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清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只不过自家舅父和父亲带走了多半的护卫,她若要出门,势必还要留下看家护院的。
这样一来,能跟着保护崔婉清的,怕也是不多了。
齐玄辉对这些隐情。大致也能猜出来几分,她抬手轻抚崔婉清的长发。
安抚道:“没事,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咱们旁的没有,侍卫可是真不缺。咱们俩约个日子,一起往宏若寺去,好歹来了江州一回,怎好让你天天憋在家里头?”
“就让我护着你,咱们一起出门散散心去。”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等我见了了然大师之后,自然会跟大师叮咛,让他多多开导你父亲,不至于让他误坠迷障,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他这一番话说完,就见崔婉清也不应声,只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双被齐玄辉掰直的手,又抓着齐玄辉的玉佩錦穗摆弄。
齐玄辉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猜着这位八成是落泪了。偏偏还不好意思让自己看到,所以就这么蹩脚的掩饰着。
真真是个好强的性子,其实这样才像从前掐尖要强的崔婉清,现在的崔婉清学会了用温柔,来掩饰她的攻击性。
聪明是聪明了,可同时,这人那也就不那么真实了。
齐玄辉不喜欢崔婉清在他面前遮遮掩掩,什么事情都瞒着掖着,他更愿意看到,开心就笑。伤心就哭的率性崔婉清。
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成为崔婉清愿意依靠的那座大山,他愿意为崔婉清遮风挡雨,也愿意为她解决所有的问题。
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崔婉清,得全心全意的信赖他,愿意这样把事儿都说出来,乐意让齐玄辉帮着她解决。
不过这些都得慢慢的来,就眼前来看,崔婉清的心里。还是有防备的,毕竟前世的事情阴影太大,要想把它们全部消散。
恐怕齐玄辉得化身为太阳,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的照着崔婉清才成啊。
对于这点,齐玄辉还是有信心,要循序渐进,一点一滴的引着崔婉清,往幸福小女人的阳光大道上走去。
这可以说是齐玄辉最大的心愿,他岂能不全力为之?
“至于现在么,还是要以哄为主啊!”他心里泛起阵阵甜蜜滋味,伸手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崔婉清被齐玄辉这么一拥,头正好抵在齐玄辉的肩膀上,齐玄辉的鼻端,立刻就窜进来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
原本想说句,‘想哭就哭,不用在我跟前绷着。’来安抚佳人。
就因着这股子香味,瞬间却变成,“咦,你的头发怎么是茉莉花茶的味道?”
“这女子梳头不是应该用桂花油么?”
“怎么?现在南边流行用花茶来洗头了么?”
那日黄姑姑给崔家备的礼物,齐玄辉都是一一过目了的,因着崔婉清是个爱茶的,所以对那几包花茶,还特别的关注了下。
这会自然觉得香味十分熟悉,一下子就给认了出来。
他虽然觉得有点纳闷,但是这茉莉花茶的味道,要比茉莉花油的味道,清爽淡雅的多。
深觉,这南方用茉莉花茶洗头发,倒要比京城里那香腻的头油,好的不止一点两点了。
崔婉清本来心里正感慨着,小心思转的正欢实呢。
没防备,却是听见齐玄辉嘟囔出来这么几句,逗人发笑的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儿。
她这又恼又羞的挣扎着坐正,也不知是不是向天借了胆子了,居然举起粉拳,恨恨的锤了齐玄辉几下。
恼道:“这茶叶你可是送到我家,归我所有了,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别说是拿它洗头了,我今儿晚上回去,还要拿它洗脚!你待如何吧?”
崔婉清这生机勃勃的蛮横样,真的太过少见,齐玄辉一眼不错的盯着她,生怕看少了一眼,连不成趟了。
听到人家问他一句,‘你待如何?’齐玄辉顺口便回了句,“我想去看你洗脚......”
“呸,你个不正经的,说这样的话来羞我,我......我......”崔婉清我了半天,也‘我’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干脆一狠心,就要站起来,嘴里还嗔道:“我惹又惹不起你,说也说不过你,那我走,我走!这总可以了吧?”
奈何她这小腰才一动,齐玄辉就一把拉回去,抱的比刚才还要紧。
神色紧张,语气万分诚恳的言道:“别啊,清儿,我这是心里话,真不是故意打趣你的。”
“你要是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不说还不成吗?”
“你别为这个和我置气,咱们俩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在这里见上一见。”
“这才多大会儿?正经话都还一句没说呢,你就要走了,那我一会不得爬墙去啊?”
崔婉清一愣,眨着眼睛问他,“你就算心中不快,自有千百种法子,让你发泄,怎么就要去爬墙了?”
齐玄辉笑的狡猾,带着紫玉镶珠冠的头,往前一凑,乐呵呵的小声言道:“我爬墙过去看你啊,你莫忘记,咱们俩现在可是邻居,只隔着一堵墙呢。”
“这可要比在京城里方便的多了。”
“呃......”崔婉清真心对这样无所顾忌,任性妄为的齐玄辉无语了.
这人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到底还有个顾忌的没有了?
但是,这大年三十,齐玄辉夜探崔家西府,那可是实打实的事情。
那一晚上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