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条这时坐在桌子旁。
这时的他脸上神情很严肃,正沉浸在他用几个铜板就在墨宝店内买来的廉价毛笔在纸张上写着小字。
这可不是陈三条闲情逸致,而是一部刀谱。
凭借着记忆中的招式和描述,他就将这些都呈现在了纸张上,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他坐的位置上,这时就堆满了已经有着招式和小字的纸张。
在这些纸张上都有着他们的数字。
这便是陈三条在记录的过程中,给这些招式编了一个顺序。
等到最后一张宣纸落在地上后。
陈三条也将手上的毛笔搁置在砚台上,而后双手托腮,宛如正在思忖着什么一般!
良久,似乎都未曾有一个变换的动作。
一阵微风,透过窗户,将地上的宣纸吹得满地哗哗作响,然而,这时陈三条微微皱眉,迅速起身,看来一眼地上的宣纸。
而后在他的脸上就露出一抹笑意。
当他再一次的伏案时,就与之前的闲散有所不一样。
只见他将地上之前散落一地的刀谱招式先是按照顺序排列,然后看了很久。
之后再将这些顺序打乱!
陈三条看着地上的这些再次被他打乱的顺序,而且还排列出了一个新的顺序。
依照第一次的排序,陈三条仅仅是推演到第三页就不住的摇头,对这样子的顺序很显然深恶痛绝。
而后,再一次的排列这些刀谱。
第二种排列的方式已然形成,第一、二页未曾变化,只是将第三页变更。
再一次的跟随着这次的顺序演练起来。
然而,同样的事情就在不久出现,在演练的过程中就出现了一丝的凝滞。
他并未着急,而是蹲坐在地上,目光在这些已经形成的刀谱招式上一扫而过。
陈三条留下前四页,继续摆设着后边的顺序。依次这般的去尝试。
虽说进展很慢,但对陈三条而言显得很平常!
这时他的宛如是一个雕刻碑文的石匠般,整个人都显得很认真,完全就沉寂在这中间。
一次又一次。
时间流逝。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
这时,屋外的日光已经西斜,然而,陈三条依旧未曾停下来,而是孜孜不倦的摆弄和尝试着。
如今已经排列到了第十二页,只是这越是到了后边,陈三条思忖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而且推敲的也会越来越仔细。
而且换了好几次,本来可以畅通无阻,但都被他再一次摇头否决。
在这个过程中,萧雨晴也进屋过几次,进来送水,但都被陈三条无视,只顾研究着地上的刀谱招式。
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正沉迷在这些刀谱中,她也就只是将手上的茶盏放在桌上,就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
陈三条再次回到了一张刀谱招式蹲下,很久,他都未曾起身,似乎正在思忖着什么一般。
然而,就在悬而未决之际!
他突然就将一页刀谱招式拣选起来,与眼前的招式兑掉,而后将兑换掉的招式放在另一处。
做完这些。
他看着地上已经有着十八页的刀谱招式,脸上不由得便是一阵笑意。
他现在对这顺序似乎很满意。
后边每一页的排序都令陈三条思忖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都还是不断的推演。
在地面上也只剩下了四招!
因此,每一页都拣选的非常辛苦,甚至每一页都在他的脑海中有着万千变化!
若是其他的人见到这些刀谱招式,那么一定会根据道法的起手、劈下、收手,这三种去一一进行排序。
可是很显然,如今在他面前的这部刀谱,绝对不是这般简单排序。
就拿第一页的起手式,仅仅是这一个起手式,在陈三条的脑海中就演练了不下上百次,而且每一次演练都会有所不同。
这令陈三条心中疑惑!
若是如这般每次演练都不一样,那么以后的招式肯定会不好继续接下去。
陈三条看了一眼地上的刀谱,而后再望向下一页。
他已经在脑海中过了好几次。
然而,始终都没有一个最终的结论!
陈三条的手上拿着一页刀谱招式,然而举纸不动,在脑海中慢慢的推演。
他的这种推演,绝非是简单的推演。
一来要接上之前排序的刀谱招式,二来也要为后边做铺垫。
现在这种困境,就显得不值一提!
约莫一盏茶功夫!
陈三条不由得在心中一阵嘀咕道:“难啊,若是想要连贯,让这一部刀谱可以称得上是刀谱,以自己能耐肯定能做到,但最难的便是要在这些招式中能幻化出接下来的刀意……”
说到这,他的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精光。
而后就在口中一阵念叨着:“刀意……对……没错,就是刀意!”
好似在这时已经想通透了什么一般。
下一刻。
就见到陈三条已经将手上的那一页刀谱招式放置在了第十六页刀谱招式之后,成为第十七页。
原本有些凝重神色的陈三条脸上顿时就宛如乌云散开般。
他顺势就在最后的三页中拣选了一页,次第的放在第十七页后……
最后三页。
仅仅是几秒钟就搞定,并无之前的艰辛和麻烦!
而后,做完这些的陈三条并未停下来,而是盘膝坐在排列好的刀谱招式前,神情肃穆。
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
陈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