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江湖帮会不论大小均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如海盐帮晒盐贩盐,屠龙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云堡出卖情报,风云十三寨打家劫舍,七龙帮专职给人看场子,而孤雁府多半是靠长白山老怪这些梁上君子,不然众兄弟吃甚么。天魔会的经济来源便是赌坊与勾栏,这在全国开有几百家,花魁楼便是其中之一,只是落在西安城内,故尔规模大了些。西安是天魔会的重地,郊外的那座大宅就是总坛,天啸他们刚才杀人的那座宅子是天魔会的长安堂,花魁楼是驿站,对面赌坊就是联络点。如此说来,不知情的天啸他们刚从老虎口里拔了牙出来,却又来赌坊挖无敌魔君这老虎的眼睛来了。
这赌坊还真是大呀,各种赌桌就有二十多张,赌桌四周聚满了人,大呼小叫的甚是热闹。万丽象模象样地在玩牌九,手法利索地还真象个赌徒,身前堆满了银子,石悦的手上还拿着银票,看来还真赢了不少,也该由玉箫侠女改为赌徒得了,孤雁府也多了份收入。可丁月却没有这份赌钱的闲心,一会儿往这挤挤,一会儿又往那凑凑,这一圈下来银票摸了不少,将平胸都塞成了大奶子,看来至少是捞了上百万两,见了荣鹰笑道:“这下可痛快了,摸了至少百万余两。”荣鹰是个小财主,家里也就百亩良田,兜里多时也就四五千两银子,此时一听百万两银子,惊骇得心都不会跳了。丁月见荣鹰傻愣地瞧着自己,便从怀里摸出两把银票塞在了他的怀里笑了句:“够买千余亩良田和几十座大山了,你也换个大财主做做吧。”这时天啸恰好过来,听了爱徒这话,便知她又摸了别人的不少银子,就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笑道:“既是痛快了,也就别摸了,留点银子让别人赌赌。再说。快要有麻烦了。”荣鹰听了愣道:“兄弟,是甚么麻烦?”天啸笑了几声后叹道:“你弟妹还真会赌,现银都已装了两筐,桌上还有四五百两。我看了嫂嫂手上的银票。也有二十几万两了。我注意了下,有几人交头接耳了一下,便有人出了赌坊,想必是输不起银子找帮手来玩硬的了。”丁月取出银票胡乱地塞在师父的怀里,笑了句:“师父,趁还没开打,我再去赚一点。”天啸见了只能无奈地摇头笑笑,对荣鹰道:“哥哥,我们几个中,就你弟妹的功夫最差最弱。若来人不多。你我兄弟做闲人,就在一旁看着,由我徒弟去做帮手。若来人多了,那我俩只能齐上,免得你弟妹吃亏。”这话音刚落。万丽那边已传来了叫声:“啸哥哥,有人输了我十七万两银票不给,你快来呀。”天啸听了嘀咕了一句:“想做闲人也做不成了。”便到了万丽那,问:“夫人,是哪个小子输不起银子在耍横?”万丽用手指指对面七八个,天啸便道:“对面兄弟,有道是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来赌坊。我只问一句,这十七万两银票你们给,还是不给?”对面有人狂笑了一声,蛮横无理地道:“不但不给银票,还要留下你们的银票,不然休想活着离开。”天啸听了不怒反乐。对万丽道:“夫人,好不容易赢来的银子,你和嫂嫂两个给我看紧了啊,你哥要拿回去购田,买山。造房的。”随后朝荣鹰打了个眼神,将枪给了石悦,和气地朝对方笑道:“对面兄弟,要我银子也不难。可出门时,我娘说过,谁识得我荣家的火灶掌,要多少银两随他拿。”说完便双掌朝对面一推,不等对手明白是怎么回事,滚滚热浪已扑面而来,想闪也已不及,眨眼六人已被热浪溶化成了躯骨。再看另两人,虽还站着,但也已成了焦炭。在场的谁见了均大骇不已,抖瑟的双腿都挪不成步了。
突然,堂内有人惊声问道:“公子,火焰魔女是你甚么人?我是她师妹火焰公主厉敏。”天啸忙随声望去见是个七旬老太,双目炯炯,身后还站有十七八个老头,一看就知是功力深厚之人,便在心里想着:“对方不识我,是因为我既无屠龙剑,又无追魂枪,那不如胡掐个名子出来探探对方虚实。”便抱拳笑道:“原来是师叔到了,小侄有礼了。师叔,我是火焰魔女的养子荣威,今与兄嫂和夫人来此耍几把,不料与师叔偶遇,真是小侄的荣幸。”谁料有一老头厉声问道:“那你何来的追魂枪呢?”天啸听了也不慌,干脆伸手从石悦那取过银钩梅花枪笑道:“入城时我遇上一位兄台,腰上佩剑,手上提枪,甚是神气。我喜欢这枪,就与这位兄台商量,最后用三位亲妹子换了这杆枪。前辈,你刚才说这是甚么甚么枪啊?再说来听听。”谁料这老头哈哈笑道:“我说荣公子,你必是给那锦衣公子耍了,他怎么可能把三眼怪道的银钩梅花枪给你呢。再说了,这锦衣公子有十五位夫人,个个长得象尤物,又怎么会稀罕你的妹子呢。嘿嘿,你妹子想必是做丫环去了。”
这时从外又来了十几人,赌坊内的天魔会兄弟见了“呼啦”一下将天啸,石悦,还有万丽围了起来,赌徒们也跑了大半,胆大的留下来瞧好戏。“你们这是甚么意思啊?”天啸笑问了一句后指着一堆银子说:“怎么,想来分我银子呀?好啊,我给你们。”说着将枪往万丽身上一靠,双手飞快地抓起赌桌上的一锭锭银子打了出去,速度之快都令人躲闪不及,而中的均是头部倒地便亡。有人见打出的银子全镶进了死者的脑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出声问道:“你是千手观音的甚么人?”天啸此时已打出了四十三锭大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