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1:_(:з∠)_ 这……这让人好难抉择!!刚刚投了不问归期一票,现在觉得过桥米线也很好怎么办??
听众2:_(:з∠)_ 各有各的风味,我已经打算两个都投了……【我博爱我面壁】
听众3:_(:з∠)_ 已经打算两个都投了+1【默默列队面壁】
听众4:_(:з∠)_ 已经打算两个都投了+2【也默默列队面壁】
听众5:┭┮﹏┭┮嘤嘤嘤嘤虽然初赛是无所谓,但是决赛一定会选一个人出来,我舍不得啊舍不得~
听众6:┭┮﹏┭┮跟楼上的握手!还是进了决赛再说吧,最后决胜要看组合赛结果的,对吧?
……
……
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即使这两个人前面的气质及语调再怎么各具特色,到了最后,却可以渐渐并拢同一条轨道上而不违和。
最后一幕的场景是“方遗声”后期蛊毒发作,与自己的小书童“芦苇”在榻前对话。
那时候角色已经武功全失,为了逃避“阎不留”的追杀,被迫离开听风馆,藏身于一处隐蔽居所,可惜还是免不了一天天衰弱下去。
之前越是高贵气质,越是坚韧**,到了这里落差越大,令人惋惜。
“咳……”齐誩沉沉挣了几口气后,才压抑地咳嗽一声,因为他要把角色“不屈”这一点表现出来,就算身上毒性发作,肺中有如一千根针在刺,作为“方遗声”这样孤高的人也不会容许自己过于狼狈。
而且,那个天性单纯的“芦苇”正在照料他,在这个孩子面前,他也不能表现得太痛苦,免得对方伤心。
但是,有些时候事与愿违。
“唔,”他忽然低吟一声,声音被什么东西吞没了一半似的,哽在里面出不来,艰难地吞咽一下。在听众听来,很像一个人咽喉咯血的感觉,每个字都是用气息硬生生拼凑出来的,“芦……苇,你……过来。”
说罢,又是一阵叫人揪心的急促呼吸声。
听到主人的呼唤,在一旁的小书童这时候应该急急忙忙跌爬过来了,扑在榻前悲伤地看着他。面对这么一张脸,他所能做的有限,能说的也有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还没亮?”
原著中这段齐誩印象深刻。
“方遗声”自昏迷中醒来,询问“芦苇”时辰,而“芦苇”顷刻大哭起来。
原因就是这个问题之所以会问出口,说明蛊毒已经侵入“方遗声”的双目,渐渐看不见了,即使周围一片明亮,他也以为是长夜未央。哪怕现在不告诉他真相,以他的悟性估计很快也会自己猜到。
尤其当“芦苇”一哭,他更是一下子明白过来。
“呵呵,”齐誩此刻忽地轻轻笑了两下,只有自知天命的坦荡,没有悲观,还哑着声音安慰对方,“芦苇,别哭。我方遗声,一生……都在权谋诡计里走过来,期间目睹的种种腥风血雨无法尽数。如今看不见了,反而觉得轻松。”
这时,他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人。
“阎不留”不会给自己利用过的棋子留下活路,“白轲”是他收买的人,目前已经杳无音讯半年之久,凶多吉少——想必是活不成了。因果报应也好,自作自受也好,活不成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些,声音仿佛盆中火炭沉沉烧到底,再也烧不起来,一寸寸化作白灰。
“那个下毒的人,反正……也不会再见了。”
他说,听不出感情性质。
但是刚刚那份从容淡泊的语调消失了,而前后两句虽然是连贯的,却在这个地方出现非常明显的情绪分界。最后,甚至空洞地淡淡一笑:“呵……”
是不恨,还是恨极了,又或者连自己都感到迷惘?叫人回味无穷——
听众1:〒▽〒我的方遗声啊啊啊啊……【方馆主的死忠粉心碎了】
听众2:〒▽〒我记得这一段,这一段好虐的啊啊啊啊!!
听众3:〒▽〒我真的恨死白轲了!恨死!可是方遗声他却不恨……至少我认为他不恨。嘤嘤嘤嘤这样反而更虐了好么!
听众4:〒▽〒前后对比好强烈……这么风华绝代的一个人最后凄惨成这样……
听众5:〒▽〒心脏好疼,整个人都不好了!!【白轲你这个混蛋!!混蛋!!】
听众6:〒▽〒 7号好赞!赞得我泪流满面!【纸巾不够用了,嘤嘤……】
……
……
“方遗声”的原著粉们在被齐誩重重伤害一次之后,接着又被过桥米线狠狠伤害一次,用她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玻璃心都碎成渣渣了”。
过桥米线的角色塑造一直侧重于冷清和淡然。
到了最后一幕,这两种气质使得角色的遭遇令人听起来更加于心不忍,每一声咳嗽都紧紧牵动听众的心:“咳……咳咳咳……”
末了,气若游丝地轻轻一声叹息。
从声音塑造的画面里,他孤伶伶地躺着,听上去没有一点儿活人的感觉,展现出人物当时无望无欲的心境。
过桥米线一边虚弱地喘气,一边低声叫唤:“芦苇……”
声音细小得听不清。
于是他再叫了一次,勉强抬高声音:“芦苇……你过来。”
发音的方式就如同一簇火苗微微颤动,虽然每每开口都给人一种快要熄灭的错觉,却又坚强地继续烧着,火苗弱是弱,但此时此刻仍在跳跃,也许心头还有执念没有放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