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份已被揭穿,耶律青雅索性便认了:“是,我是耶律公主,那又如何?我只是怕母后担心你,才替她来看看你,这有什么问题吗?”
每次都是同样的说辞,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小语冷漠道:“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可以走了,还有,这次回去后,就别再来,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亏得这次碰见的是墨城公主,若换作是慕容衡试试?她要是能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小语面前才怪!
耶律青雅自知贸然闯入云骑将军府确实不妥,但二王兄失踪多日,音信全无,她便猜想其定是找凤语去了,一面暗怪王兄做事没个交待,一面又担心他的安危,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稍有不慎,便会招致祸患,于是急急赶往燕州城。
不料,适逢燕州城全城戒严,耶律青雅愣是在城外巴巴地等了两天。难得今日城门大开,她便随着人群混进了城里。
让她心惊不已的是,才刚一进城,耶律青雅便听闻城中前些日子抓获几名耶律奸细,并择日处决的消息,当下不顾自身安危,直奔云骑将军府而去。
当时,她并没想那么多,她只想着找到凤语便有法子了……
小语的态度,耶律青雅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这次自个儿的目的不单纯,在她跟前还得多下点工夫才是。
这般想着,耶律青雅缓缓蹭到小语身边,垂下头,细声细气道:“姐姐,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来这么一趟。别急着赶我走嘛!再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我的身份吗?”
小语装着糊涂,答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您就是被耶律皇帝跟王后当作宝的耶律公主嘛!”
“姐姐……”这话分明带着讽刺,可耶律青雅也只能暗自憋屈着。顺势在小语跟前蹲下。抓着小语的袖子,仰头委屈道,“姐姐明知我并非父王与母后所生。又何必拿这话伤人呢?”
此时,墨城已经从先前的无措中醒过神来,可又因耶律青雅的这一番言语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不是亲生的被人如珠如宝的捧着,亲生的却被人如草芥一般弃于一旁。两相比较。她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小语却是有点闹不明白了,她难道不明白。不管怎样,她,耶律青雅永远都会是耶律王朝对外宣称的公主吗?
小语顾自喝着茶,眼睛也不带斜她一下。对于她的委屈更是视而不见:“不管怎样,这里始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点,耶律青雅心里清楚着呢。可是,这个险必须得冒:“我知道自己太过莽撞。可是,姐姐,除了来找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我不敢回王宫,因为我怕看到母后满脸泪水和父王愁容满面的样子。我也不敢回冰城,因为姐姐不在,那里的百姓看我的眼神里又充满了仇恨。我实在是无处可去,姐姐,求求你,别赶我走好吗?”
豆大的泪珠不做落,看着着实可怜,再加上这一番诉说,叫人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墨城悄悄抹起了眼角,心中暗叹这耶律青雅的境遇竟与自己这般相似!她是个孤儿,虽得了公主的封号,却改变不了她孤苦伶仃无处栖身的凄凉,幸得云骑将军垂怜,带回将军府,不然,她也不知自己此时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旁边的人差点都要稀里哗啦了,小语却是无动于衷,她是否已经变得铁石心肠,外人无法得知,但她此刻的想法却是明朗的:这小妮子今日表现的太过了,似乎是另有目的啊?
小语转身死死盯着耶律青雅,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心虚,表情也好,眼神也罢,只要能找出出卖她的地方!
然而,结果却让小语觉着意外,耶律青雅的表情与眼神都是统一的真诚的委屈,叫人看不出半点做作。这又叫小语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来:难道这次猜错了?她来这里真的没有其他目的?
不,不可能!小语不相信自己会猜错,就算真的猜错了,她也要把这个猜测变成真的!
抬眼正瞧见墨城偷偷收起的丝帕,小语当下便有了计较,既然有人心软了,那便让她来做个好人吧!
“我说过,你不可以待在这里,雪儿霜儿,送客!”这次的语气中除了生分的冰冷,更多了一些决绝。
主子有令,姚霜姚雪自然不敢怠慢,左右将耶律青雅搀起,作势便要将耶律青雅架出房门。
幸好耶律青雅反应够迅速,不敢再抓小语的衣袖,却死死抓住了桌角,一面又不停哀号着:“姐姐c姐……”
小语皱起眉头,看着这出不大好笑的闹剧,冲着姚雪姚霜不耐烦道:“你俩没吃饭吗?”
被这么一问,姚雪姚霜立即使出浑身力气,将耶律青雅的爪子生生拉离了桌面,然后将其架了出去。
正当耶律青雅即将被架出房门之时,被她呼天喊地的哀号声深深触动着的墨城,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开口制止道:“且慢!”
这一声断喝,成功浇灭了所有吵闹之声,也阻止了所有动作,更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相比众人的惊奇,小语倒显得淡定许多,悠闲地品着茶,静待墨城的下文。
“妹妹,就让她留下吧!”墨城半带求情的话,叫本就满怀希望的耶律青雅听了更觉是天籁之音。
小语故意提醒道:“公主不了解她的脾性,她若是留下来,兴许一不留神就会闯祸。”
墨城应道:“那我盯紧点便是。”
“姐姐放心,我保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