下折射所发出的光线映得格外刺眼,忍不住用手去遮挡光线,为了要探个究竟,韦绛弘走近把那东西捡起,就这定眼一看,韦绛弘整个人怔住了,瞳仁一紧,看着手上的玉镯迟迟未能反应过来。这对玉镯他最熟悉不过了,那上面的图案没人能比他更熟悉,那可是他一刀一划精心雕刻出来的。
两只玉镯用红绳捆缠着镯身,虽然镯身被遮掩了大半,但从其露出来的那半镯身可以看出此玉镯色泽温润,比上等的白玉更加晶莹无暇,当属极品。而两只玉镯边上雕刻的盛开的水莲图案,活灵活现,两只镯子合在一起,犹如并蹄莲开。
十三年前,他为药儿准备了一对玉镯作为生辰礼物,后来觉得太大了,不适合当时的药儿佩戴而改送其他,想着过些年再送,却没想到当时舅舅因想不出来该送什么礼物给药儿,留下一张纸条便‘借’走了他这对玉镯,借花敬佛去了。
既然玉镯出现在这,那么……
“药儿……药儿……”
韦绛弘着魔似的疯狂四处寻看,大声呼唤,若不是注意到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伏在石溪中央的一块大石上,恐怕他已经焦急地往别处追去了。
灵书伏在石上,以左手为枕侧卧,双脚和右手都浸在水中不自知。许是听到了溪边传来的呼声,浸在水中的右手动弹了一下,紧闭的眼眸慢慢地扇动黑长的睫毛。
灵书慢慢地睁开沉重如石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溪水。想起昨晚的情况,以十成十的内力,强行为韦绛弘进行换血洗髓般的祛毒,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
又弱了几分了。灵书为自己把了一下脉,炽炎之症发作,即便忍下了痛楚,死不去了,但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前一次发作,义父虽没明说,但自己也清楚,自己最多也就只能活个五年,那这一次呢,是三年,两年还是一年。如果再一次发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过来。
灵书只觉得浑身疲惫乏力,浑身使不上劲来,但感觉有人过来,也只好勉强支起来。
“药……怎么会是你?”韦绛弘踏水而来,没想到这人会是灵书。
灵书是药儿?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是我。”
“真的是你?”你真的是药儿?
“你怎么了,没事吧?”灵书听不懂他那句‘真的是你’所指何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怔一怔的,还问这么傻的问题,这里除了他们俩还有谁呀。灵书习惯性地摸了一下手腕,却发现手腕上少了些什么,。
“奇怪了,我明明戴在手上的,怎么不见了?”灵书小声嘀咕,不停地在身上摸索,手腕处更是翻找了好几遍,似是在找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韦绛弘把玉镯递到灵书面前,问道。
“是呀,怎么会在你手上?”看到玉镯,灵书喜出望外,伸手接回,却被韦绛弘收了回去。
“我看这玉镯质地当属极品,也难找出第二件像这样珍贵的玉镯,灵书,你不会见它珍贵,就诓我说这就是你的吧。”韦绛弘故意说道。
“哎,韦绛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手镯还我!”对韦绛弘平白的诬陷,灵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种感觉比昨晚那种锥心之痛更让她窒息。
“证据,你要是能够证明它是你的,我就把它还你。”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药儿。证明给我看,好吗?
“你……你把手镯上的红绳解开,这两个手镯,其中一个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刮痕。”灵书既悲又愤。
韦绛弘解开红绳,发现其中一只玉镯果然有一道浅痕,若不是仔细查看,很难发现那道刮痕。韦绛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灵书。
药儿,原来真的是你,为何?为何你……
韦绛弘看着灵书发呆,毫无防备,玉镯被灵书夺了回去。
“怎么了?”见韦绛弘审视自己,灵书心中一愕,怕他察觉了什么。
难道他见过这手镯,可是不对呀,当时璟叔叔送她的时候,明明就说了,这对手镯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一到手就送给她了,所以韦绛弘理应没见过才对。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朝这玉镯那么大,你确定这是手镯?”这对玉镯比平常的手镯大了可不止一圈,即便是他这个大男人戴上也宽了些。
原来是这样!灵书以为韦绛弘是惊奇玉镯的大小,于是放下心来。
“当然,这手镯是璟……我戴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弄错。”灵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马转口风,同时偷偷瞄了一下韦绛弘,见他神色如常,提着的心又放下了。然而——
“我倒是觉得是这样戴的。”韦绛弘夺过玉镯,不顾溪水浸湿衣衫,在灵书面前蹲下身子,轻轻地抓起灵书的左脚,脱掉她的鞋袜。
“你、你干嘛?”灵书始料未及他会有如此举动,吓得不知作何反应。
虽然在水中浸泡了一夜,但灵书的玉足仍旧是那么红润粉嫩,没有丝毫的粗皱泛白,内踝尖上一点如半粒米大小的朱红色的痣亦格外鲜艳显眼。见此,韦绛弘握着灵书柔软无骨的玉足的手不自觉得紧了几分。
“哧——韦绛弘,你干嘛?”灵书痛得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