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秋,在小语的领导,姚叶的监督,众人的努力下,这座外表看似平常的茶楼,其内部已完全被改变。
这是一座四层建筑,占地六亩,后门连着独立小院,这在天凌城中极为少见,若不是原来东家资金周转困难,急于出手,小语也捡不到这样的大便宜。
原本预算要花四万两买一家像样的茶楼,现在只花了两万两,足足省了一半。也亏了这省下来的钱,在小语跟慕王府决裂之后,装修时才不至没钱买材料。最后,除去所有的开销费用,竟然还有近万两余钱。
经账房先生公孙贺一核算,这头三个月就算没赚钱,也不会饿着这一大票人,于是乎,小语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目标定为先打响招牌站稳脚跟,后再想着赚钱。
这年头,想出名不是什么难事,当年慕容羽不是一不小心就出名了吗?这是因“才”而出名。另一个出名的原因便是“貌”,虽有倾城之貌,但不做考虑。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现在慕容羽势头高涨,那就再帮着造造势。
“听说了吗?慕容羽这月十五要在'凤离居'拍卖新作。”
“你说的可是运河边正在装修的茶楼?不是还没开业吗?”
“就是那家,人家就等着十五那天开业呢!”
……
“凤离居”门口赫然贴着一张喜报:本店将于八月十五正式开业,开业当天入场免费,酒水半价,预定从速,客满为止。
本店每月初一、十五两天开门营业,营业时间为酉时至亥时。
酒水半价倒是可以理解,可没听过哪家茶楼要收入场费的,更别说限时限量的。不知这老板是何许人,到底懂不懂经商之道?
不仅外人无法理解,跟在小语身边的人也无法理解,一个月就两天开门,每天还只开三个时辰,这生意如何做的下去?恐怕迟早会关门大吉!主子毕竟还小,没见过世面,还得好好劝说才是。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光,小语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已是八月十四,被预定出去的座位不到三成,底下人心惶惶,小语却依旧淡定地品茶赏花。
从凤离居大门一进去,便可看见最里面高高筑起的大舞台。舞台后面是个大更衣间,舞台底下为可容一百二十个座位的大厅,其间,还设两条可供三人并排行走的通道。两侧便是廊道,四道楼梯直通二楼与三楼。这上面两层,被隔成大小、摆设不一的包间共三十六间,二楼包间以花名命名,三楼则以鸟命命名。所有包间加上大厅,整座凤离居可容近四百个座位。如今已有百余人预定,一楼大厅已将近被定完,这个数字,小语已经很满意。
四楼是小语的专属区域,只有一道楼梯与之相通。书房、卧室、更衣室……每间都极宽敞,布置极考究,余下的房间便由姚叶为首的近身卫队自行安排,其余人均被安排在后边的小院内。
“我出去一趟,你们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吩咐下去后,小语便拿着请柬出了门。
首先去的是风如月的住处——风雅居,这次他帮了大忙,请他看演出当是感谢他了。
远远便听得断断续续的琴音,姚影打趣道:“主子,这乐痴又在抚琴呢!”
小语敲了下她额头:“人家可是第一乐师,岂容你这妮子如此嘲笑?”
“天下第一?”姚影不以为然,“这天底下除了主子您,谁配的上这称呼?”
小语凤眸一瞪:“休得乱讲。”
姚影吐吐舌头,小跑着前去扣门。
门僮见来人是慕容羽,忙将人迎进门内:“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我家先生时常念叨呢!”
小语微微一笑:“风先生都念叨些什么呀?”
门僮挠挠头:“这个小的也学不真切,您还是自个儿去问吧。”
风雅居不愧为“雅居”,亭台楼阁,花鸟水榭,都极尽一个“雅”字,也只有风如月这般人物才能设计出如此雅境。
翠竹荫荫,风如月依旧一身白衫,盘腿坐在草地上,神情专注地抚着琴,这是那天小语哼出的众多曲子其中的一首,听其音,已十分娴熟。
看到慕容羽,琴声嘎然而止。
“可是打扰到先生雅兴了?”小语在他对面坐下。
“哪里哪里,只是未曾料到此时能见到你。”风如月颇感意外。
小语从袖中掏出请柬递给他:“明天晚上,在凤离居有场演出,不知先生可愿赏光?”
风如月接过贴子,疑惑道:“演出?何为演出?”
原来这时候还没这说法啊?
“就是歌舞表演,”小语寻思着如何解释才让人更容易懂,“另外还有几样东西要进行拍卖。”
“拍卖?”风如月从一个疑惑到了另一个不解。
“呃,就是一样东西要卖,买的人却很多,那就让大家一起出价,价高者得。”
“原来如此,倒是别开生面。”风如月这才有些明白。
“我已定了好位置给先生,先生可一定别迟喽。”“好,我定会准时前去。”
徐府门口,门房一眼便认出了慕容羽,老远便涎着脸迎上去:“公子,我家公子今日在府里,小的带您进去。”
“呵,这会眼神倒不差啊?”
那小厮不敢作声,哈着腰在前头带路。
不愧为天凌首富的府邸,各式建筑皆气派不凡,其装饰之物无不透着“富贵”二字,只差将廊柱台阶都镀上金子了。
穿过两道回廊,再拐过一个弯,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