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宫侧耳聆听禤正继续说下去,禤正说:“袁绍是真心要送老夫人到襄阳医治的,只不过,就要出发的时候,田丰一定会偷偷地去劝说袁绍,让袁绍改走另一条路到襄阳。田丰这样做的话,一来可保人质尚在己手,二来也可以试探出军中是否有奸细!”
陈宫低头思量,说:“子宏说得对!只是,子宏你认为袁绍会让老夫人走哪条路到襄阳呢?”禤正回答:“走长沙等绕远路到襄阳!”我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呢?娘有伤在身,我看袁绍对娘还是有感情的,一定是想要尽快地把娘送到安稳的地方,若走长沙等绕远路的话,可是空费时间啊!”
禤正抓住我的话来说:“对了,田丰就是要你适才所想的常理,田丰智谋之士就是要化不可能为可能,不能以常理来揣度于他!所以我断定田丰一定走长沙经江夏等绕远路到襄阳。”我先是一呆,然后再一细想,正所言在理。我再问:“子宏,你能确定吗?”正坚定地点头,说:“主公,子宏敢保证!”我见正信心满满,我又怎么会不信任他呢?便说:“子宏,一切都按你所说的去办吧!”话锋又一转,问:“子宏,现在我军被困,你认为该怎么样逃脱掉袁绍的追击呢?为什么说易经之中的蛊卦,与此有什么联系?”
正说:“蛊卦中的辞有言,巽而止,蛊。故进一步引申的意思就是说,我暗中实行主力转移,表面上制造假象从而迷惑敌人,以求稳住敌人,不让其产生疑虑之机成功地脱离险境。这正如高山沉静,风行于山下,事可顺当!”这些我懂,可是我最想知道的是怎么去执行,便问:“怎么个实施法?”正细语:”可如此!如此!”我听后脸露喜色,连连颔首赞同。陈宫听后也竖起了大拇指。
次日晚上,交州军战鼓擂得咚咚地作响,有不少的士兵们呐喊,慌得袁绍集合了部队,准备迎战,可是只闻战鼓隆隆,未见一兵一卒到来。袁绍觉得奇怪,便召来谋士们,问道:“范立军粮草将尽,他们是想撤退吗?可是又不像啊,若撤退的话,怎么还擂战鼓?而且其军营之中又有不少的士兵巡逻啊!真是奇怪!”袁绍说罢,站了起来,指着远方,说:“你们听听,战鼓没有一刻停歇过!”
逢纪细思了一会儿,他第一个站出来,说:“主公,会不会是范立军以疲兵之计,他们想要拖累我军,然后再乘机突围啊?”郭图和辛评也认同了,说:“我们也是这样想!”
袁绍转向田丰,问:“元皓,你认为如何啊?”田丰摇头摆脑地说:“主公,我也不明白范立的企图是什么!对方军营中有大量的士兵,而且鼓声不停,现在除了疲兵之计外,元皓未能想到更合理的解释!”袁绍又问沮授:“则注,你的意见呢?”沮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般,说:“我也不明晓范立的企图!”
“一定是对方的疲兵之计!”逢纪和郭图等都出声,袁绍见田丰和沮授不再发言,也暂时认同了逢纪的意见。袁绍说:“派人密切注意范立的军营,一有异动就立即汇报,各位可得打起精神来!毕竟范立太过于狡猾了!”“是!”诸人领命。
次日。田丰步出帐外遥望着范立的军营,见对方的帅旗在迎风招展着,而且时不时地可见有士兵来回地巡逻着,田丰也想不起个什么然来,他去找沮授,沮授也不明究竟,两人商议只好是以静待动。
到了晚上,鼓声又一次的响起。田丰和沮授二人一同出帐,见对方的军中帅旗还在,而且在夜幕中还有不少的士兵,正当二人为此而忧虑的时候,传令兵来请:“主公有召!”田丰和沮授只好随传令兵一同前往主帅帐中。
田丰和沮授一进帐,见其他的人都到齐了。袁绍不等二人立定就问:“元皓、则注,鼓声又响起了,我军严加防备,可是却没有见范立军向我发起进攻啊!众谋士们是一致得出结论,范立使的是疲兵之策,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啊?”
田丰和沮授环视诸人,见诸人都判断对方是疲兵之计,而自己又没能猜出敌方意图是什么,也就只好是点头赞成了。袁绍便决然而起,说:“不必理会鼓声,大家给我好好地休息,等数日后,敌军粮草耗尽,我军再全力出击一举歼灭对方!好了,诸位,你们快去休息吧!”诸人都走出帐外,田丰看看袁绍,想要出声,可是心中又没底,田丰又偷偷地盯着阎行,暂时又没能抓住他的尾巴,他也不能拿阎行怎么,他只好是转身离去。
阎行也觉得奇怪,不知道本军在做什么,阎行担忧万一袁绍真的发起总攻,自军全损失惨重,可是他心中无计,又不能做什么,他接到的指令就是无论如何,在这段时间内不能轻举妄动,以防被人识穿。他也只好是等。
又是一天的清晨,田丰见到对方的军营里已经没有了巡逻的士兵,帅旗依旧在军中,有所不同的是平常白日间是不会战鼓响起,现在却响个不停,同晚上一样。田丰虽然对于这个变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是等。到了晚上,鼓声依然响个不停,由于袁绍认为这是对方的疲兵之计,袁绍军不以为然,安然地睡个大头觉。
战鼓响了两天两夜之后,第三天还是继续响,只是鼓声变得微弱起来,遂渐减弱。袁绍便召集诸人前来,说:“大家听见对方的鼓声了吗?以前响得是多么的强烈啊!现在声音减弱了!这分明是敌军无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