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坐的地方,忧伤地只能继续站着,看着阿缘收起了白绫,问她,“阿缘,你们师尊有没什么弱点或者可以讨好的地方啊?”

阿缘看她一眼,“师尊不愿救楚公子?”

楼玉笙苦恼地点点头,这种给人希望再折磨你下又断了你希望的人最讨厌了!

阿缘沉默了一下,又看楼玉笙,冰冷的眼眸里似乎有些别的意味,又过了会儿,她才说,“师尊既叫我接你们进山,应当是同意了,但是……”

她看着楼玉笙,没说的话在眼眸里表现的很明显--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师尊改变主意了?

楼玉笙……楼玉笙顿时郁闷的想死,她其实,其实也就一不小心说漏嘴问了问她的年龄而已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阿缘“……”

仍是冷淡的眼神,却给人“你自求多福吧”的错觉。

楼玉笙长长叹气,不高兴地嘀咕,“怎么那么小气啊,好歹也是我曾祖母啊!”

阿缘的惊讶毫不掩饰,楼玉笙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记得南歌前辈在那幅画上写道:阿衡绝而离山……

所以当初,外婆跟那个师尊闹翻了,气咻咻地离开了这儿?

楼玉笙顿时倒吸冷气,所以师尊是很不爽外婆的,才会冷眼看着外婆难产而死而袖手旁观?!

她绝情地连自己女儿都不会救!又怎么会救毫无瓜葛的阿宣?!!!

楼玉笙只觉浑身发冷,难道明知阿宣有救却也救不了他吗?

不可以!绝不可以!

“你怎么了?”阿缘看她忽然脸色大变,眼里竟涌出恨意,眉心一皱喝醒了她。

楼玉笙现在心里焦躁的很,听阿缘说话也觉得烦躁,忽而一愣,突然抓住阿缘的手,着急地问,“阿缘,你们真的有办法救阿宣吗?不是问你有几成可能,是绝对,绝对治好他,真的吗?”

阿缘皱眉看她,眼神冷冰冰的就像刺一样,但其实,她也只是在疑惑,在考虑,然后说道,“楚公子的情形究竟如何,我并不十分清楚,是以不能给你确切答复。”

楼玉笙知道她并不是在敷衍自己,于是急忙说,“那你去看看阿宣,究竟能不能完全治好他!”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楼玉笙滞了下,焦躁的情绪在阿缘冷漠的目光下渐渐冷静下来,松开了手,苦涩地说,“如果有十足的把握,无论希望多渺茫,我也要求师尊答应,如果也只是能尽力而为,我又何须在此浪费时间,还不如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开开心心地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阿缘冷淡道,“楚公子命在旦夕,任是神仙也无十足把握,哪怕只一分可能,你也不该放弃。”

“话是这样说没错……”楼玉笙苦笑,“可实际上,如果连你们都说只有一分可能,那其实连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吧?其实也就等于没有希望!我舍不得让他受这个罪!而且我也不信,你的师尊会尽全力。”

阿缘皱了眉,倒也没说什么,良久,才道,“如此,你去求师尊吧。师尊不做没把握的事。”

言下,便是很有希望了。

楼玉笙也松了口气,只要有希望,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

楼玉笙考虑了会儿,问阿缘,“你知道,阿衡的事吗?”

阿衡离开,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阿缘尚没有出生,自然不可能知道,加上这里从无人闲话八卦,她就更没可能听说了,只是听楼玉笙讲了些许之后,阿缘已经猜了个八九分,但,毕竟是师门之秘,她是不可能告诉楼玉笙的,能说的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阿衡既是与师门决裂,就不要再提此人,另想法子让师尊改主意。”

楼玉笙瞅她几眼,没忍住道,“你有事没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缘淡声说,“师门之秘,无可奉告!”

楼玉笙翻了个白眼,“不说我也猜的到,不就是外婆外公相爱惹怒了师尊,她想棒打鸳鸯,结果外婆就和她断绝了关系,这气坏了师尊还让她觉得颜面尽失,才迁怒于我呗!”

阿缘凉凉地看她,默不作声。

“还真让我猜对了啊?”楼玉笙吃惊道。

阿缘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楼玉笙越发肯定自己猜测,颇为同情外婆,却更讨厌师尊这样的人,一撇嘴,“老顽固!真讨厌!”

阿缘冷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可妄言,更不可无礼!否则,我也不愿救楚公子!”

楼玉笙轻轻哼了哼,好奇地问,“那其二是什么?”

阿缘却已经往外走,“时辰不早了,你去看看楚公子吧,也想想,该如何求师尊。”

“……”

楼玉笙本来还以为问问外婆的事知道师尊的禁忌免得说错话求错情,结果真相竟然这么狗血,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求这样一个冷血的老怪物了,没办法,只好找楚宣商量去。

楚宣就歇在楼玉笙开始落脚的那个地方附近,仍是山洞,跟阿缘的闺房没什么区别,就是床不一样,不是寒玉床,普通的石床,铺了洁白的床单,楚宣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褥,旁边睡着阿决。

她进去的时候楚宣刚醒来,他要起来,楼玉笙忙过去摁着他不让起,楚宣失笑,轻声说,“你是把我当老头子了,动都不能动?”

楼玉笙才不接话,轻声问,“你冷不冷?我再去要床厚被子。”

楚宣笑笑,“不冷,有你在,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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