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娃是个聪明的,将来一定有出息。”商敏见此,也夸赞道。
易帆心头微微苦笑,这可是皇玄孙啊,当今天子头一个玄孙,何等荣耀尊贵的身份!
商敏过去端了个碗过来,说,“这是我之前,免得饿了你也不会喂。”
易帆脸上一喜,“商姑娘,谢谢你,谢谢你考虑地这么周到。”
商敏有些不自在地笑说,“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说完,她不再说话,拿筷子沾了点牛奶蘸到小娃的小嘴上,小娃嘴角动了动,像是添了进去,看的人觉得神奇的很。
商敏又喂了他会儿,他像是吃饱了,就不再理他们,吐着泡泡就睡着了。
转眼就过了十天,楼玉笙依然昏迷不醒,这些日子多亏了王晓莲和商敏帮忙,才让第一次学着照顾初生婴儿的易帆不至于手足无措,不过,这孩子却是个极安生的,好照顾的很,只有饿了拉了的时候才会哭一两嗓子让你喂他吃东西给他换尿布,其余的时间全在睡觉。
让易帆欣慰的是,这十天时间过去,那初出皱成一团跟个小猴子似的小东西总算张开了,不那么皱巴巴了,变得可爱的很,但让他有些忧虑的是,这孩子的五官几乎就是楚宣的缩小版,相似度比玉笙和月月的相似还要夸张,任谁一看都知道这孩子是楚宣的,也不知玉笙醒来看到这孩子,究竟作何感想。
不过,这却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在他看来,楼玉笙似乎是打算一直睡下去了,至少十天半个月内是不会醒过来的。
他现在在担心,村长家的母牛已经快没奶了,这小娃远还没到能喝米糊的时候,到时该拿什么喂他?毕竟在这个偏远而贫穷的小山村,即使他拿出银子,也不能找到个奶娘,但如果要去外面找的话,他又担心会泄露楼玉笙的消息,毕竟这村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够偏远,消息够闭塞,唯一会经常来往县城的也就只有商敏,而商敏虽然说话有些刻薄,心却是好的,对楼玉笙和孩子更是好的没话说,他倒不担心她会在外面泄露什么。
易帆正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商敏端着一碗牛奶进来准备喂小娃吃的时候,一抬眼,惊得她失手就摔了手里的碗。
这一声脆响,立刻引来屋里所有人的注意。
易帆看着一脸惊慌的她,温声道,“怎么了?”
“她她她……”商敏指着楼玉笙的方向,半晌说不出话来,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开心激动的。
易帆略一皱眉,旋即偏头,就看到眸色黑幽,吐着泡泡在笑的小娃娃,他嘴里,正含着一根手指,顺着那手臂看过去,易帆腾地一下站起来了,“玉笙,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楼玉笙那清澈的双眼显得有些迷茫,怔怔地看着易帆,像是看不清楚一样,眼神无法聚焦,看不清楚,却吓着了易帆,“玉笙,你,看得到吗?”
他小心轻问时,小娃娃又舔着楼玉笙的手指,楼玉笙下意识地偏头看去,眼神渐渐清明,望着那一团小小的东西,望着那熟悉的面容,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汇聚,立刻就要掉下来。
“哎哟妹子!可不能哭啊!你还没出月子呢,千万不能哭,不然会落下病根的!”商敏一回过神来就看到楼玉笙要哭,急的立刻扑过去,掏出手帕就要把她的眼泪给逼回去似的。
无论是含着自己手指的小嘴,还是在替自己擦眼泪的手,触感都那么真实,楼玉笙迷迷蒙蒙间,仿佛想起点事,她好似做过一个梦,梦里疼的死去活来,疼了很久很久,耳际有遥远的嗓音,好似在说让她再努把力,看到孩子的头了,后来,她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孩的啼哭,她只觉好累好累,又睡了过去,再没有做梦,直到刚才,好像有什么触动自己的心,让她下意识地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团小小的东西,跟着就看到熟悉的易帆……
一切,好似都挺真实,却又让人觉得好似梦一场,太遥远,触不可及。
难道……
她心里有个不敢想的念头,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扁扁的,平平的,难道她真的,生下孩子了?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她是在地狱生孩子?可易大哥,他怎么会跟着一起在地狱?
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敢相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易帆,好似在期盼他能给出她一个答案似的。
易帆微微笑了笑,“无论如何,你总算醒过来了。”
转头,对商敏道,“商姑娘,舍妹刚醒,还要麻烦商姑娘为舍妹准备点她能用的吃食。”
商敏可是在县里开客栈的人,哪能听不出这是在支开她,不过,她倒是理解,妹妹昏迷了大半个月,终于醒过来了,对一切都还模模糊糊的,也是有很多话要好好说一说,于是她说,“行,我去准备,你们好好聊着。”
等商敏出去了,易帆在床榻边上坐下,柔声道,“玉笙,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困惑,不过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但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没有死,你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只不过是昏迷了许久而已,十天前,除夕夜刚过,你生下了这个孩子,这孩子很可爱,很懂事,很聪慧,都说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