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楼玉笙笑的磨牙,“杨姑娘讲完她的故事,你尚且知道不能仅凭一人之言断言真假,现在如何断定是我抛弃了别人?”
阿缘一怔,表情变得迷惑。
是啊,她为何会如此断定?
果真是因为来尘世太久,沾染上七情六欲,才会因为和小玉有过相处而凭她的性格断定事件真假?
若是这样,她该静静心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该因为和你认识就妄下定论。”阿缘表情严肃而认真,一副我真的该自我反省的沉重样。
而知道她内心想法的楼玉笙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欲哭无泪,阿缘那叫什么话嘛!
什么叫“因为和小玉有过相处而仅凭她的性格断定事件真假”?
难道她的性格就是喜欢抛妻弃子吗?
啊呸,不对,是抛夫弃……
啊呸也不对!是抛弃前男友!
呜呜……
好忧伤!
难道她脑门上刻着这几个字嘛!
为什么阿缘会这么想!
呜呜!
她明明才是被抛弃的那个好吗?
忧伤中的楼玉笙默默地瞅了眼已经沉下心自我反省的阿缘,淡淡腚疼地说,“我出去散散心!”
“嗯!”
阿缘淡淡应了个字,连句“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的话都没有,楼玉笙表示,她终于能体会容恩的心痛了!
只是,等她出了门,忽然想起一件事,差点一跟头摔在楼梯上。
她刚刚,听到了阿缘内心的话?
这没什么不对,她有读心术嘛!
可阿缘说那话的时候,她压根没看阿缘的啊!以前不都是要看别人的眼睛,集中注意力才能听到的吗?
这是……
难道是……
她的读心术居然升级了?
卧靠!
真是个意外的好消息!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看不到别人的眼睛就不能读心了!
——
天边夜色渐浓,房间里亮如白昼,但光线温和柔润,不会让人觉得刺眼。
郑宣自昏睡中醒来,不适地咳了几声,意识还有些浑浊。
身体里一阵冰寒,一阵火热,郑宣知道,毒发了。
门开了,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端着清粥小菜,眼里有着努力掩饰的惶恐。
她端着饭菜小心翼翼地走近郑宣,声音有些哆嗦,“公,公子,用膳吧。”
郑宣此时还能勉强维持理智,冷声道,“出去。”
“出不去……”那少女都快哭了,“门被锁了……”
郑宣知道,这定是倚华安排的,可他已经坚持了两个月,怎么可能这时候功亏一篑?
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又欠爱能缓解毒性,但他根本已经无法承受无休止的又欠爱。
他勉强地坐起来,极力保持着一丝清明,声音喘喘,“你出去,告诉他们,不想本公子死就放你出去!”
“可我出不去啊……”
“出去!”郑宣喘息着,怒声呵斥,吓得那少女一哆嗦,手一软,端着的饭菜都摔在地上,而后看到郑宣渐渐泛红的腥眸,逃命一样地往门口跑,不停地拍门,“开门呐……姑姑……放我出去……公子,公子说……我留在这儿,他会死的……放我出去……他会死的……我不要死……”
门,忽然开了,那少女犹如看到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冲了出去。
文德忙进去扶着走路都有些踉跄的郑宣,眼睛红红的,“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带我去密室!”
“公子……”
“再啰嗦,我丢你去喂野狗!”
“……”
待郑宣进了密室后,倚华和文德守在外面,双双落下泪。
不久,有暗卫盛来急报,文德一看,气的差点吐血。
“发生何事?”倚华担忧地问。
“楼姑娘……楼姑娘用孩子做要挟,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她竟然!”倚华气的咬牙,“她仗着公子喜欢,仗着有了公子的子嗣就敢无法无天!这跟那些嚣张跋扈的宠妃又什么区别!妾就是妾!永远都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那该如何是好?”文德有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