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吗?我想喝水!”谷马说道,感觉到肩膀的伤势基本上对自身的行动不构成影响后,他提出要求,因为喝水是要坐起来的,他需要直观的看一下这座竹楼,而阿伢果然将他扶起半个身位,并拿过一个竹筒,里面是清甜的泉水。
“你说是你的姐姐救得我?你们家就只有你们姐妹吗,还有其他人吗?”喝了水以后,谷马试着和阿伢沟通,要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行,而阿伢对于谷马能和自己聊天显得很兴奋,她似乎很久没有跟别人聊天了,叽呱叽呱说个不停,没用多久,谷马就将需要的信息掌握了。
阿伢的姐姐叫做耶莲,还有一个爷爷,三个人独自住在这座山上,阿伢的爷爷追坝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猎人,现在年纪大了,只能在主楼附近种些苞谷和稻米,姐姐出嫁之后本来在另一个寨子里,但丈夫却死于毒贩子手上,于是耶莲也回到山上陪着爷爷和妹妹。
阿伢没有说自己的父母,谷马想来可能也不在了,他们爷仨都是傣族,这点谷马知道,原来的摆夷族就是现在的傣族,与缅甸的掸族、老挝的佬族和泰国的泰族,以及印度的阿萨姆阿豪姆人都有渊源,远古的时候都属于一个民族,所以语言的差别不大。
而谷马自己就是在泰国接触的泰语并同时掌握了几种不同的傣语,但他的傣语并不流利,只局限于能够听懂和简单的沟通,而阿伢喋喋不休的说话还夹杂和很多的俚语,谷马只能依靠前后的话来猜测,不过这并不阻碍他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里就是朵尕山吗?这到底属于那里?”谷马印象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朵尕山的任何信息,想来这里应该靠近缅甸国界,还是应该属于中国的境内?这些都不得而知。
“朵尕就是朵尕山啊,它属于山神老爷的!,追坝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听了阿伢的话,谷马只能苦笑,他对阿伢说:“你能扶我到外面走走吗?”谷马挣扎着想要起来,竹楼外面的情况不明,他不能安心的躺在床上不动的。
“你不能动,姐姐说你的伤很重,让我……看着你!”阿伢慌忙说道。
“我只是觉得闷得慌,就到门口”谷马冲阿伢善意的一笑,阿伢似乎很为难,但看到谷马求助似地看着她,心中一软,叹了口气之后过去扶起他,起身的过程中谷马触碰到了伤口,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看,我说你不能动吗?”阿伢埋怨道。
“没事,只是还有点疼而已!你们这里经常会有毒贩子出现吗?”谷马问道。
“嗯,山下有时候会有枪声,有时候他们会从山上走”阿伢似乎不大愿意提及毒贩子,可能是姐夫就死于毒贩之手的缘故吧。
谷马的双脚刚一沾地,立刻一哆嗦,脚上传来剧痛是那种被磨穿了水泡的胀痛,他看到了自己的丛林靴放在竹楼的门口处,谷马受伤以前大概穿着它跋涉了上百里的山路,中间越过了沼泽,谷地森林和溪流,两只脚上其实早就磨出了很多血泡,他只是没时间处理而已,如今一放松之下,再看两只脚,竟然肿的跟馒头一样了!这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谷马很着急但他也没办法,唯有苦笑,赤着脚走在地上让他感觉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阿伢扶着她感到了他身上的颤抖,于是又将他扶到了床上。
“你还是在床上养着吧,我说了你不能动的!”阿伢说。
“我没事,脚肿了而已,那是走的路太多了!”谷马示意自己会好的,但肩膀的伤口却又崩出了鲜血,这说明刚才的动作还是大了!
“你应该听她的,你现在确实不能动,应该乖乖养伤!”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谷马一惊,疼痛降低了他的感知能力,身后的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扭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