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以‘肥’螃蟹为主的午饭,下午要习箭术课的三个大娃娃,便回房里各自小憩养‘精’神,吃饱喝足的萧明崇,懒洋洋地吊在萧清淮身上,继续研究摩挲老爹的胡子,饭后略乏倦的南姗挥一挥衣袖,撇下在一块瞎侃的丈夫和幼子,钻到寝殿里歇午觉去了。 。
南姗正睡得心无旁骛,忽觉有些透不过气,微微醒神的同时,才知鼻子又被捏了,南姗拍开某人的爪子,抱着被毯懒懒地翻了个身,嘴里咕哝道:“别闹……”
“姗姗,你既不起身,那我可一个人去遛马了……”斜身坐在御榻边缘的萧清淮,意态闲闲的表示道,看到南姗‘迷’‘迷’糊糊睁了眼,便做出起身‘欲’走的动作,南姗‘哎哎’了两声,顺手扯住萧清淮的衣角,将他又拽坐回‘床’榻边,懒猫似滚趴到他‘腿’上,倦倦地打了个呵欠:“我起,我起,不过,皇上,能不能再让我眯会儿啊。”
外头阳光正好,‘艳’而不烈,明亮的映在寝殿之内,南姗的脸上留着几许粉红的睡印,萧清淮‘摸’‘摸’老婆漂亮的脸蛋,然后把她从‘腿’上拎起来搂到怀里,笑道:“行,你再眯会儿,那我数多少个数后叫你?”
“呃,一百个数好了……”再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应该不算很过分。
萧清淮十分好说话的应道:“好。”在南姗脸上亲一口后,数道:“一下。”再亲一口,继续数:“两下。”又亲一下,往下数:“三下。”
南姗顿时‘精’神万分地爬起来:好,让萧清淮数一百个数,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皇宫内不仅有供皇子读书学习的地方,亦有供他们习武骑‘射’的场所,只不过占地比较小些,远比不得在城外的皇家狩猎场,南姗换好便于骑马的装束,随萧清淮一道离了勤政殿,一路步行溜达到了骑马场,原本,萧清淮怕南姗累着,是准备坐轿前往的,哪知,南姗要疏散活动筋骨,想散步走过去,萧清淮便罢了坐轿的心思,媳‘妇’身体健康体力‘棒’‘棒’,他求之不得。
宫中‘侍’卫牵来萧清淮的专有坐骑,一匹英俊神气的大白马,骨架宽硕,‘毛’‘色’漂亮,南姗正想‘摸’两下马脑袋,萧清淮已拉着她往马背送,南姗只居高临下一嗅儿,萧清淮便翻身上了马,骑坐在南姗后面,对牵马的‘侍’卫摆了摆手,然后双‘腿’一夹马腹,大白马便迈动了步伐。
靠着温厚结实的‘肉’垫,南姗对一步一颠的超慢马速,略微无语:“这溜马的速度,还没我走路快呢。”
环着南姗腰并拉缰绳的萧清淮,轻笑慢语道:“你若嫌走着慢,咱们慢跑起来也可以,唔,要跑起来么?”
南姗囧了个囧,这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她是‘挺’想跑会儿马,享受一下加速度的感觉,但又恐后头这位‘精’力旺盛的男士,不合时宜的‘欲’虫上头,那得多窘迫多尴尬啊,见南姗久久未语,萧清淮自作主张地‘抽’下一马鞭,马蹄舒展,立即蹬蹬蹬的跑了起来,被紧紧箍着的南姗,顿时没啥可纠结的了。
萧清淮到底不是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而是一个忙里偷闲的一国帝王,在场所并不很大的骑马场,略跑了一阵子后,便勒了缰绳跃下马来,再朝马背上的南姗张开双手:“下来。”
南姗意犹未尽的递出手,借萧清淮的手力跳下马背,‘摸’了‘摸’被风吹过的鬓发:“头发‘乱’了么?”萧清淮拍拍自己的独家御马,扭头笑道:“不很‘乱’,走,到殿里略歇歇脚,叫宫‘女’再给你梳梳。”
萧清淮所说的略歇歇脚,是要到驭马场的宫殿里净面更衣,在风里土里跑了半天,衣裳脸蛋沾了尘埃,需要清洗换装一番,咳咳,身上的衣裳明明才穿了不到两个钟头,皇家的生活水准实在是太……奢腐了,南姗向佛祖表示忏悔。
净面换装之后,萧清淮携着南姗离了驭马场,蔚蓝清澈的天空上,白云悠闲的舒卷,新换一身天水蓝衣袍的萧清淮,对身旁依旧‘精’神饱满的南姗道:“走了那么多路,又在马上颠了半天,你倒还这么‘精’神,索‘性’到演武场看看三个皇儿,瞧瞧他们的箭术练的如何了。”
在勤政殿之外,南姗十分恪守妻子本分,绝对不会出现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听了萧清淮的话,遂温柔的表示:“妾身听皇上的安排。”
帝后驾临演武场,不拘是三位皇子、数个皇子的陪读,抑或是教课的师傅、站岗的‘侍’卫,统统纳头拜礼,萧清淮安之若素地受了礼,而后口内道:“免礼。”
免礼起身后,尚拎着弓和箭的萧明昭,脸上挂着薄薄的汗珠,冲突然到来的爹妈展眉笑道:“父皇母后怎么过来了?”萧明轩并未开口说话,只安静恬淡地瞧着父母,萧明恺红着脸蛋笑嘻嘻道:“是来看我们‘射’箭么?”
至于别的人,未得皇上询问,均没有吭声,只规矩地站着。
萧清淮踱动几步,道:“父皇过来看看,你们这箭术都练的如何了,每个人‘射’十支箭给朕瞧,明恺,你先来。”
萧明恺是四兄弟中‘性’子最顽野的一个,听了皇帝老爹的吩咐,萧明恺抱拳应了声‘是’,然后开始搭箭拉弓,瞄着箭靶的红心,萧明轩则是‘性’子最安静的一个,南姗从袖中‘抽’出一条绢帕,给已八岁半的萧明轩拭汗,笑着问他:“轩轩,累不累?瞧这汗冒的。”
眉目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