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英雄。”天啸举手叫了一声,待下面络络续续地安静下来后,说:“扑雕李之死实属不幸,我儿只是与他过上几招,他就是技不如人也不该自绝呀。唉!海盐帮重出江湖之日,小辈也不想见此血光。既血光已出,那小辈趁机再解决几件与海盐帮声誉有关连的大事,望各位前辈辩个是非黑白,做个亲眼目睹的见证人,小辈这里先谢了啊。”言毕朝大家抱拳拱了拱,然后话锋一转大声责问神扇子。“请问神扇子,我恩师三眼怪道是往日与你有仇呢,还是今日与你有怨?”
在场人的目光瞬息间全聚集在了神扇子的脸上。在翰博嬉弄扑雕李时,神扇子已经闻出了一些什么气味,也曾起身往武林阁外溜过,只是拐了个弯后,被马啸天的守街兄弟挡了回来,这才没逃回老巢江南,只能提心吊胆地留下再说。现在被锦衣公子一问,自然是无言可答了。正在慌乱之时,谁料锦衣公子的话又送了过来。“神扇子,你辱骂我恩师三眼怪道,也就是辱骂我锦衣公子,辱骂我海盐帮万余兄弟,那我理应向你讨个公道。不然,我很难向恩师的在天之灵,和海盐帮兄弟有个交待。”不说这神扇子原本就与海盐帮无怨仇,就算有的话也早被锦衣公子的言行摄了魂魄,不知如何对答方可免去一死,不赴扑雕李的后尘。莫婧在嫁给天啸之前就与江南三怪交情盛好,此刻见神扇子有难,自然没有不救之理。她不等相公出手,忙起身到了他身后附耳说:“相公,容我说句话,能否给我个情面。免神扇子不死?”天啸万没料到有人竟然会替臭名远扬的江南三怪求情,而此人又是自己的七夫人。不答应怕她会闹情绪,就点头笑笑说:“夫人的面子怎能不给。答应你免他一死便是。”莫婧松了一口气。“相公之情,我永记在心。”天啸笑笑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话,不怕让各路英雄齿笑。”听了这话,莫婧知道神扇子没事了,这心里也踏实,便回到了椅子上。可转眼又一想,相公是天下英雄,说话又怎能出尔反尔,不然各路英雄会怎么看。而海盐帮的兄弟又会怎么想,就忙对神扇子说:“赵老二,这死罪已免,但活罪嘛,就看你给海盐帮一个甚么交代了。”天啸听了忙挥手一笑,道:“算了。既然是夫人替他说了情,那这死罪活罪也就全免了,还需甚么交代呢。”不料莫婧反而认真了起来。“不行,相公,不然江湖人往后怎么看待海盐帮。你又怎么向海盐帮的兄弟交代呢?”没料到莫婧竟会如此认真,天啸想想后只好对神扇子说:“既然我七夫人这么说了,如不照办。她必然说我不听话。
那好,我就给你三条路走,一替海盐帮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二为江南三怪之名号从此消逝武林,三为你归顺我海盐帮。此三挑一,均可免去活罪。三日之内给予答复,你看如何?”莫婧笑了。“相公,你这话也太离谱了点。就江南三怪那百来十号人,能为你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再说了。这江南三怪的名号也是他们仨用命换来的,如没了这混饭吃的名号。还不如死了好。而第三嘛可以商讨。但单凭赵老二的一句话也作不了江南三怪的主,还得要回去问问他的老大和老三。你说是吗?”这三条也是天啸心急之时胡编乱造的,只想给神扇子一个台阶下,一时也没想得那么多。现在经莫婧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连忙点头称“是”。到了这时,神扇子已深感锦衣公子这人非同一般,其身手更不用说了,那海盐帮在他的引导下必成气候,成为天下大帮而取代天魔会。而江南三怪虽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但结怨盛多,一有不测很难逃脱灾祸,不如顺水推舟归顺海盐帮,从此也有了锦衣公子这一靠山,还有莫婧庇护,此不更好?更何况三怪老大铁锤林曾有过投靠七龙帮之意,只是温楚辞老奸巨滑,怕收编了江南三怪这些人会给自已惹上一身灾祸,从此也就没了下文,断了铁锤林的杂念。现在听锦衣公子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忙朝莫婧招招手。莫婧下了阶梯来到神扇子面前问:“赵老二,何事不能大声说?”神扇子就“因为所以”地说了一阵后轻声问:“你看这想法怎样?”莫婧连连点头。“这般最好,免得为难我相公。”便回到天啸身旁,“如此这般”地把江南三怪的愿望告诉了他,然后问:“相公,你看如何?行,就给赵老二一个回话吧,免得他又要胡思乱想了。”天啸大笑声中纵身一跃到了神扇子面前,一拳捶在他的胸口哈哈笑道:“你这神扇子,没酒量往后就少喝酒,免得酒后乱说话,招惹了天下武林,枉送了自已小命。现在我如你所愿,命你为海盐帮江南堂堂主,即刻快马回江南召你家老大老三前来议事。你快去快回,不得有误。”这神扇子不但逃脱了性命,还摇身一变做了海盐帮的江南堂堂主,又为大哥铁锤林谋了个副帮主位子,这心中自然是高兴很。“是,主人,属下即刻起程。”便别了锦衣公子夫妇,朝在座的抱拳告辞,匆匆离开了武林阁不提。
却说温楚辞见江南三怪忽然投靠了海盐帮,这心里好生懊恼,后悔自已当初过于多虑,这才让锦衣公子今日白捡了江南三怪这便宜,当然心中不服,当即就冷潮热风地说了起来。“嘿!你这锦衣公子实在了得,不但手段怪异,做人也十分地老道奸滑,高人一筹。谁都瞧得出,你们夫妇一唱一合,分明是在神扇子的身上做文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