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站在冰城偌大的广场中央,环顾四周,心里颇有感触。
原本又脏又乱、破旧不堪的一座死城,在全体百姓的同心协力下,变腐朽为神奇,将这里创造成了一个温馨的大家园。
但是,刚刚看到希望的人们,却再次陷入了恐慌。
本来打算小打小闹来着,怎么就影响到大兴与耶律两国之间的和平了?
人们缓缓向着广场中央的高台聚拢,抬头仰望这位神秘的贵人。是他将冰城换了模样,是他给人们带来了生机,是他创造了胜利的神话。
人已到齐,小语看着自觉分开两个阵营的人群,正色道:“本公子要出城一趟,接下来几天冰城之事就由刘老爹做主。飞叶帮现已是本公子的部下,但若是大伙儿不希望他们继续待在城中,本公子便安排他们驻守在城外,以抵御耶律狼的进犯。”
冰城百姓原本对这飞叶帮也是深恶痛绝,但这些日子,翁啸虎带领着他的兄弟们努力帮助全城百姓修屋盖瓦,耶律狼来犯之时更是奋勇御敌,渐渐地,大多数人对这伙马贼有所改观。
刘老爹与众人交换了眼色,然后代表冰城百姓发了言:“我们相信公子的眼光,就让他们住在城里吧,不过这房子可要他们自己盖了。”
飞叶帮众人闻言,均暗暗松了口气,若冰城百姓不让他们住在城里,这位新老大肯定说到做到,叫他们驻守城外,这冰天雪地的,若真那样,岂不是要受大罪?
话虽这么说,但飞叶帮众毕竟是恶习难改,小语不在的这些时日,若翁啸虎他们撒起泼来,只怕没人能治的了他。到时收服不成,反倒招了批狼来,这些日子的辛苦营造,不就都白费了吗?
小语遂转向翁啸虎,问道:“本公子可以将全城百姓的安危交给你们吗?”
“请公子放心!”给出肯定的回答,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要本公子如何放心?”小语直视着翁啸虎。
众人明白,公子这是要翁啸虎给出个承诺,也好叫众人放心,于是,均静待其反应。
翁啸虎在众人注视之下,从怀中掏出一片纯金打造的柳叶飞刀,交到了刘老爹手上:“此金刀乃我飞叶帮历代帮主的信物,就由老爹来保管,若我翁啸虎及飞叶帮弟兄做了任何对不起冰城百姓之事,您可凭此物号令其他帮众一起惩戒。”
刘老爹向小语投去询问的眼神,小语微笑着对他点点头,于是刘老爹欣然接下了翁啸虎的金刀。
冰城百姓不禁这才放了心,小语亦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以后,有翁啸虎这一帮人在,就算没有小语坐镇,一般的耶律狼都别想再来进犯。
后顾已无忧,就奋力向前吧!
打开城门,众人目送小语一行随着耶律骑兵离去,心中说不出的担忧与感激。
翁啸虎本想一同前去,毕竟这事确是他挑起的,但被小语拦了下来,因为他去了也没用,还不如老实待在城中,还可护这冰城百姓周全。
王舜牵着母亲的手,随着马车的轮印跟出了老远,但终是跟不上马车的速度,只得站在路边遥望着耶律王朝的方向。
“娘亲,公子要去哪儿?他还会回来吗?”已经洗净了的小脸,这几日沾了荤腥,多了几两肉出来,配上他那双孩童特有的清澈眸子,神情显得特别天真。
他娘答不出来,只知紧紧抱住他,心中不停祈祷着:愿上苍保佑公子平平安安,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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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得飞快,这叫小语极为不悦:“小磊,慢点儿!”
“是!”姚磊调整着握缰绳的力道,车速渐渐慢下。
骑兵队察觉到姚磊的动作,一膀大腰粗队长模样的人掉转马头,骑到小语马车旁,半吓半哄道:“此处尚不安全,请公子加快速度,等再过三里路就安全了,到时公子多慢都行。”
“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小语在车内嗤道,“本公子晕车,再快就要吐了。”哪有人还赶着去送死的?除非是脑子有毛病,才不理你那套!
姚雪等人则是暗暗腹诽:晕车?主子啊主子,您也太能忽悠人了,见您乘了这么久的马车,可从没见您哪次晕过。
小队长于敢不禁犯难:“这……”
“啪!啪!”前方响亮的打马声将小队长从这个难题中拉出,却叫他陷入了另一个难题。
那带头之人,耶律王朝御军统领哈克布冲小骑兵队喊道:“大王子有令,冰城马贼杀我耶律士兵,罪无可恕,杀无赦!”
姚氏四人闻言迅即返回马车两侧,警惕着来人的举动。
小队长听了这话,忙迎上去,解释道:“但二王子有令……”
“哼,放肆!你一个小小队长有何资格在本统领面前说话?”哈克布看都不看于敢一眼,率着八百精兵冲散了小骑兵队,径直朝小语的马车而去。
此时,马车内的小语开始纳闷:先是出来了个二王子,现在又来了个大王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凶,这耶律王朝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然而,哈克布可没给她预留太多思索的机会,及至马车跟前,抽出弯刀,不由分说地朝驾车的姚磊砍去,其他人则不约而同地朝护在马车两侧的姚雪等人发起攻击,一场混战已在所难免。
被冲散开来的于敢的队伍,见此情形不知该帮哪一边,只好退到一旁仔细观察着。于敢则狠狠甩起了马鞭,驾着马朝耶律二王子的营地奔去。
敌人来势汹汹,姚氏四人却也都不是软柿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