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正上来了,施了下礼便说:“我来一是先告诉主公一个好消息,扬越和山越都已经拿起武器加入我军中,对入侵扬州的张辽军发起攻击,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加上雍凉战事的顺利,那么张辽军士气低落,一定能被打败,那样就能重新夺回我们扬州失去的土地。指挥越人的正是周都督和陆伯言,有此二人,万无一失!”
我听到正一说,一切困难都过去了,不由开心极了,什么气也就烟消云散了,毕竟正是我的首席谋士啊,可先前我已经出了公告现在又不得不取折中之法:“子宏,你的计策成功了!是有功!可你也有罪啊!可是你不辞而别!在战事正酣时私自离开,这可是违反了军法,我已经公布全军要惩罚你,我……”我的话没有说完,正注视着我说:“主公,军人擅离职守,谨按军法当斩!我就是回来受刑的!”
“啊?”我一愣,说:“子宏,你的计策成功了!不但扭转了我的不利局势,反而让曹操陷入困局!这功过就相折了吧!”正严正地说:“不行!主公啊!你这样就有点不公了!哪怕是我的计策成功了,你依旧得处罚我,不然何以治军?况且如何让臣子知道做臣子的本份呢?我所为确实不能算是一个为臣所应做的,不罚不行!既然我计策成功了,那可以寄下我的项上人头,撤销我的一切职务,然后以杖打军棍以警效尤!”
“唔?”田丰、张纮等都侧着眼睛直视正,然后田、张二人又是一笑,似乎看出了正这么做的原因,功高震主,毕竟自损威望,此为实则保命之道。
我有些不解:“子宏,你行事一向谨慎,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这其中一定有理由!快告诉我!”正看着我,说:“主公,现在不能说原因!请你立即对我进行惩罚!要当着全军的面,不罚不足以明军律!主公,大敌当前,先明军律方好令将士们奋勇向前,攻下宛地直逼洛阳,光复汉室啊!不能有一丝的迟疑!”
我听后只能是将头一点,说:“好吧!子宏,我是信任你的,哪怕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辞而别,我依旧相信你的忠心!既然你让我惩罚你,我就不得不罚了!”正欣慰地将头一点,说:“主公是个明君,子宏很高兴!”
正既然让我罚他,我就不得不罚他,也是为了明军律。我便说:“公告全军,禤正擅离职守,本应谨按军法斩首示众,可念他屡立奇功,加上近段时间献上了奇计,以破曹军,保我扬荆二州,并且夺取雍凉,为此功折罪一成,可军法不能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四十以儆效尤!”我说讫,转过身去,然后摆了摆手,就有人上前执住正将他拉出去到众将士前行刑。
正被杖责四十棍,他被打得皮开肉绽,我便亲自地去看他,正一见到我立即起身,我按住他,说:“子宏,不要动!不要动啊!躺下!你身上的伤还不好,要注意保重自己!”我见正躺下之后,话锋一转,问:“你为什么要私自离开啊?”
正回答:“主公,我不私自离开的话,我的计策就不会成功了!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我怕,我真的怕我的计策会不成啊!所以我离开一是为我的计策,二是为计策不成功被主公割去脑袋!”“啊?”我奇了,说:“子宏啊,你这一番话什么意思?明说好吗?”
正便细细地道来:“主公,我一走的可以显示出主公已经没有了对付曹操的计策,这样一来的话可以让曹操放松警惕,从而为我们计策今天的成功创造条件。而且我去也是去说服越人,这样可以令计策的成功更是板上钉钉!太多的人知道我的计策之事,反而会败露,适得其反的!况且……况且……”正脸红低着头不语。
我奇了:“子宏啊,况且些什么啊?”正脸红通通地还是没有说出来。我又问:“子宏啊,你倒是说啊!”正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怕计策不成,主公会要了我的命啊!到时不但命保不住,就怕还身败命裂啊!我害怕了,这不,就连我的床单上都吓得尿湿了……”正说到这用手捂着脸作出一副羞愧难当之状,继续说:“所以就不得不逃走了!都是一时想不开啊!想想现在真是脸红!后悔死了!不然今天这军棍就不用挨了!”
我身边的人说:“是的!我们来找禤先生的时候,真的发现床单是湿的!”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放声大笑起来,我也笑了,说:“子宏啊,想想以前你跟我征战,刀光剑影见多了!怎么今天成了这个样子啊?哈哈!”正回答:“吃惯山珍海味,你让他再喝白粥糙米,还怎么啃得下啊?”我听后大笑:“是!是这个理!哈哈!”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一直不停,正只好把脸藏得深深地,不敢抬头看人。倒是田丰看着这一幕默不出声,而张纮也看着田丰也不出声,看得出两人已心知肚明其中的玄机。
有人讥笑着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禤先生会是这样的人,如此胆小怕事!”也有些原本对正极为崇敬的人不由流露出了失望至极的神色,他们之中有人低声地说:“这怎么可能?除了主公之外禤先生是我们最崇敬的人,怎么会差劲到如此地步呢?”可现实就摆在眼前,想不相信都不行!
我吩咐正好好地休息之后,便和众人离开了,唯独田丰和张纮留了下来,两人留下来后又是相顾地微微地一笑。
正看着二人知道二人留下来的意思,便说:“二位请坐吧!